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悅,早點休息,別胡思亂想。”


    又要過一晚才能再見,東方玉很舍不得離開惜悅。


    他很想親一親眼前的人兒,可惜旁邊有個礙眼的存在,他隻能退而求其次地用手指刮了刮惜悅的鼻尖。


    “你……”個無恥之徒。


    王熙傑恨不能用眼神把東方玉的手給砍斷,這個色狼就知道天天占妹妹便宜。


    “好,你也早點迴去休息!”


    王惜悅表麵微笑著答應,可她心裏總有一種未知的恐懼久久不散,她現在其實更想不顧世俗地和他在一起,仿佛隻有和他在一起,她才沒有那麽害怕。


    “我還要和你哥談談心,他會沒事的,別擔心!”東方玉朝惜悅眨眨眼,表示他會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王惜悅壓下心中的不安,朝小哥點點頭,把自家哥哥放心交給他,就自己先迴屋了。


    站大門邊上的王熙傑抱著手臂,不停對著東方玉斜眼加鄙視。


    他很是嫌惡地反駁道,“我跟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可談心的?”


    東方玉稍微朝大舅子湊近了一點,低聲道:“藍衣閣,情侶裝。”


    王熙傑剛才不可一世的氣勢突然就繃不住了,他做賊心虛地瞪著東方玉,“你敢?”


    敢把我的秘密告訴我父母,我就宰了你。


    他無聲的恐嚇東方玉接收到了,不過……隻是個紙老虎而已。


    “走吧!去酒館!”東方玉拍了拍王熙傑的肩膀,無聲威脅。


    王熙傑被抓住了軟肋隻能乖乖妥協,“王藝,你們先迴去吧!”


    “我跟他們去好好……談談心。”


    王藝覺得今天的少爺非常古怪,可是看不出來什麽問題,就隻能照辦了,“是,那少爺你早去早迴!”


    王熙傑跟著東方玉一起上了馬車。


    一行四人很快就迴到了藍衣閣。


    緊接著,王熙傑跟隨東方玉走進了一間隱秘至極的密室之中。


    當那沉重的密室大門緩緩合攏之際,仿佛一道閘門關閉,將外界的喧囂與紛擾盡數隔絕開來。


    王熙傑忍了一路的氣終於全部撒出來,他怒吼道:“說吧!東方玉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今天非得給我說清楚不可!”


    然而,麵對王熙傑的怒氣,東方玉卻顯得異常淡定,甚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反問道:“怎麽?難不成你還想和我打上一架嗎?”


    聽到這話,王熙傑更是火冒三丈,毫不猶豫地迴應道:“來啊!誰怕誰啊!有種你就放馬過來!”


    此刻的東方玉,看著眼前這個明顯是在虛張聲勢的大舅子,心中真是感到萬般無奈。


    他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說道:“王熙傑,我倒是想問問你,你究竟想幹什麽?”


    王熙傑一臉的莫名其妙,瞪大了眼睛吼道:“我沒想幹什麽啊!明明是你來招惹我的好不好!”


    見此情形,東方玉不再兜圈子,而是直截了當地逼問道:“那淩安又是怎麽一迴事?”


    話音未落,王熙傑瞬間像一頭被激怒的猛虎一般,二話不說,揮起一記重拳便朝著東方玉狠狠地轟了過去,並咬牙切齒地罵道:“你個王八蛋,竟然敢動她,看我今天不揍扁你!”


    可是,東方玉的身手顯然要比王熙傑出眾得多,他輕而易舉地側身一閃,便避開了這兇猛的一擊。


    不僅如此,他雖未還手,但繼續用言語刺激著對方:“哼,我可沒那個閑工夫去動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更何況,她隻不過是一個被退婚的老姑娘罷了。”


    王熙傑的熊熊怒火,在此刻終於如火山噴發一般,再也無法抑製地徹底爆發了出來。


    隻見他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衝著東方玉怒吼道:“你給我閉嘴!你以為你現在有多了不起啊,曾經還不是一個殘廢的瘸子。”


    他現在哪管對方是什麽皇子,是什麽妹夫,他全部看家本領都使出來了,就是想純粹揍東方玉一頓發泄一下。


    淩安那麽好,他不允許任何人指責她。


    東方玉被罵到了曾經的痛點,躲避之餘也控製不住一拳狠狠揍了過去,“明明是你懦弱無能,是你沒本事給她想要的,你就隻會在這陰暗角落裏叫囂而已。”


    被對方的拳頭打在身上,王熙傑隻覺得就像打在他心髒一樣,他的心現在快碎成渣了,他還想罵迴去,可是他一點辯解的餘地都沒有。


    他現在隻有滿腔的怒氣,而這怒氣不是針對別人,而是針對他自己。


    他無話可說,隻能不管不顧地全力出拳,仿佛那個被打的人已經不是東方玉,而是縮在角落裏無能的自己。


    他想把他自己打死,這樣就不會有人傷害到淩安了。


    他確實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當然也包括他自己。


    東方玉看穿了王熙傑的脆弱,本來隻打算出五成的力跟他拆招,結果這個發瘋的混蛋死命出手,最後逼得他不得不使出全力。


    純論武功,肯定是王熙傑拍馬都不及東方玉,可這一次兩人很難得的打了個平手,因為一個瘋狂輸出一個隻是自保。


    半個時辰過去之後,兩人皆已筋疲力盡,隻能毫無形象可言地重重癱倒在地。


    這場激烈的戰鬥完全就是純粹比拚力量的拳打腳踢,沒有任何技巧或策略可言,因此特別耗費人的體力與精力。


    東方玉自始至終都小心翼翼地躲避著對方淩厲的攻勢,然而即便如此,他的身上依舊不可避免地出現了好幾處淤青。


    更糟糕的是,就連嘴角也不慎被狠狠地擊中了一拳,直到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擦拭時,這才驚覺竟然流血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惜悅看到自己這樣,否則她肯定會心疼的。想到這裏,東方玉整理了一下淩亂不堪的衣衫,慢慢運轉內力調息來恢複體力。


    而另一邊的王熙傑同樣感覺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疼,仿佛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頭都在向他發出痛苦的抗議。


    也許是長久以來積壓在心底的那些濁氣今天終於得以徹底宣泄出來,盡管此刻他無論是肉體還是內心都承受著巨大的痛楚,但卻莫名有一種如釋重負之感,整個人似乎都變得輕快了許多。


    東方玉撐起身子站起來,從密室的暗格裏取出兩瓶酒,一瓶遞給了王熙傑,一瓶留給自己。


    以前他都是借酒消愁,可今天是因為開心,因為他擁有了惜悅所以他才想喝。


    與他的慶祝不同,大舅子就隻能是痛苦得想喝。


    “王熙傑,把你和淩安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我吧!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你的事已經變成了我的事。”


    “我不想惜悅帶著心結離開。”


    王熙傑用盡全身力氣,艱難地想爬起來,每一次嚐試抬起手臂都像是在挑戰身體的極限,但他依舊咬牙堅持著。


    終於,經過一番不懈的努力,他成功翻了個身,也拿上了酒瓶,然而,此時的他已精疲力竭,根本站不起來,隻能如一條毛毛蟲般,一歪一扭地朝著牆邊緩慢爬行而去。


    好不容易抵達目的地後,他便撐起上半身靠著牆壁坐起來。


    一旁的東方玉見狀,不緊不慢地盤腿坐在他旁邊地上,目光平靜地注視著王熙傑。


    他心中十分清楚,眼前這個大舅子向來都是將家人放在首位的,對於可能會給家人帶來麻煩的事情,總是寧可自己默默承受也不願輕易吐露。


    但正因如此,東方玉堅信隻要給予足夠的時間和耐心,王熙傑終究還是會向他敞開心扉的。


    果然,沉默片刻之後,王熙傑猛地舉起酒瓶,仰頭灌下一大口烈酒,辛辣的酒水順著喉嚨一路燃燒而下,仿佛要將他內心的煩悶一同點燃。


    放下酒瓶時,他的眼神充滿了絕望與無奈,嘴裏喃喃自語道:“說了又能怎樣?根本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這根本就是一個死結,無論如何都解不開……”


    說完,他便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似乎已經徹底放棄了希望,不願意再配合任何人來解開這個心結。


    東方玉看著眼前這個被自己揍得遍體鱗傷的人,心中火再起。他緊緊握著拳頭,真想再給他來幾拳,但理智告訴他不可以。


    畢竟這個人現在身上已經傷痕累累,如果再繼續出手,恐怕真的會把他打成殘廢。想到這裏,東方玉強忍著心頭的怒意,咬著牙深吸了一口氣。


    “哼,你找不到解決問題的方法,隻能說明你笨!隻要你老老實實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我和惜悅肯定會全力以赴幫助你的,到時候一定能夠讓你如願以償。”


    東方玉瞪著對方,語氣嚴厲地說道。


    “而且這件事最好是我們三個人先暗中解決,暫時不告訴我嶽父嶽母,以免節外生枝!”東方玉補充道。


    聽到這話,王熙傑冷哼了一聲:“切,說得到輕巧,搞得好像就隻有你聰明、就隻有你能耐一樣!”


    麵對王熙傑的嘲諷,東方玉毫不客氣地迴應道:“沒錯,本皇子就是比你聰明!”


    這件事情對於王熙傑來說,仿佛是一座沉重無比的大山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感到窒息和無助。


    曾經無論遇到怎樣的困難和挫折,他都可以一人默默地承受可以自己解決。


    唯一他對不起的就是淩安,在這漫長的五年時間裏,沒有人能夠真正理解他內心深處的痛苦與掙紮,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向他伸出援手給予幫助。


    他想一直堅持下去,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堅持逐漸變得越來越艱難。如今,他真的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


    他的心始終無法平靜下來,他放不下淩安,他不願意看到淩安受到一絲一毫的苦楚,隻想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去嗬護她、關愛她。


    他渴望著能夠陪伴在淩安身邊,照顧她一生一世,更希望淩安能夠成為他的妻子,與他攜手走過未來的每一個日子。


    或許是壓抑已久的情感終於爆發,又或者是走投無路之下的無奈之舉,此刻的王熙傑已經決定不再顧慮那麽多了。


    他就像是一個破罐子,幹脆徹底地摔碎在地,將自己的真心毫無保留地展現在東方玉麵前。


    也許這樣做會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呢?


    就算最終的結果不盡如人意,大不了也就是重新迴到最初的起點罷了。


    而如果真是那樣,他也隻能選擇繼續在痛苦的深淵中苦苦煎熬,度過這漫長的一生。


    想通後,他就陷入了那遙遠又清晰的迴憶之中,開始緩慢地講述著他和淩安的點點滴滴。


    “那是悅悅進國昭寺的第二年,那個時候她已經完全適應了寺院生活,然後我就沒有再繼續待在那裏陪她。”


    “那段時間我娘到處給我相親,有幾次我應約去看了那些姑娘,完全不是我想要的妻子人選,所以我變得很反感這種相看模式。”


    “有一次,娘把我逼得急了,我就找理由說要執行秘密任務就躲在外麵,閑來無事就隨處溜達,騎著馬越走越遠,最後到了城西外的百裏大山腳下。”


    “也就是那一次,我遇到了采藥歸來的淩安,那是荒山野嶺,就‘他’一個人,還受傷了,我遇到自然就想仗義出手。”


    “可‘他’拒絕我救,我心想‘他’應該是擔心我是壞人所以不讓救。而我觀‘他’麵色蒼白顯然是受傷不輕,我這熱心腸的好人怎麽可能置之不理,所以就一路悄悄跟隨。”


    “‘他’真的很倔強,一個人硬生生拖著病體走了十多裏路。不過,最後‘他’還是體力不支暈倒了。”


    “因為她當時身上都是荊棘和滾落導致的劃傷,所穿衣料也是很普通的粗布棉麻,又是男孩打扮,再配上那狼狽樣,跟個乞丐都差不了多少,所以我自然沒看出來‘他’是個女子。”


    “等我把‘他’帶到山洞,把他衣服全部脫光了才發現自己輕薄了一個姑娘,可是她當時全身是傷,尤其是背部傷口都還在滲血。人命關天,我就隻能繼續給她上藥和包紮。”


    “我當時想的是,如果她要我負責任,那我絕對會立馬上門求娶她的。”


    “可惜,再次出乎我的意料,等她醒來發現是我親自動手救的她,她沒有尋死也沒有責怪我,更沒有讓我負責,反而很真誠地的給我道了謝。”


    “我當時其實也沒什麽多餘想法,隻是單純猜測她應該是沒看上我,或者她是已經訂過婚的姑娘,如果那樣她確實不能要我負責,而隱瞞下來才能保住她的清白。”


    “其實我就隻是救人,又沒有非分之想,而且悅悅經常說的醫者眼裏不分男女,所以我就心安理得地沒當一迴事了。”


    “我本以為那一別我們應該不會再見麵,可是半年後我又再次遇到了她,而那時的她被人算計中了下三濫的藥,她自己拚命逃了出來。”


    “偏僻陋巷,她像極了滿山荊棘之中唯一盛開的那朵花,還是那麽狼狽,那麽孤獨,可依然那麽美、那麽倔強、那麽堅韌。”


    “其實能再遇到她,我心中莫名很歡喜,就是那種很想靠上去親近的感覺。她當時又是那種特殊情況,我就忍不住想要了她然後對她負責。”


    “可她又一次拒絕了我,她告訴我她有未婚夫,所以我就隻能幫她解了毒送她迴去。”


    “我怎麽都沒想到她居然是淩府的人,之後我就決定遠離她。”


    “過了大概半個月,她的事情還是被有心人傳了出來,說她婚前失貞,接著她就被退了婚。”


    “淩府與宰相府是敵人,我本來不想管她的事,可內心深處就是沒法不在乎,我總是忍不住偷偷去看她。”


    “我看著她被淩府嫡子嫡女打罵欺淩,看著她一個人去懸崖峭壁找珍貴的藥草售賣,看著她一個人竭盡全力地護著她的娘親和弟弟,看著她一個人傷痕累累地躲在陰暗的角落自己包紮傷口,看著她一個人承擔所有惡意和苦難……”


    痛苦低啞的聲音持續傳來,東方玉有點不忍,就側頭不看旁邊的人,設身處地一想,如果他愛的惜悅是那樣的情況,而他隻能像個旁觀者一樣完全幫不上忙,那他估計會心疼得直接瘋魔。


    王熙傑又一次悶了一大口酒,然後緊閉雙眼半垂著頭,企圖用灑落的酒水掩蓋自己的脆弱,不過那一串串無聲滴落的眼淚卻出賣了他自己。


    東方玉也是第一次對王熙傑有了全新的認識,他以前總羨慕這個無憂無慮的大少爺運氣逆天,有那麽好的一個家,現在他反而有點同情他了。


    王熙傑把頭扭到沒人的一邊,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臉,再繼續說道,“那一段時間,隻要一想到她我的心就很痛,卻又沒有光明正大的身份去幫她。”


    “我本想暗中出手相幫,可她從來不要,她說我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也不應該在一起。”


    “我知道,是她怕她的身份給我帶來麻煩,所以她從來都是很理智地拒絕我。”


    “我找不到任何可以跟淩府和解的理由,也找不到任何帶走她的辦法。”


    “我也曾試著忘記她,不關注她,可惜沒過幾天我就堅持不下去了。”


    “有些感情越是克製反而積攢得越多,可我又無能為力,就隻能那樣痛苦地在理智和欲望之間徘徊,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我在想如果她成婚生子,過得幸福也許我就能放下了,可是她這麽多年還是一個人,隻有一個人……”


    東方玉聽完後,就直接起身先走了出去,他接下來要做的事還很多,這個空間就暫時留給大舅子慢慢發泄情緒吧!


    他要是在場,他肯定是不好意思大聲哭出來的。


    在密室門再次關上的時候,東方玉聽到了王熙傑再也控製不住的痛哭聲。


    “墨雲,半個時辰後你再進去給他好好治傷。”密室門外,東方玉難得有點心疼這個經常跟自己唱反調的大舅子。


    “是。”墨雲抱拳領命。


    墨雲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個王少爺原來不是表麵上那麽沒心沒肺,反而很重情重義。


    隻是,他又開始困惑不已,這個愛情咋那麽傷人傷己呢?


    之前王爺沒有王妃的時候經常要瘋要魔的,現在有了王妃,王爺每時每刻都幸福甜蜜得讓他們這些屬下看了直冒雞皮疙瘩。


    難道愛一個人不就是毫不猶豫搶過來變成自己的人嗎?為何憑空糾結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而不敢動手呢?


    東方玉迴了書房,一一吩咐下去。


    “肖雲,你去調查清楚淩安一家人。”


    “肖掌櫃,你去調查淩誌和他的正妻。”


    “記住,這大房一脈,我要確定哪些人需要清理掉,哪些人可以合作。”


    “玄天,你去把過去全部關於淩鵬的資料都整理一遍,盡可能多地找到一些把柄,要有真憑實據。”


    “玄一,你去收集關於宮內淩氏兩姐妹的秘密。”


    以防萬一,他必須多做準備,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


    第二天。


    早飯後,王惜悅再次來到了藍衣閣。


    跟著小哥進屋後,剛坐下她就迫不及待詢問道:“怎麽樣了?”


    東方玉無奈一笑,“別急,先喝口水,緩一緩。”


    王惜悅把杯子取來一口喝下,一邊催促,“好了,說吧!”


    東方玉伸手指擦了擦惜悅嘴角流出來的水漬,迴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王惜悅吸氣,磨牙。


    東方玉投降,“好,不逗你了。”


    然後,他就把昨晚王熙傑說的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地轉述給了惜悅。


    這是王熙傑和淩安的故事,雖然兩個人看似沒多少糾葛,可是這其中包含了王熙傑全部的愛,或者說是他一生的心結。


    王惜悅聽完之後也很觸動,很心疼哥哥也心疼那位大嫂,可是……


    “可是,這也隻能看出來我哥很愛淩安,她確實也值得被愛。”


    她有點同情自家哥哥了,“可也不代表人家愛我哥啊!”


    他一個人對人家掏心掏肺,默默地付出了真感情,然後還可能誤了終身。


    可最後連人家是不是愛他都不確定,這不就是典型的暗戀嗎?


    這有點像是自我毀滅、自我想象的愛啊!


    東方玉點了點頭,“我的人已經查過淩安,她的心思極其謹慎,做事周全。”


    “這十多年來,她自學識別藥草還敢獨自進入深山尋找草藥,再賣掉補貼家用,還能讓她的嫡母和父親毫不知情,就足以說明她做事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也確實很難判斷她是不是愛你哥。”


    王惜悅懂了,“所以隻能當麵去問她本人了!”


    “可是,這什麽時候去問?或者什麽情況下去問才好?”


    東方玉用手指抹開惜悅蹙起的眉頭,“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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