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什麽?難道要賭你買下的那些廢紙就是張大千的真跡不成?哈哈……”


    聽到秦風居然提出要打賭,羅彬滿臉都是不屑與嘲諷地說道。


    隻見秦風一臉堅定地點了點頭,迴應道:


    “沒錯,咱們就賭這幅畫正是張大千大師的真跡!”


    說話間,他還特意將手中的畫軸高高舉起晃了一晃。


    看到此情此景,羅彬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狂笑:


    “行啊!要是你真能證明這幅破畫是張大千的真跡,那我二話不說,立刻把我在天宏律所所占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全部轉讓給你!


    可要是你輸了呢,哼哼……你就得乖乖地離開苡棠,從此不準再糾纏她,並且得讓她迴到香江去!”


    此刻的羅彬自認為勝券在握,畢竟全香江都知道封瑞手藏了一幅張大千仿品,


    他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在律所的股份當作了這場賭局的籌碼,全然忘卻了身為一名律師應有的那份謹慎和沉穩。


    然而,就在這時,秦風輕輕摟了一下身旁沈苡棠的肩膀,然後轉頭對著羅彬說道:


    “棠棠去哪裏、做什麽選擇都是她個人的自由,我從來不會橫加幹涉。所以,用這個來當籌碼不合適。”


    誰料,秦風的話音剛剛落下,沈苡棠便緊接著開口說道:


    “沒關係的,我願意接受這樣的條件。”


    沈苡棠仰頭眼神灼灼的看著秦風又說道:


    “我相信你,不會把我輸掉的”


    秦風看著沈苡棠深情一笑,牽起沈苡棠的手看向羅彬手道:


    “成交”


    此刻的羅彬,早已被氣得臉色鐵青,渾身顫抖不已。


    他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秦風和沈苡棠緊握在一起的雙手,感覺自己的肺都快要被氣炸了。


    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失去了表情管理:


    “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有什麽本事能夠證明這幅仿品就是張大千的真跡!”


    這時候秦風環視了一下周圍的人群,把目光放在了一位帶著眼鏡留著胡須的老者身上,然後禮貌的說道:


    “這位先生應該是穀雲山老爺子吧?”


    被秦風叫麵子的老頭是香江博物館的前任館長也是著名的書畫修複大師


    老頭有點意外的說道:


    “我是穀雲山,但是我也沒辦法給小友證明這是真品啊,”


    穀雲山半開玩笑的說道


    聽道穀雲山的話,秦風還沒有迴應,羅彬就迫不及待的說道:


    “怎麽秦總,還不死心嗎?難道你還想讓穀老先生給你出一個假的鑒定書嗎”


    一邊說著苡邊還哈哈大笑起來


    一旁的沈苡棠實在受不了羅彬的呱噪,生氣的說道:


    “羅彬你能不能閉嘴”


    羅彬突然止住笑聲,張張嘴想說什麽,看著沈苡棠憤怒的眼神,還是沒有說出來


    這時候秦風才走到穀雲山的身旁,附在他耳邊不知道在說什麽,隻見穀雲山的眼睛越來越亮,


    然後說道:


    “當真?”


    秦風看著穀雲山激動的表情說道:


    “穀老可以當場驗證”


    秦風說著把畫軸交給了他


    穀雲山點點頭,一揮手對自己助手說道:


    “搬張桌子,順便到車上把我的工具箱也拿來!”


    說完穀雲山又扭頭對封瑞略帶歉意的說道:


    “借封先生的寶地一用”


    封瑞當然不會拒絕,大氣的說道:


    “穀老您自便”


    封瑞也想知道秦風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不一會,一張大桌子就擺在大廳中央,以桌子為圓心,賓客們圍的嚴嚴實實。


    他們都很好奇,穀雲山這是要幹什麽。


    一幅早已經確定的仿作、至於如此興師動眾?


    《雲山圖》被小心翼翼的攤平在桌子上,穀雲山仔細端詳了好久。


    羅彬看古雲山嚴肅的樣子,心裏泛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上前問道:


    “穀老,這幅畫有什麽問題嗎?”


    穀雲山沒有理會羅彬,反而和封瑞說道:


    “封先生,我記得當初這幅畫是你我一同鑒定的,現在看來,當初咱們都打了眼啊!”


    “啊?”


    封瑞一怔,


    “這難道不是仿作嗎?除了畫工好一點,落款什麽的都是錯的呀!”


    羅彬也在旁邊急切的說道:


    “對啊,穀老你可不要被騙了啊”


    羅彬有點慌了


    穀雲山瞪了一眼羅彬,然後說道:


    “這是仿作,就是因為仿的太明顯了,才會讓我們忽略了畫裏的乾坤。”


    封瑞愕然:“什麽乾坤?”


    穀雲山指了指秦風道:“秦風小友懷疑這幅畫下麵藏著些別的東西,所以我打算把表麵這層剝開看看。”


    此話一出,四周嘩然。


    隻有秦風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


    接下來,眾人大開眼界的時候到了。


    穀雲山打開工具箱,從裏麵拿出一整套裝裱工具,開始了表演。


    他調配了一種不知名的液體,噴塗在畫的表麵,又用幾種精細的工具沿著濕潤邊角一通鼓搗,居然把畫作表麵的一層揭起來了!


    “揭層?聽說過沒見過,原來真有這種手藝。”


    眾人驚歎不已。


    揭層是指將古畫的畫心從原裝裱上揭下來的過程,這是古舊書畫修複中的一道關鍵工序,也是一種作偽的手法


    修複師需要按照紙的紋路,試探性地從容易揭起成片的地方開始,將食指和中指肚一起平放在托紙上,按一個方向往返搓動,使揭層薄厚一致


    而在作偽中,揭層則是將一張古畫揭成兩張或三張,每一張都可以作為獨立的作品出售。


    這種手法需要高超的技藝和經驗,因為揭層後的畫心需要進行修補和全色,才能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


    穀雲山露的這一手的確驚人,眾人卻越發的疑惑。


    不就一幅仿作嗎,有揭層的必要嗎?


    穀雲山小心翼翼的把整個表層揭了下來,露出下層,距離最近的封瑞頓時瞪大眼睛道:


    “怎麽可能!”


    卻見紙麵上,赫然又是一幅張大千的《雲山圖》。


    眾人都伸長脖子去看,驚疑聲四起。


    有對書畫有研究的人開口說道:


    “怎麽迴事,下麵這一層好像更精妙呢?”


    “你們看那連綿的群山,用筆瀟灑不羈,寥寥幾筆就畫出了寂寥之情!”


    “對啊,也是奇了,我從來沒聽說揭出來的畫會比原畫更好的!”


    仔細看去


    山體形態各異,有的雄偉挺拔,有的險峻奇特,通過對山石紋理、褶皺的細膩刻畫,


    展現出山體的質感和立體感;樹木的枝幹曲直相間,枝葉疏密有致,仿佛在微風中搖曳生姿;


    雲霧的形態更是變化萬千,或如輕紗曼舞,或如波濤洶湧,生動地表現出雲霧的靈動與飄逸。


    此種手筆,和表層的仿作不可同日而語!


    “這……這怎麽可能?”


    封瑞震驚無比的問道。


    這幅畫在他手裏藏了多年,封瑞也把玩過幾次,卻從來沒想到畫中另有乾坤!


    而且下層這幅《雲山圖》精妙無比,絕對出自大師之手!


    “穀老,這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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