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高陽大長公主府門口的唱大戲可還未停呢, 藺老爺子德安侯他們這些大臣,一下朝就帶著茶點,悠閑地擱門口坐著聽戲。


    這戲可是不重樣呢,越聽越是有趣,皇城可沒有這樣的戲曲,那得多聽啊。


    還特意帶上小凳子,是照著郡主的小凳子打造的。


    果然一坐到天黑,都不覺得累呢。


    就是怪可惜的,太陽落山這戲台子就搬走了,他們也就沒得看了,隻好惋惜地各自迴去。


    可這前腳還未邁進家門,外麵就鬧嚷嚷的,打聽一問,竟然是姚家在京兆府狀告郡主傷人。


    藺老爺子的眼睛瞬間亮了亮,扔了凳子,拔腿轉身就上馬車,命人連夜去浮光寺。


    抬頭一看,果然瞧見浮光寺方向有煙花閃耀,都沾沾自喜上了。


    “還得是老夫這般老謀深算的重臣,就是敏銳。”


    可掀開窗簾一看,見甘相府的馬車竟然也跟上來了,眉眼都不禁跳起。


    這老家夥向來不急跟著湊熱鬧,哪迴不是忙完朝政後麵追過來,這次竟然想趕在他的前頭。


    莫非浮光寺發生的,是什麽了不得的朝堂大事?


    “快,再快些,直衝浮光寺!”


    藺大老爺琢磨出了一點點跡象,趕緊吩咐車夫加快些。身為皇長孫的老師,那丫頭的外祖父,豈可慢於外人?


    卻見甘相府的馬車還是能衝到他前頭,都想親自去駕車了。


    車夫無奈歎氣,再催促,馬都能跑死。


    那甘相府的車夫,不也這樣歎氣,好在他們多準備了幾匹馬。


    跑,肯定是能第一個跑到浮光寺的。


    卻聽著後麵還有動靜,抬頭瞧著,竟然是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兵,還嚇了一跳。


    “啊,這是出了什麽大事,怎麽這兩家的官兵都要追到浮光寺?”


    藺大老爺聽著,詫異地掀開簾子看去,瞧見還是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親自帶著官兵趕路,眉眼又是一跳。


    壞了,出大事了。


    那姚家不是在京兆府報官,刑部和大理寺便不是聽到姚家的報官,要去浮光寺審理郡主傷人的案子吧?


    便是另一樁新的案子 ,是有人另外報官吧!


    可不嘛。


    刑部尚書騎著快馬,帶上官兵急衝浮光寺,自打郡主鬧上高陽大長公主府,憑著他多年辦案的直覺,定然還是會有大案出現。


    當即就讓人緊緊盯著京兆府,那家夥對案子的嗅覺,可比他強,跟著京兆府準沒錯。


    果然,就見姚家上京兆府狀告郡主傷他家閨女。


    可姚家前腳登衙門,就見言禦史家也來報官,說是郡主想報官說自己傷人。


    還不止言家這一家呢,後麵來了好些家。


    雖然很氣他們都隻會找京兆府,可也好啊,京兆府被這些人纏上,刑部不就能搶先一步趕往浮光寺?


    那郡主又不傻,自己傷人還敢報官,必然是另有玄機。


    這不,才出刑部大門就見郡主的侍衛來報官。


    大理寺不也是這般?


    大理寺卿瞧著刑部尚書策馬揚鞭,也加快一些,還得是郡主啊,不厚此薄彼,有官一起報。


    不過這樁案子,也確實需要他們兩家一起來。


    京兆府來不來,就不重要了。


    “什麽?”


    京兆府尹才從牢裏審完犯人,就聽著官兵來報,說是好幾家來狀告郡主傷人。


    都驚訝了,那丫頭乖巧著啊,還會傷人呢?


    倒也不是沒可能,小年輕嘛,多少氣盛了一些。


    不過有罪,也是要罰的。


    卻聽有幾家是郡主要他們報官的,京兆府尹當即誇讚:“本官就說那丫頭懂事,恪守王法。”


    哪家勳貴世家中人,做錯事會主動報官,不就是郡主嘛。


    “行,本官這就去審理,郡主主動認錯,本官也不可耽擱。”


    京兆府尹還未走兩步,就見盯著刑部和大理寺的暗哨急匆匆趕過來,有不好的感覺。


    “刑部和大理寺,有動靜?”


    不是說姚家和這些家都來京兆府狀告郡主,還有刑部和大理寺什麽事兒?


    “大事!”


    暗哨疾步上前,低聲耳語:“刑部和大理寺,可都是郡主的侍衛在報官,狀告的是高陽大長公主!”


    “什麽!?”


    京兆府尹大驚失色,郡主狀告高陽大長公主,此事他不驚訝。


    高陽大長公主府的門口可都唱上大戲了,那丫頭平白無故怎麽會鬧這麽大動靜,必然還是有事發生。


    他這兩天不就正等著?


    “可那丫頭,為何不來我們京兆府報官?上迴在國舅府可是本官配合她的!”


    “偏心哈!”


    京兆府尹嘟囔一句,麵上又恢複了一些正經:“可有說,郡主狀告高陽大長公主什麽罪?”


    “這個屬下就不知道,隻見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親自領兵去的,必然不是什麽小罪。”


    什麽罪過,需要兩家一起出動,不,是三家。


    京兆府尹忽然不生氣了,卻聽著暗哨問:“這會兒他們也是剛剛出發,大人,咱們要趕上去嗎?鳴冤鼓我們都準備好搬了。”


    “不,不急,我們不去浮光寺。”


    “啊?以往咱們京兆府可是搶在他們前頭的。”


    “誰說留在皇城,就慢啦?”


    京兆府尹大步朝著正堂走去,既然有人來報官,自然要先受理審案。


    那丫頭狀告的可是高陽大長公主,必然是了不得的大事。


    刑部和大理寺去浮光寺真查到什麽證據,尚書和正卿都不在皇城,誰能去擒拿高陽大長公主?


    不還得他在皇城衙門坐鎮?


    那丫頭可不偏心,最重要的事情是需要他來辦的。


    “不錯,本官就知道這丫頭貼心,對本官和對刑部大理寺,是不一樣的。”


    “關鍵時候,還得本官來聯手。”


    京兆府尹滿意,麵色卻是難以高興起來,那可是高陽大長公主,從龍之功不好弄呀。


    郡主敢狀告公主,必然是有天大的把柄,又不知道多少無辜之人遭殃。


    官府怕無人告官,卻又怕有人告官,尤其狀告的還是勳貴大族。


    這會兒他的京兆府,不就是有一個勳貴大族姚家,在狀告郡主?


    來的竟然還是姚家大老爺,也是工部侍郎。


    怎麽,狀告一個小丫頭,還需要朝堂大臣親自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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