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掙紮都停下了。


    女人放任他親吻撩撥,死死地咬著唇,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盛經綸並沒有因為她的“擺爛”而掃興。


    他興致勃勃地脫掉她身上阻礙情事進行的每一層障礙,迫不及待想要滿足自四年後見到她第一麵就生出的內心渴求。


    這些年在國外,他無數次想起她,也無數次幻想再迴江城之後兩人碰麵會是怎樣的情景。


    他曾以為她會後悔。


    畢竟錯過了他這麽優質的男人,不管從那個角度考慮,都是天大的損失。


    可四年後第一次見麵,和想象中相差甚遠。


    她巋然不動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仿佛根本沒有看見他,還是別人提醒了才起身,起身後也不曾看向他,好像根本就不記得世界上還有他這麽一個人。


    酒桌上那麽多人吹捧奉承他。


    唯有這個女人,不曾正眼瞧他。


    他從來沒有被誰如此視為無物過。


    前所未有的報複欲自心底生出。


    所以他在王總問及他婚姻狀況的時候特意點名已有未婚妻。


    所以他暗示季總跟朝陽集團合作是晦氣。


    所以他以打著談生意的名號行汙濁苟且之事陰陽怪氣那場酒局。


    即便如此,他還是控製不住自己對她的關注和在意。


    他借口堵門主動跟她搭話。


    他趕走了酒局所有人。


    他問她……還記不記得他。


    見她那般淡漠冷靜,他心情複雜,卻又不忿她跟王總生意聊得曖昧,故意開口諷刺她睡過多少男人。


    他想聽的是否認。


    可她給出的是反問。


    後來他調戲她。


    一開始是逗她玩,可真的吻上碰上,才發現溫軟在懷,比思念更難捱。


    她瘦了很多,抱著一把骨頭似的,想必這些年吃了不少苦頭。


    可笑的是——


    還沒親幾下,她竟然暈了過去。


    之後,從她醒來到現在,他沒有從這個女人身上感受到一點後悔的存在。


    他極其不滿!


    他承認報複欲這東西很低級,可他還是控製不住想看她在他麵前求饒恐懼。


    他在她醒來後,從梁若珊的珠寶品牌下手,以三毫米珍珠為餌,等她上鉤。


    他設計她撞見未婚妻,表演對未婚妻是如何的愛護在意,妄圖刺激她想起四年前關於他們的美好迴憶。


    他以檢測報告跟她交換一場床上遊戲,從她口中得知這些年她一直在調理身體。


    她例假好了,其實是個不錯的消息。


    可提到例假,他下意識地就想起了那個“孩子”。


    她竟然說他沒有流掉他的孩子。


    時隔四年,有沒有流掉對他來說早就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四年後,他們可以重新建立聯係。


    黃薇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黃薇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他們隻是合約關係。


    他沒有告訴秦意,就是故意要以第三者的身份折磨她。


    誰讓他不甘心呢?


    四年前他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並沒有換來這女人多少憐惜。


    如今他有操縱的資本,玩一玩威脅遊戲,看著她崩潰反抗,未嚐不是一種樂趣?!


    就當他變態吧。


    做一個惡劣的混蛋最簡單。


    她大可盡情誤會他劈腿,誤會他把白露都變成了情人。


    反正四年前潔身自好,她也不曾覺得他有多好。


    當一個不擇手段的渣男,看著她惶恐焦急卻毫無反擊之力,讓他想起四年前那個……費盡心機求她,鬧到最後都是笑話的自己。


    風水輪流轉的感覺真不錯。


    當然,印象中的秦意從來都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


    她會想盡辦法逃離他。


    比如試圖跟黃薇爆料。


    比如找什麽狗屁的男朋友。


    黃薇早就知道他們的關係。


    至於陸子禦……


    他從小和陸子禦穿一條褲子長大,他喜歡什麽樣的女人他還不知道嗎?!


    不過她想演,那他就配合好了。


    從眼神到動作。


    從台詞到拉扯。


    此刻——


    他隻想遵循本心,將四年來日夜煎熬著他的思念施加在身下這個毫無愧意的女人身上。


    吻上她之後,翻湧的思念將他淹沒。


    他想從她身上獲取更多。


    不管是親得更加深入,還是抱得更緊,又或者讓那隻探在她身上的大掌,流連過的麵積愈發增多,於他而言都是疏解思念的方式。


    失控之際,原本已經放棄掙紮的女人突然戰戰兢兢地看向他:“盛經綸,你得避孕!”


    他動作微頓。


    她睫毛顫抖著,掃在他心上,癢癢的。


    男人滾了滾喉結,勾著壞笑:“現在才說,還來得及麽?”


    “來不及就晚點做。”說這句話時,她別過了臉,大概是覺得難堪。


    盛經綸將女人的臉擺正:“聽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反抗了?”


    她紅著眼反問:“我還反抗得了嗎?”


    “反抗不了就認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你打算做我和黃薇之間的第三者了?”


    “你一定要這麽羞辱人嗎?”


    他挑眉:“怎麽,你沒羞辱過我?”


    “我道歉了,我說對不起了,你還要怎麽樣啊?”


    “道歉和對不起有什麽用?”


    他摸她的下巴,她的臉,她的眼,病態般追問:“你看我現在的樣子還不知道我想怎麽樣嗎?羞辱迴來,報複你啊。”


    秦意閉了眼。


    “看著我!”他冷聲命令。


    隻有命令她是不會乖的,所以他用讓她懷孕的方式恐嚇。


    感覺到異常的女人猛地睜開了眼。


    她杏眸裏含著淚。


    那模樣,倔強極了。


    他心髒毫無預兆地震顫,卻還是滾動著喉結開口:“你現在是不是很想讓我放過你?”


    秦意定定地看著他:“是,我很想,隻要你能放過我,我會對你一輩子感激涕零。”


    她杏眸顫抖:“可你會這麽做嗎?”


    盛經綸摩挲著女人柔軟無骨的手,似笑非笑地開口:“會啊。”


    她愣了愣。


    又在故意給她希望了嗎?


    又想讓她體會失望了嗎?


    秦意狐疑之際,看到了男人陰森惡劣的笑意:“什麽時候你愛我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讓我內心的遺憾和缺失被彌補,我就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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