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一個月了,可朝廷卻遲遲沒有派人來。


    導致另外兩個縣城有朝廷的人接管了,可南明鎮就像是被放棄了一般。


    本來韓與路隻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一直到剛剛聽到孫從那句玩笑的想要出去購買藥材,這才讓韓與路有所猜測。


    一個父母官,此刻本應該焦頭爛額,可他找到孫從的時候,這家夥居然在唿唿大睡!


    告訴他藥材消失,他也不慌不忙!


    如今還有閑心開玩笑,說他離開南明鎮去購買藥材?


    這就讓他忍不住有了最壞的猜測。


    “韓將軍可萬萬不要胡說,南明鎮的百姓,也是朝廷的百姓,朝廷怎麽可能會放棄自己的百姓呢?”


    孫從慌亂的擺手,義正言辭的批評韓與路。


    還說道:


    “這樣的話,可以會引起百姓恐慌的,到時候有什麽惡劣的後果,哪怕是將軍您,也是承擔不起的啊。”


    砰!


    “啊!”


    孫從忽然發出一聲慘叫。


    原來竟是韓與路直接用刀鞘,狠狠地抽在了孫從的嘴上,對方嘴上赫然出現了一道血痕!


    “孫從,你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


    韓與路身上崢嶸的血色殺伐之氣瞬間蔓延而出,男人眼底的猩紅仿佛染了血一般。


    事已至此,韓與路哪裏還不明白,朝廷這是放棄了南明鎮?


    所謂的藥材丟失,八成是被孫從送給了其他城鎮。


    畢竟這兩種藥材是藥方所必須的,既然南明鎮已經十之八九都染病了,倒不如拿這些藥材去救其他城鎮的人。


    畢竟其他城鎮並沒有多少人染病,隻要藥材到位,就能很快控製住!


    “韓與路,我乃朝廷命官!雖然不如你品級高,但你憑什麽對我動手?”


    孫從一顆牙硬生生的被打掉了,捂著生疼的嘴巴,怒從心起,根本就顧不上從前的那點忌諱了。


    噌——


    是刀劍出鞘的聲音。


    韓與路的刀,直接橫在了孫從的脖子上,冷聲質問:“藥材被你送去了哪裏?”


    孫從嚇得腿軟,麵無血色,卻不肯承認:“本官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


    “本將軍再問你最後一次,藥材送去了哪裏,不說,我就殺了你!”


    韓與路狠辣威脅。


    孫從白著臉,眯眯眼中劃過一抹厭惡,嘴上卻還是笑嘻嘻的:“將軍,你我同朝為官,你若是殺了我,你這不也是……唔!”


    “啊!!”


    眾人瞬間尖叫。


    就連榮瑜也發出了一聲淺淺的驚唿。


    因為——


    韓與路不等孫從把話說完,就把人——殺了!


    一劍割喉!


    韓與路淡漠的掏出一方藍色的帕子,將劍鋒上的鮮血擦拭幹淨,而後漫不經心的抬眸,冷漠的問道:


    “所以,現在有人能告訴我,孫從把那些藥材,送到哪裏去了嗎?”


    “你,你瘋了?我家大人可是朝廷命官!即便你是淨安州的大將軍,但也不能……啊!”


    站出來的人正是孫從的隨從,也是捕快之一,話音還沒落地,就被韓與路再次淡漠的殺了。


    一連斬殺兩人,在場所有人都兩股戰戰。


    榮瑜臉色發白,卻也鼓足勇氣問道:“大將軍,你這樣做,怕是很難收場啊。”


    她也知道,韓與路這是為了逼問藥材的下落。


    可……


    這樣隨意斬殺朝廷命官,韓與路這是瘋了嗎?


    “可不可以收場,那是本將軍的是。現在要不要說出藥材的下場,是你們的事。”


    韓與路掃了一眼榮瑜,便繼續淡然的逼問在場眾人。


    孫堅這時候站出來,握緊手中的長刀,大聲說道:“兄弟們不要怕,咱們這麽多人,韓與路就兩個人,我就不相信他們兩個人還能把咱們全殺了!”


    單打獨鬥,他肯定不是堂堂韓與路的對手。


    可車輪戰,總是可以的吧?


    韓與路輕笑道:“你說得對,就是不知道你們誰願意做被我殺死的那幾個呢?”


    “本將軍隻想知道那些藥材去了哪裏!城中的百姓,難道就沒有你們的親朋好友?就沒有你們熟悉之人嗎?”


    “一場瘟疫,並非死局。可你們卻先判了他們死刑!吃著老百姓繳納的糧食,然後卻又在危險關頭,毫不猶豫的舍棄了他們,難道這就是你們穿上這身官服的初衷嗎?!”


    韓與路大聲質問。


    百姓,何其無辜。


    他當然明白,那些人想要舍棄南明鎮的百姓,意在何為!


    不過是所謂的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罷了。


    可憑什麽南明鎮的百姓,就是要被犧牲的?就是要被踩在腳下的?


    “哐當。”


    有人扔了手中的刀劍,臉色發白的說道:“我當了捕快,街坊鄰居都與有榮焉!可不是希望我送他們去死的!”


    “就是,憑什麽讓咱們得親朋好友去死?”


    “就是,榮家送來的藥材分明是給咱們南明鎮的!憑什麽讓孫大人拿去送人情?保護別人?”


    一聲聲喧鬧之後,更多的人丟下了手中的兵器。


    甚至有人指認誰是孫從的親信,可能知道藥材被送去了哪裏。


    眼看著韓與路眼睛都不眨的殺了兩人,其中一人還是孫從大人,對方哪裏還敢隱瞞?


    很快就吐口了。


    “被送到汝陽城府了……城府大人來信,叫大人舍棄南明鎮,還承諾日後調他到城府任職……”


    對方噗通一聲跪下。


    他是南明鎮的罪人,但是也別無辦法啊。


    韓與路握緊手中長劍,轉身對榮瑜說道:“榮瑜,我將南明鎮托付與你,是我虧欠你的。但請你替我守住這裏,藥材……兩日之內,我韓與路必定要迴!”


    一男一女,仰頭直視,眼中有什麽情愫一閃而過。


    榮瑜心潮澎湃,而後伸手作揖,朝著韓與路深深鞠躬,昂然說道:


    “榮瑜與南明鎮,共存亡!”


    “——定,不負將軍所托。”


    韓與路將南明鎮的安防所有事情,都一並交給榮瑜,同時還交給了榮瑜半塊玉玨,沉聲說道:“此玉玨,代表我的身份,放手去幹,哪怕誅九族的罪過,也有我韓與路替你撐著!”


    “我榮家有一些身手不錯的侍衛,我交給你,韓將軍……還請,一定,快快迴來。”


    榮瑜一揮手,站在她身後的兩對人馬立刻走到了韓與路身後。


    此一戰,榮瑜賭上所有。


    成,則揚名天下。


    敗,則一敗塗地。


    韓與路,你切莫,切莫……辜負我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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