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輕甲衛的趙將軍是溫王爺一手培養出來的,我剛剛複刻了我和那鬼麵人對打的招式,趙將軍說,那人的武功路數,和王爺幾乎無二!”


    賀風眠聲音有些急切:“大家都覺得,溫王是因為失憶了,所以才一直沒有迴來,但我覺得,溫王,他沒失憶!”


    宋凝點頭,喃喃自語:“對,真正失憶的人,怎麽會對自己兒子的部下,故意手下留情呢?”


    說到這裏,宋凝和賀風眠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凝重。


    大曆朝是從十幾年前戰神溫王失蹤的時候開始落魄的。


    自那以後,匈奴人頻頻犯境,百姓死傷無數。


    而且,伴隨著邊關戰事頻發,原本安定的朝堂之上,也有無數奸臣生出了別的心思,慢慢的把控了朝全,架空了如今皇帝,弄得天下民不聊生。


    溫王爺如果沒有失憶的話,那到底是什麽樣的原因,能讓溫王選擇放棄著大曆王朝和天下蒼生,隱居於世十幾年?


    宋凝忍不住問了一句:“會不會是皇帝害過溫王爺,所以溫王爺才心寒了……”


    “不會的!”賀風眠拳頭越攥越緊,整個人都繃直了一般:“皇上和王爺的關係很好!當年,當年溫王受到土匪暗算的事情,背後雖然有人指使,但絕不是皇上!”


    他說的篤定,宋凝聳了聳肩。


    歸根結底,她隻不過是誤入這個時空的一個外來客,又年紀尚小,根本不了解這些複雜的事情,就算是想幫忙,一時半會兒也幫不到什麽。


    賀風眠眉頭越皺越緊,他衝宋凝拱了拱手,又到了一次謝,這才匆匆忙忙的轉身離開。


    臨走的時候,賀風眠留下一句:“我會將此事告知王爺,但今日的事情,還請宋姑娘保密!”


    ……


    房間裏,溫寒舟也在問趙太守當年漠北,溫王最後一戰,發生的事情。


    可惜,趙太守對當年發生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


    隻是……


    “當年,軍中出了叛徒,溫王是被歹人埋伏,才死在了寂靜嶺中。”


    伴隨著數千精銳將士,無一生還!


    溫寒舟隻覺得自己麵前好像鋪開了一張巨大的網。


    他搖了搖頭:“十五年前的匈奴,隻是一群烏合之眾,父王用兵如神,手下的兵將更是驍勇善戰,怎麽可能會……無一生還?”


    塵封多年的往事徐徐揭開,裏麵隱藏著的諸多不合理,也逐漸被攤開擺在眼前。


    趙太守一時間被問的啞口無言。


    是啊,數千精銳將士,上萬大軍,就算是輸的一敗塗地,也該有幾個人能逃迴來通風報信,可是怎麽可能,一夕之間,幾萬人死的無影無蹤。


    溫寒舟和趙太守之間愁雲慘淡,趙太守幾次想要開口,賀風眠就冷不丁的從外麵闖進來,帶來了一個更加讓人驚駭的消息。


    “王爺!如果今天那位鬼麵人,真的是戰神溫王……溫王不可能失憶!”


    “哢嚓!”溫寒舟和手中的茶盞瞬間碎裂。


    風雪從門外灌進來,一瞬間將所有人澆的啞口無言。


    為什麽?


    這其中太多疑點和不合理,一時間竟然難以分辨和形容。


    所有人腦海中都隻剩第一句話。


    這一切,都是為什麽?


    江山社稷,數萬人的性命,甚至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溫王,為何說拋下,便拋下了?


    到如今十七八年後,他才又在人世間現身。


    ……


    偏僻無人的巷子裏,鬼麵人敲響了一處房門。


    普通的木門緩緩打開,發出吱呀一聲細微的響動。


    鬼麵人瞬間消失在木門之後。


    沒過多久,幾個輕甲衛順著鬼麵人留在地上微不可查的腳印追了過來,翻找一通之後,視線停留在巷子裏唯一一扇破舊的木門上。


    幾個輕甲衛對視一眼,猛地踹開房門,做好了防禦的姿態。


    雪落無聲,許久之後,房門裏什麽都沒有發生。


    輕甲衛抬起頭,卻隻看到,破舊的木門之後,隻有幾間普通的房屋,屋子裏落滿灰塵,甚至牆角還有陳舊的蛛絲,不像有人來過。


    可那鬼麵人,也確確實實就是消失在這裏的。


    輕甲衛麵麵相覷。


    與此同時,地下。


    溫繆剛踏進沉重的石門,就被一柄劍,抵在了喉嚨口。


    “別動刀。”


    地下寬敞無比的房間裏,四周都用著黑金楠木整齊的鋪著。


    足足幾十米長的台階上,一個滿頭白發的男人輕飄飄的開口。


    瞬間,抵在溫繆喉嚨上的劍就被收了迴去。


    白發人僵硬的轉動脖子,聲音非男非女,透著一股子詭異的單純和期盼,它問:“溫王,最厲害的皇帝出現了嗎?”


    溫繆厭惡的皺了下眉頭,將裝在自己胳膊上,已經報廢了的的機關手臂拆了下來,輕飄飄丟在地上。


    沉重的木頭與地麵撞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白發人瞥了一眼溫繆的機關手臂,漫不經心的開口:“壞掉了嗎?”


    “以後,我會給你做一個更好的。”


    “不必。”溫繆冷淡的開口。


    他揭下麵具,露出一張被大火灼燒的千瘡百孔的臉。


    白發人動了動,濃密的白發之下,露出了一張沒有任何血色的臉,它極其惋惜的看著溫繆:“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把你的這具身體,修複的和正常人一般無二。”


    “不必。”


    溫繆還是這句話。


    白發人更加惋惜。


    它極輕的歎了口氣,像是在喃喃自語:“何必呢……你知道的,如果我願意,我可以讓你和我一樣,永生不滅……”


    永生不滅?


    白發人像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似的,身體忽然詭異的發起抖來。


    溫繆厭惡的看了它一眼,轉身離開。


    這次,白發人什麽都沒說,隻是兀自沉浸在自己的迴憶,不停的瑟瑟發抖。


    它口中零散破碎的發出幾個音節,似乎是……


    “隊長……”


    “隊長,對,對不起……”


    白發人詭異的呢喃,逐漸消失在一片空洞的寂寥之中。


    ……


    宋凝在這邊住了一夜,又去見了自家爹爹。


    宋彥端如今沉迷製作火藥,溫寒舟又給他提供了極好的場地,宋彥端恨不得一頭全紮進去。


    見到宋凝,宋彥端有一瞬間的驚訝,但很快就繼續投入到了自己手頭的事情裏去。


    宋凝翻了個白眼。


    這還是不是親父女關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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