黑衣人身形一頓。


    下一瞬恐怖一幕出現,黑衣人頭顱掉落,整個身體直直砸在地上,發出砰地一聲響。


    薑笙看過去,眼神有些茫然,抬起手端詳了下,仔細迴想著什麽,慢慢能感知到那股無形的力量了。


    眼睛瞬間亮起,站起身朝著薑翎方向奔去,顧不得隱藏身份了,現在救兄長最要緊,那些黑衣人不簡單。


    兄長隻怕是……兇多吉少!


    薑笙朝著打鬥聲飛奔而去,等趕到的時候,就看見黑衣人,正圍著中間那個血人。


    是的,血人,白色衣袍被鮮血染紅了。


    眼睛瞬間赤紅,調動身體那股莫名的能量,朝著黑衣人絞殺而去,頭一陣陣刺疼。


    黑衣人似有察覺,抬起手中的劍想抵擋,接觸一瞬間劍被切割,身體切割成塊摔在地上。


    這駭然的一幕,顯然黑衣人也被嚇到了,領頭人使了個眼色,喊了一聲:“跑,迴去稟告主子……”


    薑笙赤紅著眼睛,腦中充斥著無盡的殺意,抬抬手那個要逃竄的黑衣人,瞬間頭掉落在地。


    死不瞑目!


    如同惡鬼一般的聲音響起:“都得死!”


    薑翎渾身是血,跪倒在地上,一手將劍直接插入地麵,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扭頭看過去那個熟悉的身影。


    身旁的黑衣人一個個死去,死狀跟老二說得那般無二,三兒這到底是什麽功法,怎會如此詭異。


    不到片刻,幾十個黑衣人死完了。


    薑笙抬起頭看向四周,確定沒有活物後,低頭看了看,半跪著的唯一活物,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活人氣息。


    抬起手掐著他的脖子:“該……輪到你了!”


    薑翎被掐著脖子,努力伸出手想拍拍他,嘶啞著嗓子:“三兒,三兒你醒醒,我是你兄長,你要殺了我嗎?”


    若有若無的聲音傳來,薑笙手抖了抖,一滴滴血淚滑落,聲音依舊冰冷:“撒謊,兄長死了,你是假的……”


    血眸痛苦絕望,想要毀滅一切。


    薑翎心口沉得喘不上氣,一口血噴了出來,脖子上的手收緊了些,眼前一陣陣發黑。


    一隻手鬆開手中的劍,從腰間用力扯下香囊,搖晃了兩下,清脆的鈴鐺聲響起。


    清脆悅耳熟悉,有人在喊他,是誰?


    薑笙一個晃神,慢慢清醒過來,就看到自己掐著兄長的脖子,嚇得急忙鬆開手:“少,少將軍你怎麽樣了。”


    薑翎見他清醒過來,直直倒了下去,無力道:“還有一口氣,活……應該活不成了。”


    “三,三兒你帶著休戰書出去吧。”


    薑笙似是想起來什麽,一個閃身消失,很快又出現了,將靈泉水灌下去,滿臉著急。


    “少將軍你想別說話,趕緊喝,喝下去你就不會死了……”


    咕嚕嚕吞咽下去,一股清涼感襲來,渾身劇痛感慢慢減弱了些,隱隱有些麻癢。


    薑笙跪在一旁,頭一陣陣撕裂的疼,像是魂魄都被撕扯著一般,麵色有些扭曲。


    薑翎沒多時恢複,唰得坐直身體,低頭看了眼剛才血肉模糊的手,此刻已經恢複如初,哪裏還有一點傷口。


    不真實得像是在做夢!


    扭頭看向一旁,一個身影直接倒了過來,下意識伸出手接住,滿臉急色:“三兒,三兒你醒醒。”


    伸手在他脖子上探了探,確定人沒事後,薑翎長長鬆了一口氣,眼神複雜看著他,腦中一直迴想著那雙絕望的血眸。


    環顧四周靜悄悄的,血腥味刺鼻,此地不宜久留,很可能會引來野獸的,到時候他們更危險。


    薑翎將人扶起來,直接背在身上。


    薑子昂知道天狼山地動後,立馬帶著人來找,好在沒多久地動結束,林子裏鑽出來個熟悉身影,隻是一身血衣。


    試探性喊了一聲:“兄長是你嗎?”


    “……老二,你怎麽在這。”


    兄弟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錯愕。


    薑子昂直接翻身下馬,擔憂道:“兄長你這一身血怎麽迴事,是不會哪裏受傷了,趕緊讓我看看先,我這裏有止血藥。”


    薑翎想到那神水喝下後,身上傷口都好了,自然不敢讓他看。


    二弟嘴巴沒個把門的,三兒身上的秘密,肯定不能讓他知道,不然以後三兒沒安寧日子過了。


    “等等,為兄沒事,這些都是別人的血,小童為了救我昏迷了,你背著他趕緊迴軍營。”


    “可,可是兄長你衣服上,有被刺破的洞,真得沒受傷嘛。”


    薑翎眼睛危險眯起,幽幽看著他:“安靜點,不該看的別看,不該問的別問,把你的外袍脫下給我。”


    薑子昂不敢說不,利索脫下外袍遞過去。


    幾人迴到軍營後,薑翎迅速換了一身衣衫,安排軍醫給薑笙看看。


    見軍醫臉色不好看,心不由得緊了緊:“軍醫,莫大夫如何,可是有內傷?”


    “……不是,隻是心脈鬱結更嚴重,還是要多開導讓他說出來,不然長此以往積累,若是有一天受了刺激,可能直接瘋了。”


    薑翎聞言不由得想到,三兒那個時候的模樣,那種絕望痛苦仇恨的眼神,握緊拳頭的手,指甲陷入肉裏都不知。


    “好,我知曉了,等他醒了我問問。”


    軍醫嗯了一聲,開了個方子迴去熬藥。


    薑子昂站在一旁,低聲問:“兄長,這莫小童笑眯眯的,不像是想不開的人啊,怎麽能鬱結呢。”


    “小姨母就是鬱結,沒多久就沒了。”


    “閉嘴,淨說喪氣話,這裏我來守著,你先出去吧,關於莫大夫的事,一個字都不許對外說。”


    “至於我的傷,就說舊疾複發要靜養。”


    薑翎交代完後,坐在一旁守著。


    薑子昂撓撓頭,乖乖聽話出去了。


    “三兒,你到底在瞞著些什麽?”


    一覺睡到天黑,薑笙慢慢睜開眼,入眼還是一片猩紅色,似是前世那般血流成河的景象。


    “小童,你感覺怎麽樣。”


    聽到熟悉的聲音,扭頭看過去:“兄長,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對嘛,我的眼睛怎麽了,看到的都是紅色。”


    薑翎看了眼營帳外,壓低聲音:“知道了,不過這件事要瞞著,你還是用莫小童身份更好。”


    “眼睛的話還是紅得,再養養就好了,來,我給你係上絲帶,你可以看得見,旁人看不到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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