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秦意。


    是他要的女人!


    他無法接受這個女人為了別的男人如此動容。


    他想證明他比陳司然好一萬倍!


    他想讓她看清楚自己到底是誰的女人!


    秦意還在哭。


    哭得傷心如斯,絕望如斯。


    隻是她怎麽都沒想到,站在一旁挨罵的盛經綸會突然朝自己靠過來,按著她的肩膀將她推到沙發上,扣住她下巴發了瘋一般地過來親她。


    那親吻是宣泄,是占有,是侵略,更是征服。


    她僵在原地,連反抗都忘了。


    直到衣服下擺處鑽進來一隻幹燥寬厚的打手,皮膚掀起陣陣顫栗,她才如夢初醒。


    臉扭到一邊錯開他的吻,嘴裏一個勁兒地喊:“起開,你起開!”


    “你滾你滾你滾!”


    “別碰我!”


    反抗沒用。


    他扣著她的細腰的手反而越來越用力,不用想就知道那裏皮膚肯定陷下去了一大塊。


    秦意都有點分不清停留在自己腰上的那隻大掌帶來的感覺到底是癢還是疼了。


    可她知道現在不想跟盛經綸靠的這麽近。


    她伸腿踢他,膝蓋被壓住。


    她抬手捶他,手腕被扣住。


    使盡了力氣,目的仍舊沒達到。


    女人淒然地笑笑。


    跟強盜比蠻橫,誰能比得過?


    她索性不掙紮了,自暴自棄地躺在沙發上,任由那張血盆大口停在頸窩處吞噬自己,盯著客廳吊燈的眼睛也變得空洞起來。


    盛經綸趴在她脖子上啃了幾下,似乎是發現什麽異常了,竟然停了。


    一張惹人厭的放大版俊臉躍然眼前。


    秦意好像在看著他,又好像什麽都沒看。


    下巴被扣住,他眉心擰得可以滴出水來,問話時候唇角扯出那抹嘲弄笑意實在刺眼:“怎麽不掙紮了?”


    “不掙紮,不是如你所願了嗎?”


    她眼眶紅紅,卻硬生生把沒哭完的眼淚憋了迴去,冷著的嗓音發聲時都還有些啞:“花了七個億,我早該明白躲不過,更沒有資格說不,既然早晚都要麵對,那就趁現在吧,上完趕緊滾,以後少煩我。”


    話落,她閉上了眼睛。


    盛經綸看著她這副模樣,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


    窒息,疼痛,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感覺。


    像是一根長針毫無預料地插了進去,又肆意攪弄,隻為讓他死。


    男人盯著她,癡癡地笑了。


    秦意睫毛微顫。


    預想中的風暴沒有壓下來,她睜了眼。


    盛經綸從自己身上下去了。


    他挺拔的身影站在沙發旁,落在她身上的眸光陰冷泛寒,是那麽低高高在上:“你說的沒錯,我花七個億娶了你,錢難掙屎難吃,我怎麽會輕易放過你?!我不上你,也不會滾,我就要煩你,一天天,一年年,直到我死!”


    說完,男人病態地勾唇,拿上外套揚長而去。


    別墅的關門聲,汽車的引擎聲,逐漸遠去。


    秦意趴在地上去找自己斷掉的手繩,視線掃過很多個角落,都沒有發現。


    那混蛋好像帶走了。


    真讓人討厭啊。


    弄壞了都不還給她!


    她好想外婆。


    再也迴不來的外婆,再也沒有的童年。


    這一刻竟然忍不住怨恨起來,怨恨為什麽上天要奪走她的外婆。


    又為什麽,總是讓她感受到別人那麽一點好之後,無情地揭開鮮血淋漓刺目真相。


    眼淚又充滿了眼眶。


    她抱著雙膝靠在沙發上,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


    像是迴歸了往日的冷靜,哭得克製而壓抑,唯由抖動的肩膀,昭示著她無可名狀的悲痛內心。


    ……


    盛經綸氣得很了,邁巴赫在他手裏開出了最高限速。


    兩公裏的距離,腦海裏全是秦意哭鬧的樣子。


    他心裏堵得慌,胸口也很悶。


    本想去買醉的。


    可又控製不住地為那女人著想。


    周阿姨被他支走了,大晚上讓她一個人待在山頂別墅。


    她會不會害怕?!


    她還沒吃晚飯,生氣發怒耗費了那麽多體力,會不會很餓?


    縱然她說了那樣傷害他的話,他卻不忍心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裏。


    男人調頭將車重新開了迴去。


    邁巴赫停在世紀雲頂外麵。


    駕駛座的車窗降下。


    盛經綸掀眸看向二樓處的主臥,黑乎乎的。


    倒是客廳,仍舊燈火通明。


    他拿出手機打開別墅客廳的監控,看見秦意抱著膝蓋,下巴抵在上麵,肩膀微微顫抖著。


    她還在哭。


    還哭得很傷心。


    男人心中鬱結,煩躁極了。


    他抽出一支煙在指間點燃,吞雲吐霧間,那張冷硬俊臉暗沉挫敗,垂下的眸子掩去他滿腹無人訴說的孤單心事。


    從未想過,他會讓她哭得那麽傷心。


    他怎麽會這麽沒用?


    第一支煙燃盡的時候,他很快又拿出第二支。


    點燃之際, 又瞥眼看了看監控畫麵。


    秦意拿著紙巾在擤鼻涕。


    紙巾剛放到鼻子上就被眼淚染濕了。


    他拿著香煙的手顫了顫,下一秒,果斷折斷。


    男人推開車門下了車。


    從別墅外到玄關門,短短的幾十米距離,盛經綸腦子裏全是她那張無助的臉。


    他認輸。


    他道歉。


    是他混蛋,是他嫉妒心太強,是他不該弄壞她和前男友的定情信物。


    都是他的錯。


    他什麽都認。


    隻要她可以不要那麽傷心,要他做什麽都可以。


    玄關門的密碼鎖自動識別人臉,開了鎖。


    客廳裏,秦意身形微僵。


    她餘光往玄關處瞥了眼,看到開車滾蛋的男人去而複返,眼底掠過一絲冷意。


    如今想想,她不該在他麵前哭的。


    她的眼淚,不該留給這種蠻不講理的混賬看。


    女人默不作聲地把淚痕擦幹,扶著沙發起身想要迴房。


    不想再跟他待在同一空間了。


    一分鍾都不想。


    可她沒料到,蹲久了腿麻,起身的時候小腿毫無預兆地磕在了沙發腿上,眼看著就要摔下去,手臂被人撈住了。


    秦意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毫不猶豫地甩開。


    然後,不受控製的麻腿摔了下去。


    盛經綸迫不及待地上前,手按在她的小腿上揉了起來,低低的嗓音帶著關心:“沒事吧?”


    她冷嗤,斜睨他一眼:“別假惺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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