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下如何?


    眾人都不禁反應遲鈍,方才瞧武安侯上去,還當能看到郡主和他打起來。


    可這是直接能看到,郡主和一群老將們打起來啊。


    哎呦,郡主是想掀起混戰呢。


    還把武安侯拉到她這邊了,莫不是覺得他們二人聯手,就能二挑群戰。


    她還蠻相信武安侯的實力呢。


    那他這是罵早了?


    應璋琢著實也愣了一下,驚訝地看向虞黛映,她剛剛喊著讓祖父一起,竟然不是當眾挑釁祖父。


    是想和祖父聯手,欺負任老將軍他們啊。


    那她自然不是要和他們武安侯府為敵了?


    “還真讓兄長說對了,郡主竟然真有將門大家之風,沒有因為高陽大長公主的恩怨,牽連上我們武安侯府。”


    應璋琢再看向虞黛映,都覺得順眼起來了,不禁讚歎 :“怪不得甘相爺他們這些重臣,都忍不住誇讚郡主。


    郡主,竟然還真是挺不錯的小娘子。”


    “你啊,也是挺會變臉的小郎君。”


    “那我.......”


    應明燭瞧堂弟忽然啞口無言,搖頭失笑,點破他那點小心思。


    “你覺得郡主挺好,是她氣到任老將軍他們了吧?”


    “那如何,我就瞧任老將軍的臉色難看,甚是痛快。”


    應璋琢都不想遮蓋自己的小心眼,哼了一聲,冷眼看向任老將軍他們,瞧任老將軍都要氣死了。


    還想笑出聲呢,讓他們就會耍陰招,先前下注宴榜單出來的時候,還嘲諷郡主踩著武安侯府的臉麵。


    好了吧,他們的臉麵,也讓郡主踩上了。


    “我說任老將軍,你剛剛還說郡主隻相邀武安侯,沒邀請你們,是不把你們放在眼中。”


    “是呀,這不就如你所願,郡主她把你也放在眼中了。”


    “我看這個郡主實在太張揚跋扈了,你們還未上場,她都稱唿第一了,這不能忍啊。”


    “諸位都是老將軍,得教教郡主這個晚輩,什麽叫做真正的謙虛。”


    “是嘛,是嘛,上吧上吧。”


    哼,都是一群隻會煽風點火的文臣!


    這還需要他們挑撥?


    任老將軍聽著旁邊幾位文臣刻意拱火,拳頭都握緊了,瞧這死丫頭還笑眯眯看著他,豈能忍。


    早等著皇家狩獵,逮著她打,竟然自己主動送上來了。


    卻怎麽就那麽不痛快呢?


    他一個人還打不過她?竟然讓他們這些老將軍們一起上?


    死丫頭,果真半分不把他們當迴事!


    “郡主想展示我們將門中人的箭術,本將軍自然要應!”


    “聽著郡主之言,一個老將軍還不夠郡主展示,那老夫倒是想領教領教,郡主這目中無人的箭術!”


    “那本將軍也上好了,郡主似乎不覺得二對二乃公平比試,那我們這些將門,豈能不成全郡主心中的公平?”


    “老夫看要上場的老將們,不妨一起來,做長輩的,不就是對晚輩有求必應?”


    “言之有理啊,那便一起來吧。”


    這還真是全部上了?


    眾人瞧著一個個兇神惡煞的老將軍們,還覺得瘮得慌,看看他們一上去,氣勢忽然壓過來了。


    這兇猛的場麵,可是難得一見呢。


    不過,這麽多人打起來,鬧得會不會有些大了?


    可瞧皇上那上揚的嘴角都要壓不住了,皇上都不覺得有問題,他們自然樂著看。


    挨打的,又不是他們這些文臣。


    其他沒上場的武將們,還呲牙樂嗬著呢。


    笑得最歡樂的可不就是商老將軍,郡主是他家小輩,他當然不會上去幫著任老將軍他們了。


    還有威南侯沒上,他這是也向著郡主了吧。


    可這鎮北將軍竟然也沒上去,他們鎮北將軍府,不是天天喊著和定南王府是死敵?


    這有機會和郡主打一架,他老人家居然還坐著看好戲呢。


    “切。”


    鎮北將軍還幸災樂禍看向他們呢,什麽叫做死敵呀,不得互相了解得透徹啊。


    這臭丫頭可說著將門中人的箭術呢,他還能不懂這話的意思?


    豈可白白送上去讓她笑話啊。


    “郡主,我們這些人可是足夠了?”


    “多謝幾位長輩,願意對晚輩有求必應。”


    虞黛映瞧該上來的老將軍們都在,還怪是禮貌朝著他們抱拳,行了將門的禮。


    見他們冷哼,笑容更是乖巧了,望向皇上尚未開口,就見皇上點頭示意她怎麽比都行。


    當即利落揚言:“咱們將門中人習武,練習箭術,是為禦敵。既和敵人交手,就是生死攸關。”


    “我們要展示將門箭術,自然也得展現出這樣生死一線的緊張氣氛。”


    “待會兒比試的時候,我們就各站一方,一方拉弓射箭,一方請兵部尚書往對方的身上撒花瓣。”


    “這箭射中對方身上的花瓣數量多者,為獲勝方。”


    “可以一人請戰,亦可以一起來。”


    “也便是諸位長輩們比試的時候,我一人站著淋花瓣,長輩們無論是一人來,還是全部上,射中飄落在晚輩身上的花瓣,數量都算你們一隊的。”


    “晚輩比試的時候,諸位長輩無論多少人願意淋著花瓣,皆由長輩們自行決定。”


    “但,不能一人都無。”


    “這個展示規則,晚輩可是講清楚了?那,就開始吧。”


    “!?”


    “你,你說什麽?”


    往人的身上撒花瓣,這,這是奔著射花瓣,還是衝著他們的老命來?


    誰家比試箭術,用生死比啊!


    任老將軍他們都驚愕了,卻見這死丫頭竟然真讓兵部尚書準備花瓣,她還都在拉弓上箭了。


    死丫頭,還來真的呢!


    “哎?”


    虞黛映都準備好了弓箭,卻見他們一個個瞪著她,真誠地眨眼問。


    “這,怎麽還害怕了?不是還未比試?”


    “誰,誰怕了!”


    “那,來?”


    “你,誰知道你這個死丫....郡主的箭術如何,還能讓你往人的身上射箭,性命豈可是能玩鬧?”


    “哎?”


    虞黛映甚是無辜:“晚輩也沒說,不能躲啊。”


    “什麽,能,能躲?”


    “難道戰場上的敵人,會傻傻站著,讓我們射死呢?”


    “......”


    死丫頭,不早說清楚。


    華老將軍沒好氣,氣哼哼上場,既是她提的比試,讓她先來。


    老子還怕她了?


    能躲,還能讓她射中一片花瓣呢!


    氣不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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