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偷偷打量了眼,小心翼翼說:“主子,國公府小公爺,沈家庶公子,丞相府二公子都來了,說是要找您……去賭坊。”


    薑笙臉色拉下來,直接迴絕:“不去,就說本公子摔了腦子要靜養,暫時不去賭坊。”


    他現在頭頂上,一直懸著一把刀子寢食難安,隻想等祖母盡快安排好,他做戲後盡快去戰場,哪裏有功夫在這裏扯。


    嬤嬤快步走過來,低聲說:“小公子,老夫人讓您過去一趟。”


    薑笙想到那三人欠的銀子,眸子一轉看向小竹,吩咐道:“小竹你去,將人帶祖母院子去,別的不要多言。”


    “是,主子。”


    “嬤嬤我們走吧。”


    嬤嬤點點頭,邊走邊說:“小公子比往日沉穩不少,老夫人知曉後定然安心,日後賭坊那地方還是少去為好。”


    薑笙嗯了一聲:“我知道了,以後定然不會再去賭坊,有時間還不如多陪陪祖母。”


    “好,到底是快要及冠了,小公子長大了懂事了。”


    小竹帶著三人朝後院走著。


    青衣男子也就是沈缺,家中是皇商,在這些官家公子中,一直地位卑微,不得不小心翼翼討好他們。


    沈缺搖了搖手中折扇,似笑非笑道:“你叫小竹是吧,你家公子真是摔倒腦子了,若是以往定自己去接我們。”


    “如今居然讓你個小廝接,可真是……”


    “你怎麽不說話,難道是瞧不起我是商戶之子,就算是商戶,也不是你個小廝能比得。”


    國公府小公爺薛懷仁皺眉,看了眼沈缺有些不滿,這人往日很會看臉色,今日可真是多話。


    “好了沈兄,何必跟個小廝多言,咱們今日來可是為了找薑兄,這一日不去賭坊玩玩,手都有些癢癢。”


    丞相府二公子溫知書溫潤的臉上,不免露出幾分笑意來:“不知薑小弟如何了,聽說可是昏迷了三日,昨兒個才醒。”


    薛懷仁頭高高抬起,臉上滿是不在意。


    “還能如何,他那命素來夠硬,現在不是都醒了嘛,醒了賭一賭就好了。”


    其他兩人對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著,眼裏滿是看好戲的意思。


    小竹餘光瞥了眼,抿著唇不語,這三位分明不安好心,可公子為何就是看不出,非要他們親近。


    隨著越來越靠近老夫人院子,那鞭打慘叫的聲音傳來,三人頓時就是一怔,急忙走進院子裏。


    抬眼就看到老夫人,正揮著手中鞭子,朝著跪著的人後背狠狠抽去,後背白衣被鮮血染紅,看著很是觸目驚心。


    三人頓時心就是一緊,這該死的小廝,怎麽會把他們帶來老夫人院子,要是一個搞不好,他們少不了被遷怒。


    顧不得多想什麽,急忙跪下行禮。


    老夫人見狀手上頓了頓,抬眸看看他們,沉默在院子裏蔓延,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三人低著頭不敢看,跪的腿都有些酸,才聽到老夫人發話:“都起來吧,許久未見你們三個後生,過來讓本宮瞧瞧。”


    “……!!”


    薛懷仁急忙上前,低著頭輕聲問:“老夫人,不知為何要打薑兄,可是因為去賭坊,若是如此的話日後不賭就是了。”


    老夫人沉著臉,眼神裏滿是怒意。


    “堂堂將軍府嫡子,動不動去賭坊成何體統,本宮還聽聞輸了上萬兩,如何能不氣,教訓一番也是應當。”


    “你們三個就在旁看著,誰都不許求情,不然別怪本宮的鞭子不長眼,傷了小輩就不好了。”


    說著鞭子繼續抽打起來,耳邊慘叫聲連連,薑笙被打得受不了了,連連跪地求饒。


    “祖母饒命,孫兒沒有輸上萬兩,隻輸了三千兩,其餘七千兩是,是……”


    三人聽到這話,臉色頓時就是一變,家中子嗣太多,分到他們手上的月銀不多,每個月都捉襟見肘。


    可薑笙不一樣,他本就是將軍府,留在京城的唯一嫡係男丁,家中寵愛異常,每個月銀錢都花不完,他們才會盯上他願意往來。


    可若是被長公主知曉,他們賭的銀錢,都是跟薑笙這個傻子借的,想來也不會饒了他們,當下就要準備走。


    薑笙哪裏能不了解他們,直接起身跑過來,抱著薛懷仁的腿不放,哭嚎著:“薛兄,沈兄,溫兄你們快救救我啊。”


    “那七千兩是你們借的,不是說還我,再不還我的話,祖母會打死我的,嗚嗚~~~”


    三人麵色一僵,對上老夫人不善的目光,忍不住瑟縮了下,齊齊低下吞吞吐吐。


    “老夫人,我們突然想起家中有事,就想告辭了,改日再來看薑兄。”


    說著就要走,薑笙死死抱著他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朝他衣擺上抹,看他那跟吃了死蒼蠅一樣的表情,心裏冷笑連連。


    嗬,戲台子都搭好了,不還錢想走門都要沒有。


    哇得一聲哭得撕心裂肺,一邊哭一邊嚷嚷著:“你們不許走,祖母說我輸了一萬兩,就要抽一百鞭子。”


    “可我分明隻輸三千兩,那就是三十鞭子,其餘的七十鞭子該是你們的,要不是借銀錢給你們,我也不會挨打。”


    “大家都是好兄弟,理當有難同當。”


    薛懷仁臉色變了又變,被抽鞭子絕不可能,可不還錢的話,這人跟狗皮膏藥一樣甩不開,咬著牙。


    “薑兄,借銀子的事是我們不對,要不這樣吧,你想鬆開手,為兄好迴家籌銀子還你。”


    其他兩人附和著:“對對,你想撒手讓我們迴去籌錢,到時候來還你便是。”


    薑笙搖搖頭死抓著不放,執拗道:“不行,除非你們願意留下玉佩,還有簽欠條才行,不然祖母一定會打死我的。”


    老夫人在一旁看著,眼神裏冷意更甚。


    一炷香後


    三人留下隨身玉佩,眼底滿是心疼,那可是他們最好的玉佩,要是典當的話,都能值幾千兩了。


    強忍著怒火走了,薑笙看著他們的背影,戚戚艾艾:“祖母,孫兒好疼能進屋嘛,這東西您收著。”


    祖孫倆進了屋子,暗處盯著的人一個閃身,很快不見蹤影。


    朝著皇宮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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