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前雖然鬧了不愉快,但都過了這麽久了,再大的氣也生不起來了。她現在隻想好好和趙長青說說話。


    「嗯,不方便。」趙長青神色未變,嗓音卻忽然變得十分晦澀,很艱難地才說出了一句完整話,「你不久就要定親了,今天這樣……傳出去不好。」


    「你聽說我要定親了?」


    「你二哥說的。」


    喬秀蘭撫著額頭很是無奈,「他這上麵一點兒眼力見兒都沒有,他說的你也信啊?」


    趙長青輕笑了一聲,神情說不出的落寞,「你不用瞞著我了,上迴在你家……我早就瞧出來了。那個姓潘的很不錯,部隊出身,人也長得周正,你們……」他頓了頓,閉了閉眼,才把滿心的酸澀壓了下去,接著說:「你們很般配。你不用覺得我會難受,我總是希望你好的。隻要你好了,我……」


    趙長青後麵的話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因為喬秀蘭已經傾過身子,用嘴吻住了他。


    小姑娘的嘴唇軟的像果凍,趙長青失神了片刻,而後才迴過神來想要推開她。


    喬秀蘭卻不肯退開,死死抓住了他的肩膀。


    兩人的唇瓣廝磨,趙長青的定力很快就潰不成軍。他的手從推拒變成緊攬,從被動轉化為了主動,靈活的舌頭撬開喬秀蘭的嘴唇……


    這是個炙熱霸道、混雜著酒味兒的親吻,喬秀蘭一度因為缺氧而覺得有些發懵。


    親吻結束後,她軟在趙長青的懷裏,氣喘籲籲。


    「你真不和姓潘的定親?」趙長青的情緒好了很多,卻還是患得患失地再次和她確認。


    喬秀蘭‘嘖’了一聲,「你把我當什麽人了?」


    趙長青心滿意足地擁著她,下巴在她的發頂摩挲。這一刻,喬秀蘭說什麽就是什麽,便是她說太陽是方的,那太陽就是方的。他心甘情願地選擇相信。


    「好啦,我很快就會解決這件事的。」喬秀蘭從他懷裏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不能再待了,一會兒我媽該來找我了。」


    趙長青依依不舍地目送了她出去,而後才躺迴了被窩裏。


    嘴唇的餘溫仿佛還未褪去,他整個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一會兒摸摸嘴唇,一會兒傻笑兩聲,過了好久才混著酒勁兒沉沉睡去。


    過年的時候,日子總是忙碌又欣喜的,時間也總是過得特別快。


    喬家雖然人口不少,但本家親戚不多,春節裏走動最多的就是幾個媳婦的娘家了。


    劉巧娟帶著安安迴了一趟娘家,她爹媽兄弟這才第一次看到了這個外孫女。


    不過他家兒孫眾多,對劉巧娟這個女兒都不是特別上心,更別提是她生的女兒了。


    劉巧娟看在眼裏,對比寶貝著她們母女的喬家人,心裏越發不是滋味。


    所以她也沒娘家住下,當天晚上晚飯也沒吃,就拉著喬建黨迴了喬家。


    二媳婦李紅霞這邊就精彩了,她初二迴娘家住了一天,初三這天就帶迴了一串子侄子上喬家拜年。明擺著就是來拿紅包的。


    李翠娥心腸軟,想著他家孩子多,過得也艱難,往年總是給每人一個大紅包的。


    可今年李紅霞做的太不地道了,把她大侄子李衛東也帶了過來。


    李衛東國字臉,小眼睛,本不是顯年輕的長相,今年在嘴唇上留了一匹小胡子,二十來歲的人,站在喬建國旁邊跟兩兄弟似的。就這還好意思跟一群孩子要紅包?


    加上之前李紅霞提出過讓他和喬秀蘭結親的意思,李翠娥對著他,心情就更是複雜了。


    於衛紅是個心直口快的爽利人,不用婆婆說,她已經氣憤不過了,當時就把李紅霞拉到一邊說:「我咋記得你說你家大侄子在相對象了?這談對象的,按著咱們屯子的風俗可就算是大人了。」


    李紅霞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不過還是舍不下紅包,腆著笑臉說:「大嫂說啥呢,我家衛東還小呢,這是家裏準備給他相,又不是已經談了,咋就算大人了。」


    於衛紅抄著手冷笑,「我可沒見誰家孩子能留出這麽濃密的胡子的……」


    李紅霞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李衛東一眼。昨天在娘家,她就和李衛東說把胡子剃剃,可李衛東非不聽,還說這才有男人味!好了吧,現在讓人揪著這個做文章了!


    李衛東還是個脾氣大的,雖然沒聽到她們說話,但還是從李紅霞的眼神裏讀懂了喬家的意思,當場就擺下臉來,嚷著說:「不肯給紅包就拉倒,扯我胡子幹啥!我還不稀罕了呢!還大隊長家呢!小氣!」說著腳尖一轉,直接往門口去了。


    喬家本就沒人歡迎他,根本沒人去攔,隻有李紅霞著急忙慌地去把他拉住了。


    這侄子可真給她愁壞了。他自己不要紅包就算了,這關係要鬧僵了,其他小侄子也甭想再從喬家這裏拿紅包了。雖然一個紅包就一塊錢的樣子,但是積少成多,他們十多個人,那就是十多塊錢,夠娘家大半個月的開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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