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扯過被子給她困住。


    球狀宋聽雨在被子裏動彈不得。


    男人強勢把球壓扁,隻露出一個腦袋。


    秦錚邪魅一笑:“來吧,我覺得這樣迴答,你說的肯定是真心話。”


    宋聽雨:“上不來氣,大腦缺氧,沒法迴答。”


    秦錚鬆了些力道。


    宋聽雨:“記不清了,大概也許親過。”


    秦錚皺起眉陰惻惻道:“親過的人太多,記不清了是吧!用不用我幫你喚醒記憶?”


    宋聽雨秒慫:“真不記得了,那時候我才一兩歲,我聽我媽說的。”


    秦錚感覺自己被騙了:“那你說的抱?”


    宋聽雨:“小時候兩家聚會,我媽讓他看著我,那時候抱過。”


    秦錚:“牽手也是上幼兒園的時候牽的?”


    宋聽雨:“那不是,前幾天剛牽的,還熱乎呢!”


    秦錚氣不過直接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


    宋聽雨當時就疼哭了。


    宋聽雨:“你是參島漢尼拔麽?瘋了,幹嘛咬我。他隻是上台階的時候,扶了我一把。”


    秦錚看她那個慘樣兒,瞬間消氣了。


    在她下巴上吹吹又揉了揉:“好啦!這迴我們是沒有小秘密的睡覺搭子了。”


    宋聽雨氣死:“想打狂犬疫苗,你有菌。”


    男人盯著她的唇不說話,眼神帶著侵略性。經曆過人事的女孩小雷達響了。


    感受到空氣裏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總感覺下一秒,男人就要吻上去。


    宋聽雨心裏,感性小人跟理性小人互毆。


    感性說:“老娘今天就要睡了他,誰也攔不住。”


    理性說:“這男的不坦誠,又腹黑,之前還對你那麽壞,他不是你的良配。”


    感性說:“睡他又不是非要和他在一起。道教說了,要遵從本心。”


    理性說:“睜開你的狗眼看看,眼前的人能是你白睡的麽?


    之前沒得罪他,他都能訛你一個結婚證,你要真睡了他,恐怕沒個出生證解決不了。”


    感性瞬間嚇出一身冷汗。


    之前藥流的痛浮上心頭。


    宋聽雨下意識別過頭說道:“不是說要去參島麽?還不起來收拾”


    秦錚一愣,剛剛明明氣氛到那了。


    女孩眼中有一汪水,跟那晚的神情一樣。


    怎麽就突然沒了?不僅沒了,眼裏還多了一絲殺氣。


    他起身一把掀開被子,宋聽雨趕緊從床上爬起來,開始收拾東西。


    兩人收拾好就去店裏等吳卓。


    不大一會兒,吳卓就開著貨車迴來了。


    三人一起吃完了飯。


    宋聽雨去取卡皮巴拉,白琳就來了。


    白琳:“剛才打你電話你沒接,我就過來看看。我們老板最近有空,想跟你再聊聊。”


    秦錚思忖片刻迴道:“我現在要迴趟參島,有批貨要送,等我迴來再說吧!”


    白琳:“正好我迴家看看我媽,捎我一程。”


    沒等秦錚迴複,宋聽雨就抱著卡皮巴拉迴來了,她把車鑰匙遞給秦錚說道:“我去買點吃的。”


    白琳尷尬道:“你送貨她也要跟?”


    秦錚:“不是她要跟,是我要帶她迴家。”


    宋聽雨很快拎著零食往迴走。


    秦錚迎著她自然的接過她手裏的零食。


    宋聽雨看了眼貨車的副駕,有點高,盤算著怎麽能當那女的麵,優雅的爬上去。


    秦錚把零食往車上一扔,兩手穿過女孩的腋下,把人舉到了車上。


    宋聽雨感覺像是坐了太空飛梭,真刺激。


    秦錚用力關上車門,跟吳卓說了句:“走了,店裏你多顧著點。”


    又跟白琳說:“走了,迴頭聯係。”


    然後頭也不迴的上了車。


    宋聽雨特意觀察了秦錚怎麽上的車。


    隻見他大長腿輕鬆一躍,帥氣上車。


    哎!又被他裝到了。


    秦錚走後,留下一臉幽怨的白琳,跟默默為錚哥打call的迷弟吳卓。


    吳卓:“白姐,你看錚哥跟嫂子多甜。”


    白琳:“我覺得她不適合秦錚,年紀小心性不定,且不說能不能為秦錚在事業上助力,至少也不能拖他後腿吧?”


    吳卓:“嫂子怎麽拖錚哥後腿了?”


    白琳:“我是為了秦錚好才這樣說的,她現在靠秦錚養著,動不動就在外人麵前甩臉子。秦錚是生意人,最忌諱就是這樣的媳婦。”


    吳卓蒙圈了:“我感覺要說甩臉子,誰能比得上錚哥,嫂子可比錚哥脾氣好多了。”


    白琳:“小吳,你現在還年輕,姐跟你說的話,你可能不以為然。等你到了姐這個年紀,就知道我的話有多麽忠言逆耳了。”


    秦錚開著車先是前往木材廠拉貨。


    到了地方,秦錚問道:“想去廁所麽?”


    宋聽雨搖搖頭。


    秦錚:“不去就在車上待著,別亂跑。”


    說完脫掉外套,轉身跳下車進去裝貨。


    大約裝了半個小時,秦錚抖了抖身上的灰,又去廁所洗了把臉上了車。


    男人沒歇多久,就又開著車往參島去。


    宋聽雨把座椅往後調,半躺在椅背上。


    過跨海大橋時,秦錚單手掏出墨鏡戴上。


    宋聽雨趕忙坐起身,拿著手機拍窗外的風景,視線掃到秦錚,她借著拍照偷偷端詳。


    宋聽雨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帥真的是一種感覺,秦錚是真的有億點點痞帥。


    還有他那故作高冷的臭德行特吸引異性。


    也難怪白琳千帆過盡,迴來仍是念念不忘。


    但能戳動宋聽雨的是,剛剛她從後視鏡裏看見,男人心無旁騖的搬貨。


    不怕苦不怕累,不偷奸不耍滑。


    如果她不知道秦錚的身份,隻會覺得這個男的雖然有點糙有點顛,但是很能吃苦。


    但自從她知道秦錚的身份之後,再看這樣的他,會覺得他身上多了一層偉大光輝。


    她想起之前在派出所,那個副局給她上的思想政治課。


    關於他的工作,盡量不要過問,知道的越少越好。因為這些工作跟自己沒關係。


    知道的太多,也許會因為自己不經意間的話,就讓他陷入危險,或者給他帶來麻煩。


    既然他不想讓自己知道,那就裝不知道。


    宋聽雨覺得自己雖然無法給他助力,但至少不能成為他的累贅。


    想到協議,她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


    至少在離開之前,不能給他添亂。


    她突覺自己思想覺悟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自己身上仿佛也多了一層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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