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迴來的時候,正巧聽見了這句話。


    逆著光,二丫站在那,讓人看不清麵容,卻恍然覺得神聖,仿佛菩薩一般。


    “不可能是哥哥,你們不要亂想,也許是旁人偷了哥哥的荷包,不僅能栽贓爹爹,還能離間我們和哥哥的關係。”


    二丫幾乎是一瞬間就覺得,這是老王妃做的。


    因為老王妃根本不喜歡他們和哥哥來往。


    但等到冷靜下來,二丫就知道這不可能。


    那個老王妃的確是不喜歡哥哥和他們來往,但老王妃是真的心疼哥哥的。


    所以老王妃是不會願意哥哥有一個殺人犯的養父母的。


    因而,這件事不可能是老王妃做的。


    “我,我沒覺得是明礬做的,那孩子怎麽可能呢?”


    張氏磕磕巴巴的解釋。


    雖說明礬不是她親生的,但她和明礬相處了一年了,怎麽可能不知道這孩子的為人。


    隻是……


    張氏眼淚又下來了,一臉的憔悴,臉上的紅腫還沒有消散,更顯得狼狽。


    “咱們的荷包沒丟,隻能是明礬的荷包被偷了,那這孩子在王府過得……也許並不好。”


    要不然,王爺孫子的東西,誰敢動?


    而且還是用這種低劣的手段。


    張氏哭的很傷心:“你奶奶出事,我都不舍得去麻煩明礬,就是擔心那些人看低明礬,對他不好,可為什麽到最後,還是這樣啊……”


    婆婆那裏沒救出來,還搭進去一個蘇明仁。


    現在就連明礬也很有可能過得沒有想象中那麽好……


    沒有一件事是稱心如意的,這讓張氏心如刀絞的同時,人也快瘋了。


    “娘,你先別哭啊。這並不代表著哥哥過得會不好啊。你想老王妃那麽不喜歡咱們和哥哥來往,不就是因為太在乎哥哥了麽?”


    “既然如此,最起碼有老王妃護著,就不會有人敢對哥哥不好的。”


    比起張氏和大丫來,二丫的頭腦更清楚一些,也更加冷靜。


    她知道,很多事情已經不是她們能插手的了。


    就像奶奶說的,他們現在最好就是一直……等著!


    什麽都不要做。


    他們什麽也不懂,還有人總想陷害他們,那他們什麽都不做,才能不再招惹麻煩。


    否則,就真的是……全軍覆沒了。


    “那現在怎麽辦?”


    張氏茫然無助。


    二丫神色堅定的迴答:“等!”


    隻不過二丫的心裏,此刻還是很擔心哥哥的。


    哥哥一直沒有來看他們,這就說明哥哥被人控製了自由……


    二丫抿嘴。


    也不知道哥哥找迴了親人,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就如同二丫猜想的那般,明礬是被控製了自由的。


    王府。


    “王妃,竹軒那邊傳來消息說,明礬少爺絕食不肯吃東西了。”


    蔣嬤嬤匆忙來報。


    午後的日頭,已經有些熱了。


    可老王妃身體不好,到現在屋子裏的門窗還是關著的,一進來,便覺得熱浪襲來,悶的人難受。


    老王妃卻覺得這溫度正舒服,隻不過當聽到蔣嬤嬤的話,臉色瞬間變了。


    老王妃放下手中的賬本,不悅的質問道:“到底是哪個賤人,敢把外麵的消息傳給明礬?”


    她已經下令不許任何人在明礬麵前提起蘇家的事情來。


    更是借口明礬這兩天運道不好,要沐浴焚香,吃齋念佛,誦經保平安,以此將明礬困在他所在的竹軒裏。


    可為什麽明礬還是知道了?


    關於明礬所在的竹軒,無論是奴仆侍從,還是飾品飯食,哪怕是一草一木,都是蔣嬤嬤嚴苛把控的,就是擔心有人對明礬動手。


    可卻沒有想到,還是有所疏漏。


    這讓蔣嬤嬤如何不害怕?


    她是知道老王妃的手段的。


    不過蔣嬤嬤好歹也是跟了老王妃多年的,自然不會因為這一件事就被老王妃厭棄。


    因而還能打起精神調查這件事,於是便飛快的迴答。


    “王妃,奴婢查問了所有人,並沒有發現這段時間有任何人去過竹軒。所以奴婢猜想,有可能是明礬少爺聰慧,自己猜到了什麽。”


    畢竟把人關在院子裏,不許出入。


    哪怕再找了借口,也是難免會被人懷疑的。


    老王妃頭疼,“扶我起來。”


    現在的情況,她必須親自去看看明礬。


    蔣嬤嬤立刻上前,扶著老王妃起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竹軒,很快這個消息就傳遞到王府的每個角落裏了。


    某個書房裏。


    南宮秋鶴得知此事,也隻是淡淡的揮揮手,繼續查閱手中的書卷。


    下人不解的詢問:“二公子,難道不打算管明礬少爺嗎?”


    這明礬少爺好歹是二公子的兒子啊。


    可自從明礬少爺迴來,二公子卻是連一次麵都沒有露過。


    “有母妃庇佑,又哪裏用得著我這個廢人操心?”


    南宮秋鶴眼底劃過一抹諷刺,繼續看著手中的地理誌。


    就好像,外麵的任何事情,都和他沒有絲毫關係一般。


    下人有些著急:“可……”


    “滾出去!”


    南宮秋鶴砸了硯台。


    所有下人立刻退出書房。


    有人感慨:“自從二公子……之後這脾氣就有些喜怒無常了啊。”


    “誰說不是呢,越來越難伺候了。這明礬少爺也是可憐啊,小小年紀來到王府,可二公子卻是連看一眼都不願意。”


    “切,你看二公子對嫡出少爺有多關心了?更何況隻是一個青樓幾子生的賤種。”


    忽然,斜斜的刺出一聲怒喝來。


    “大膽,二公子也是你們能議論的?全都拉下去,杖斃!”


    女子挺著背脊,眉眼嚴厲,說話更是毫不留情。


    眾人立刻跪下求饒,卻還是被人捂住嘴,拉下去,活生生的打死了!


    其他下人噤若寒蟬,嚇得瑟瑟發抖。


    這若昉姑姑當真是越來越狠辣了!


    對於旁人的評價,若昉毫不在意,挺直背脊立刻去和二少夫人匯報去了。


    “……非議二公子的人,奴婢已經全都杖斃了。”


    秋璿音點頭表示讚賞:“做得好。”


    秋璿音,乃是呈王的第二子的結發之妻!


    也就是那個下藥,讓南宮秋鶴再也無法生育的女人!


    一個妻子,對丈夫做出如此惡毒的事情,別說在王府了,哪怕是老百姓家裏,也是會被打死的。


    可偏偏,秋璿音毫發無損的繼續留在王府,依舊是風風光光的二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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