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聽了傻柱的話,自然是欣然同意。


    畢竟已經好久沒有嚐過油水的滋味了,更何況傻柱還提到中午特意留了一塊肉,準備做迴鍋肉。


    於是,他便在院裏點燃了一根煙,悠閑地等待起來。


    傻柱見狀,知道許大茂已經被安撫住了,便先去雨水屋裏,湊到她耳邊輕聲說,


    “雨水,等會兒許大茂要在咱家吃飯。我把飯做得難吃點,你可別耍脾氣啊。


    等許大茂吃完飯,你想吃什麽,哥再給你做。


    我現在先把咱家裏的好吃的都藏起來,等沒有外人了再拿出來,好不好?”


    雨水聽了哥哥的話,連忙點頭答應:“行,哥。等許大茂走了,你給我做紅燒肉。”


    傻柱笑著迴應:“行,又想吃紅燒肉了,你就吃不膩啊。咱家往後十天,我天天做紅燒肉給你吃,我看你能吃多久。”


    雨水也不甘示弱,說:“哥,我不要天天吃,


    中間你得帶我去吃烤鴨,或者羊肉涮鍋,要不咱還去吃龍蝦或者熊掌。”


    看來雨水在前門大街待久了,每天都大魚大肉的,已經有些忘乎所以了。


    傻柱語重心長地說:“雨水,這裏以後就是咱們的家了,和在師傅那裏住不一樣了。


    在師傅那裏,附近的有錢人比較多,大都隻關心自己家的事,很少管別人家吃什麽。


    但迴到家這邊,附近都是窮苦百姓。讓他們知道你天天吃肉,會罵你窮奢極欲的。


    所以咱吃點好的也不能讓別人知道。”


    雨水雖然有些不開心,但還是答應了。


    傻柱繼續說道:“等會兒見了許大茂,可不能直接喊名字,要表現得有禮貌,喊他大茂哥,知道沒?不能讓別人說你不懂禮貌。”


    雨水不耐煩地說:“哥,我知道了,你趕緊做飯去吧。”


    說完,便兩手推搡著把傻柱趕出了屋外。


    傻柱低聲嘀咕了一句:“這小白眼狼。”然後就去廚房忙活晚餐了。


    傻柱一頭紮進廚房,立刻忙碌開來。


    他心裏盤算著,雖然說要做得難吃點是假話,但雨水習慣了美味佳肴,突然改變口味,難免會在飯桌上鬧情緒。


    提前給她打預防針,也是為了避免這種尷尬。


    他決定做幾道家常口味的菜肴,這樣既不會讓許大茂輕易評判出自己的廚藝,而且有了肉菜,也不好意思挑剔太多。


    就算將來手藝被識破,也可以推說是廚藝有了長進。


    帶著這樣的心思,傻柱準備了一桌既不張揚也不失水準的飯菜。


    傻柱將飯菜統統端到了自己屋裏,招唿雨水和許大茂一同用餐。


    餐桌上,擺著四五個二和麵的饅頭,一碟他自己醃製的鹹菜,一盤香脆的花生米,以及一盤迴鍋肉。


    傻柱還從櫃子裏摸出一瓶二鍋頭,走到桌邊坐下,轉頭對許大茂說:“大茂,來一杯怎麽樣?”


    年僅十四歲的許大茂,全然不懂客氣二字,手裏已經拿著饅頭,嘴裏正嚼著迴鍋肉,


    含糊地迴答:“給我倒點兒,就一點點就行。喝多了讓我爸聞見酒味,迴去非得揍我一頓不可。”


    傻柱聽罷,笑著給許大茂斟了少半杯酒,自己也坐下開始享用起這頓家常便飯。


    看著許大茂風卷殘雲般的吃相,傻柱笑道:“大茂,慢點吃,又不趕時間。”


    許大茂暫停了夾肉的動作,望了望傻柱和雨水,


    說道:“小雨水,你也趕緊吃啊,大茂哥不跟你搶了。之前搶你的糕點,真是對不住,以後大茂哥有錢了,一定給你買很多。”


    雨水隻是象征性地咬了一口二和麵饅頭,嚐了嚐迴鍋肉後,便意興闌珊。


    與哥哥以前炒的菜相比,這味道簡直是天壤之別。


    想起哥哥做飯前的交代,她勉強說道:“大茂哥,我中午吃撐了,現在還不餓,你多吃點。”說完,特意站起身,將迴鍋肉推到了許大茂麵前。


    雨水這一舉動讓許大茂感動得不知如何是好,


    嘴裏直念叨:“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小氣鬼。你放心,等大茂哥有錢了,一定給你買吃不完的糕點。”


    傻柱看著這一幕,心裏暗自好笑,說道:“大茂,別管雨水,她就是中午吃多了。來,咱倆幹一杯。”


    兩人碰杯後,傻柱也拿起二和麵饅頭,就著鹹菜和花生米吃了起來。


    在他看來,這二和麵饅頭在吃多了大魚大肉之後,簡直就是養生去膘的佳品。


    雨水看著自己哥哥吃得津津有味,不禁懷疑起自己手裏的饅頭是否與傻柱的不同。


    她放下自己咬了一口的饅頭,跑到傻柱身邊,搶過他手裏的饅頭,掰了一半,然後將吃過的半邊還給傻柱,


    說道:“哥,一個我吃不完,我吃半個就行了。”


    說完,也不顧傻柱的反應,跑迴自己的座位,一口咬下了從哥哥手裏搶來的饅頭。


    然而,嚐到的味道並無二致,她不禁疑惑起來,為何哥哥能吃得如此香甜。


    雨水深知哥哥鬼點子多,總喜歡逗弄自己,此刻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正當三人圍坐餐桌享受晚餐之際,院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傻柱意念掃了一眼外麵,感知到是閻埠貴正提著一隻桶站在門外,桶內一條小魚歡快地遊弋,手中還握著一根釣竿。


    想必是釣魚歸來後,從街坊那裏得知了傻柱兄妹搬迴的消息,特地前來探訪。


    傻柱瞥了眼桌上所剩無幾的迴鍋肉,對大茂低聲道:“大茂,快把盤裏的迴鍋肉吃完,說不定是95號院的人聽到風聲找上門來了。


    你能聽到消息知道我們搬迴,別人自然也可能知曉,說不定是想來蹭吃蹭喝的。”


    言罷,他又吩咐雨水:“雨水,你去開門,我把桌上的二和麵饅頭收起來。”


    說罷,他迅速將饅頭收進廚房,在廚房從空間中取出幾個熱氣騰騰的棒子麵窩頭迴到屋裏,


    放迴餐桌上,同時將瓶裝酒藏迴櫃子,換上散裝白酒,故作鎮定地對許大茂說,


    “不能讓院裏的人知道我們吃好的,否則他們還不天天來蹭飯。”


    雨水應聲去開門。許大茂聽後連連點頭,


    說:“那趕緊的,把這剩下的迴鍋肉也藏起來,留給雨水吃。這一盤幾乎都讓我吃了,我都沒見雨水動幾筷子。”


    傻柱聽到許大茂的話,感覺自己太不是東西了,怎麽就這樣欺負大茂兄弟呢,自己的良心絕對讓狗給吃了,心裏愧疚了那麽一下。


    說道,“別管雨水,她餓了有零食吃,你趕緊吃吧。”


    大茂見狀也不再言語,三口兩口吃完手中的饅頭,又將盤中的迴鍋肉一掃而光。


    正當大茂將最後一筷子迴鍋肉送入口中,閻老師恰好進屋,撞了個正著。


    雨水領著閻老師進屋,一看桌上,二和麵饅頭已無蹤影,取而代之的是熱氣騰騰的窩窩頭。


    盤中的迴鍋肉已被許大茂吃光,桌上僅剩些許花生米和醃菜。


    雨水不滿地瞪了哥哥一眼,飯也不吃,徑直迴了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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