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馨的病房裏,秋嬋正處於慢慢恢複的狀態。


    經過兩天的調養,她原本蒼白如紙的臉色漸漸有了些許血色,看起來好了很多。


    秋嬋半靠在床頭上,眼神溫柔地看著媽媽正抱著孩子喂奶粉。


    小家夥吃得津津有味,嘴角還不時溢出一些奶漬,模樣可愛極了。


    秋嬋看著這幅場景,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然而,她環顧了一圈病房,卻發現病房裏隻有她、媽媽和孩子,並沒有見到爸爸、公公等人的身影。


    一種莫名的疑惑湧上心頭,她微微皺起眉頭,輕聲問道:“媽媽,爸爸他們呢?怎麽都沒看到人呀?”


    楊母聽到女兒的詢問,正在給孩子擦拭嘴角的手微微一頓,眼神瞬間閃過一絲慌亂。


    她下意識地避開秋嬋的目光,心裏暗自糾結著該如何迴答。


    畢竟秋嬋的身體還在恢複當中,月子都還沒出,身子骨十分虛弱。


    她深知這個殘酷的真相一旦說出口,對秋嬋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極有可能嚴重影響到女兒的身體恢複,甚至落下病根。


    短暫的沉默後,楊母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鬆自然一些:


    “哦,他們呀,剛剛出去有點事,可能一會兒就迴來了。你別操心,安心養身體就行。”


    說著,她還特意將話題引到孩子身上,指著孩子可愛的模樣說道:“快看看寶寶,是不是又長胖了些。”


    楊母心裏一陣揪痛,麵上卻強撐著,努力扯出一個看似輕鬆的笑容,繼續說道:“你公公婆婆在文博那邊呢,應該是在處理些事情。”


    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著懷中孩子的背,動作盡量表現得自然。


    聽到“文博”兩個字,秋嬋原本稍顯疲憊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眼神中滿是期待與關切,急切地問道:


    “媽,他醒了嗎?他現在怎麽樣了?我都好久沒見到他了。”


    說著,她不自覺地想要撐起身子,卻因身體虛弱,動作顯得有些吃力。


    楊母見狀,心中一緊,趕忙伸出手輕輕按住秋嬋,讓她重新躺好。


    她深吸一口氣,盡力讓自己的神色看起來鎮定自若,語氣平緩地說道:“你現在身體正在恢複,得適當活動活動。


    一會兒起床了,就在房間裏慢慢走走。多走動走動,對身體恢複有好處。”


    說罷,她又仔細整理了下秋嬋的被子,試圖用這些細微動作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與不安 。


    秋蟬輕輕點頭,嘴裏輕聲應和著:“媽,我知道啦。”


    她的目光落在床邊的凳子上,眼神中透著幾分堅定。


    緊接著,她伸出雙手,穩穩地扶住凳子的邊緣,手臂微微用力,試圖支撐起自己還有些虛弱的身體。


    她的動作緩慢而謹慎,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帶著小心翼翼,仿佛生怕驚擾到尚未痊愈的傷口。


    在凳子的助力下,秋蟬緩緩地將腿挪到床邊,雙腳一點點地試探著接觸地麵。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顯然這個簡單的動作還是讓她感到了些許不適。


    但她並未放棄,咬了咬牙,在適應了一會兒後,開始邁出第一步。


    她的腳步極慢,像是在丈量著每一寸距離,每一步落下,都帶著一絲猶豫和謹慎。


    隨著在房間裏不斷走動,秋蟬驚喜地發現,今日的疼痛感較昨天已減輕了許多。


    這份驚喜讓她的步伐逐漸有了更多自信,她嚐試著將步子邁得更大一些。


    盡管依舊走得小心翼翼,但相較之前,已然有了明顯的進步。


    秋蟬一邊走著,一邊感受著身體的變化。突然,她停下腳步,抬起頭看向母親,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說道:


    “媽,今天真的不怎麽疼了。我想現在就走過去看看文博,我實在太擔心他了。”


    說罷,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拒絕的堅定,仿佛隻要能見到丈夫,再多的艱難都能克服 。


    黃母聽聞女兒說要去看文博,心裏“咯噔”一下,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


    她的眼神瞬間閃過一絲慌亂,幾乎不假思索地迅速開口阻攔:


    “秋嬋,你先別過去,你公婆都在那兒守著呢,他們會照顧好文博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走到秋嬋身邊,雙手輕輕扶住女兒的胳膊,眼神中滿是擔憂與關切,


    “你現在的身體還這麽虛弱,主要任務就是好好調養,盡快恢複。文博那邊有大家守著,你就別操心了。”


    “可是,媽,我真的特別想看看他。”秋嬋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眼中的渴望愈發濃烈。


    她微微咬著嘴唇,試圖用眼神說服母親。“我就想親眼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沒事了,這樣我心裏才能踏實。”


    黃母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臉上的神情愈發嚴肅。


    她雙手緊緊握住秋嬋的手,像是要用這種方式傳遞力量與安心。


    “醫生不是都說了嘛,文博已經搶救過來了。咱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安安靜靜地候著消息。


    你現在過去,不僅幫不上忙,萬一累著自己,影響了身體恢複,那可怎麽辦?”


    黃母的語氣不容置疑,每個字都飽含著對女兒深深的愛。


    秋嬋望著母親一臉認真嚴肅的模樣,心裏明白母親是為自己好。


    她微微歎了口氣,眼中的光芒漸漸黯淡下去,眼神中滿是無奈與失落。


    她緩緩低下頭,默默地轉過身,腳步沉重地朝著病床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拖著千斤的重擔,每走一步,心中對丈夫的擔憂就更深一分。


    但她知道,此刻她隻能聽從母親的話,在病床上等待消息,期盼著能早日與丈夫相見 。


    恰在此時,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黃父腳步匆匆地走進來。


    他神色略顯疲憊,額前的發絲有些淩亂,衣服也帶著奔波後的褶皺。


    一進門,他的目光便落在秋嬋身上,眼神裏閃過一絲心疼與關切,隨即將視線轉向黃母,聲音低沉卻透著沉穩:“我先送他們迴去,好好看著秋嬋和小孩。”


    黃母心領神會,微微點頭,發絲隨著動作輕晃,輕聲應道:“行,你路上注意安全。”


    秋嬋看著父親神色匆匆的模樣,心中的不安愈發濃烈,像有一隻無形的小手在不斷拉扯她的心弦。


    她猶豫片刻後,還是鼓起勇氣開口問道:“爸,文博怎麽樣了?他現在到底好不好?”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期待,緊緊盯著黃父,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的變化。


    黃父聽到女兒的詢問,身形微微一滯,眼神不自覺地閃躲了一下。


    他抿了抿幹澀的嘴唇,頓了頓,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淡且鎮定:“挺好的,你別瞎操心。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身體養好,注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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