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要跨年了,數一下,嗯?!”


    秦意不解:“可是現在不是八點鍾左右嗎?十二點才跨年啊。”


    “怕太晚了你會困,不舍得你熬夜。”


    “什麽?”


    他循循善誘般道:“數數了。”


    三個字落下,男人帶頭開始:“一,二,三,四……”


    秦意跟著他數了起來:“五,六,七,八……”


    “九……”


    “十。”


    “十”字落下,不遠處竄起無數藍紫色相連的分離燈光,他們星星點點地聚集在一起,猶如分散的星河向夜空上方飛去,畫麵壯觀到足以震撼人心。


    秦意驚訝極了:“那是……”


    “無人機。”


    “你……”


    盛經綸在她耳邊迴應:“送你的驚喜。”


    “不是說江城不會有嗎?”


    “原本不會有,但因為你,現在有了。”


    秦意說不出心底是什麽感覺。


    她靠在他的懷裏,看著夜空中不斷變換陣形的無人機。


    城堡一樣的別墅外,小男孩躲在房子角落眺望不遠處的小女孩,朝她走近兩步後,又轉過身灰土土臉的離開,那種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感覺,被無人機動態畫麵演繹得淋漓盡致。


    陣型轉換,綠色草地上坐著一個寫日記的少女,不遠處拿著望遠鏡的少年盯著她看。


    第三個畫麵,男人單膝跪地求婚女人,動態展示了戴戒指的過程,最後還給了那枚戒指一個特寫。


    戒指造型和盛經綸送出的那枚一模一樣。


    陣型再次演變,男人將女人裹進自己的衣服裏,完美複刻了此刻的秦意和盛經綸。不同的是,畫麵中的上方出現了“盛經綸”和“秦意”的名字,他們中間用一個粉色的心形形狀相連,無疑是一種宣告,一種表白。


    然後,無人機動態畫麵不疾不徐地畫出了兩本結婚證,結婚證展開之後,隱匿了重點的身份信息,但寫在配偶欄的名字以及領證日期,無比清晰地展示出來。


    結束畫麵是一排文字“元旦快樂”,漢字下麵附帶著一排英文字母表達同樣的意思。


    四周還有煙花綻放。


    至此,那些無人機像從地麵上升到夜空中一樣,同樣以銀河的形狀下落地麵迴到原地。


    這場無人機表演,猶如一場無聲的告白。


    秦意胸腔裏被無數激昂的情緒填滿。


    說起無人機表演那天不過隨口一提。


    她根本沒想到自己如此不經意的話會被男人重視到這種地步。


    她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錢,費了多少力。


    但,感覺到了他的全心全意。


    她從盛經綸懷裏轉過身,摟著他的腰,盯著他想說些什麽,可話到嘴邊好像又什麽都說不出來。


    這大概是震驚到失語吧。


    秦意幹脆不說了,直接踮起腳尖親他的臉,他的唇。


    男人也被這樣的主動擊中,迴抱著她,反客為主。


    他們在寒風吹過的天台縱情熱吻。


    不知道親了多久,秦意隻知道分開時,她想跟他肌膚相親,想探進他的衣服摸他的腹肌。


    最好,再發生點別的什麽。


    盛經綸拉著她的手,眉眼既深情又溫柔:“娶你的時候我名聲不好,害怕你因為成了我的妻子遭人議論,所以隱婚,如今我掌權恆盛,也讓所有人知道那些濫情花心的名聲不過是有心之人蓄意抹黑的手段,我終於可以無所顧忌地告訴所有人我娶到了你。”


    “你對我太好了。”


    好到她已經開始想自己究竟配不配得上這樣的真心以待?


    男人輕撫她的臉:“你喜歡我對你好,隻要你喜歡,我就會對你越來越好。”


    秦意滿眼感動。


    此刻言語是那麽渺小無力,根本沒法把她的愛意悉數轉達。


    她看著他靠近自己,親吻落在額頭,告白聲堅定有力:“小意,我要我們朝朝暮暮,我要我們共赴白頭。”


    秦意抱住了他。


    埋在他胸口時,眼睛蓄滿了淚水。


    不能哭。


    至少不能在這個時候哭。


    可她還是忍不住想?


    她該如何迴報盛經綸的好?!


    占有著他,讓他永遠沒法還原當年車禍的真相,讓幕後主謀繼續逍遙法外嗎?


    若是如此,未免太過諷刺。


    ……


    世紀雲頂。


    秦意洗過澡後躺在床上,腦海裏還在迴放看過的那場無人機表演。


    今晚是她二十五年來印象最深刻的一次跨年。


    盛經綸給了他獨一無二的偏愛。


    浴室的開門聲傳來。


    秦意偏頭看去。


    洗過澡的男人急著浴巾出來,上半身赤裸,六塊腹肌肌理分明,人魚線清晰地陷入更深的地方去,惹人遐想。


    她收迴視線,微微紅了臉。


    盛經綸走過來,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薄唇噙著笑:“看什麽,嗯?”


    “看你啊。”


    “好看麽?”


    秦意硬著頭皮答:“……還行吧。”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仔細品嚐一番後撤開:“走了嗎?”


    她懵然:“什麽?”


    “例假。”


    “……這才五天。”


    雖然已經到了末期,但還不是能行房事的時候。


    男人頗為遺憾地道:“今天這麽好的時候,本該好好伺候盛太太的,可惜了。”


    秦意瞪他一眼:“到底是誰需要伺候啊?”


    盛經綸低笑:“嗯,我需要。”


    他堂而皇之地承認,倒是讓她無言以對。


    男人很快掀開被子上床。


    雖然不能做,卻還是將她抱在懷裏,又親又摸。


    秦意覺得這樣對她而言也挺折磨,嘟囔著要拒絕。


    他還挺委屈:“做不了還不能摸摸解饞了?”


    她沒法接話,隻好縱容他了。


    然而,時間一長,臥室裏的氣氛就變了。


    秦意感覺到盛經綸的唿吸愈發沉重,貼著她的身體好像也在不動聲色地產生變化,落在她頸間的吻深了許多,也迫切了些,纏著她的手臂更是收緊,勒得她生疼。


    “你幹嘛呢?”


    “有點難受。”


    她聲音很低地說了句:“自作孽。”


    他扣著女人的下巴將她的臉轉了過來,迷離的眸子盯著她,喉結微微滾動,循循善誘般開口:“小意,這種事對男人來說很難熬,可我有老婆,老婆可以幫忙解決,你說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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