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因為宋聽雨要坐小月子,兩人便跟房東商量著,住到十月中旬。


    馬蕭旗也是一直賴在她們家不走。


    哪怕是住客廳,他也甘之如飴。


    國慶節,馬蕭旗找的人終於疏通了關係。


    父親的案子提前解決了。


    他興奮的跑迴來跟宋聽雨報喜。


    馬蕭旗:“聽姐,我爸那邊事情搞定了。明天我迴家去接他。等賬戶解凍了,我就把錢打到咱媽卡上。


    到時候讓她早點把錢還給秦錚。也省得你跟他糾纏。你倆跟我一起迴麽?”


    宋聽雨:“不了,我們已經跟房東說好了。警告你,迴去之後管住你那張破嘴,透露一點風聲,殺無赦。”


    馬蕭旗:“聽姐,我辦事你放心。就你這兩瓜都是核彈的程度,隨便哪件讓咱媽知道,就得上速效救心丸。”


    宋聽雨無語道:“知道事態嚴重就好。我媽問我怎麽樣?你就說我在這邊挺好的。”


    她端著熱牛奶準備迴屋,走了兩步補充道:“我先迴屋。不打擾你們這對怨偶道別了。”


    宋聽雨剛走,馬蕭旗就湊上來:“吱吱明天我就走了,讓我在你那屋睡一晚唄!”


    江知魚:“你是不是得寸進尺,之前說的好好的,就試一次,你就不再糾纏我了。


    現在又是誰?出爾反爾!”


    馬蕭旗:“我現在非你不可,你得徹底把我治好才行。我們老馬家後繼有人就靠你了。”


    江知魚雙手抱臂:“你還訛上我了不成。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根本就沒養胃,診斷書該不會是你批的吧!你就是在騙p。”


    馬蕭旗:“這怎麽能叫訛呢?怎麽能叫騙呢?這叫你情我願,雙向奔赴。”


    江知魚懶得跟他廢話,轉身迴屋。


    馬蕭旗趁機溜進她的房間。


    江知魚剛要攆他出去,就被他壓到床上。


    江知魚:“是不是太給你臉了,滾出去。”


    馬蕭旗認真道:“說真的,我覺得咱倆挺合適。要不咱們直接結婚吧!我請你。”


    江知魚無語道:“我差你那9.9麽?”


    馬蕭旗無賴道:“那你請我!”


    江知魚:“你有病就去吃藥,別來煩我。”


    馬蕭旗:“你就是我的藥,一日見效。”


    江知魚無語死了:“你惡不惡心。”


    馬蕭旗抓起她的小手親了親:“就對你惡心。處對象跟結婚你總得選一個吧!”


    江知魚毫不遲疑道:“我選結婚。”


    馬蕭旗興奮的說道:“就知道你非我不可,口是心非的小壞蛋。”


    江知魚忍住惡心,忍住想吐的衝動:“我想結婚,但不是跟你。”


    馬蕭旗鄭重其事道:“這輩子你隻能跟我結。”


    江知魚:“憑什麽?我還年輕不著急,得多挑挑多看看。更得多試試。萬一再遇到年紀輕輕就養胃的了,我後半輩子性福就沒了。”


    馬蕭旗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行,你看幾個我給你攪黃幾個。等把我爸的事跑完,我有的是時間陪你耗。以後,你上哪,我上哪。”


    江知魚:“大少爺,你行行好,放過我。我治好你的養胃,你這麽對我是恩將仇報。”


    馬蕭旗無賴道:“我放過你,誰放過我!你就是我的藥,離開你我後半輩子的性福生活怎麽保障?”


    江知魚被他氣笑了:“那我後半輩子的性福生活怎麽保障?”


    馬蕭旗用拳頭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哥們兒身體杠杠滴!都跟你說了,之前那是精神ed,就是你之前給我的打擊太大了。


    現在有你,我就不藥而愈了。所以,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江知魚一把推開他,滾到床的另一側仰麵躺著,馬蕭旗頭枕胳膊,側身看著她。


    江知魚盯著天花板自言自語道:“跟你說實話吧!我那時候那麽衝動跟你一夜情,純是被初戀刺激的。如果你是精神ed,那麽我就是愛情上的ed。”


    馬蕭旗:“什麽意思?願聞其詳。”


    江知魚:“就是我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前任,現在已經沒有愛人的能力了。


    但是,我又不想進入一段無愛的婚姻。也許,未來我會找到想結婚的人。也許一輩子都找不到。”


    馬蕭旗:“妹妹,你才多大就所有的愛。”


    江知魚:“我今年23,從16歲就喜歡的人,到了21歲終於有機會在一起。本以為會是he,哪曾想我不過是人家的莞莞類卿罷了。


    人這輩子,能有多少純愛的五六年啊!”


    馬蕭旗轉過身也像江知魚一樣平躺著盯著天花板:“我沒刻骨銘心的喜歡過任何人。我也不知道什麽是愛。”


    江知魚打斷道:“那你對聽聽是什麽樣的感情?年少時期青梅竹馬,就沒一點心動?”


    馬蕭旗把頭搖的像撥浪鼓:“從小兩家父母總愛把我倆湊一塊,覺得兩小無猜好嗑。


    小時候,覺得她就是一個可愛的小妹妹。長大後,覺得她就像是哥們兒。


    喜歡得有欲望吧!至少會臉紅心跳,你看聽姐那樣,多禁欲。而且,你感覺她有心麽?


    你見過她對哪個人特上心要死要活麽?”


    江知魚想了想搖搖頭:“她高中時,喜歡過很多人。每個人喜歡的點都不一樣。


    即便如此,每個喜歡都不超過一個月。


    她是上頭快,下頭也快,翻臉比翻書快。”


    馬蕭旗表示認同:“她就像沒得感情的ai。哪像你戀愛腦有血有肉的。有人味多了。”


    江知魚衝他輕嗤一笑:“你治好了我的戀愛腦。”


    馬蕭旗轉過頭直視江知魚:“說真的,我前26年,沒什麽理想抱負。也不擅長讀書,家裏也不指望我光宗耀祖,我也不是商業奇才。


    我爸說,隻要我不隨便創業,家裏的錢應該夠我兒子謔謔的。這幾個月,我爸公司出了事,我才開始反思,自己應該幹點什麽?


    以前,我的愛好就是:吃、喝、玩、樂。


    現在又多了一個睡你。我覺得我們可以嚐試著交往一下,沒準時間長了。


    愛好就變成:吃、喝、玩、樂、睡、你。”


    江知魚:“就知道這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馬蕭旗牽起江知魚的手:“你不覺得這是很浪漫的情話麽?”


    江知魚抽迴手:“不覺得。”


    馬蕭旗:“那你就什麽都不要想,做就好了。就像第一晚那樣。”


    江知魚:“那晚我是單純好奇,人養胃是什麽樣的?好奇自己能不能化腐朽為神奇。既然已經知道了,就沒什麽好奇了。”


    馬蕭旗:“我不管,一日為師終身為師。你得化我一輩子。”


    江知魚一腳把馬蕭旗踹到了地上:“你還說聽聽沒有心,我感覺你更沒心。要不就在這打地鋪,要不就滾出去。”


    馬蕭旗立馬跑到客廳拿了自己的被褥,鋪到了她床邊地上:“小江老師晚安,祝你好夢。”


    江知魚無奈的關了燈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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