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


    急行軍而迴的皮耶爾上尉督促著部隊。


    連隊沒有攜帶重武器,隻有幾門m1937型50毫米迫擊炮。


    霍夫曼從鏡目中看到士兵背負的帆布背囊,數據浮於心間,與同期14公斤的帝國grw36輕迫相比,重量4倍差距。


    按照紙麵編製,第三警察團團火力應該裝備18門81毫米sgrw 34迫擊炮,和另外27門50毫米迫擊炮,可惜沒有全編。


    至於12門park36型37毫米反坦克炮,27支pzb38\/39型反坦克槍 ,6門75毫米lelg18型輕步兵炮,隻能在夢裏。


    不過老款的毛瑟m1918型反坦克槍倒有27支。


    霍夫曼並不看好50輕迫,過度追求複雜化或許是帝國人刻在骨子裏的基因,路走著走著就偏了,慣性使然,無能為力。


    輕迫佼佼者重3.7公斤,內部裝有120克的tnt炸藥,炮管長415毫米,發射距離70~460米,炮口初速每秒70米,每分鍾射速20發,炮彈爆炸殺傷半徑25米。


    法國人同時擁有最進取的軍事裝備科研人員與最古板的軍事將領,也是一種美談。


    士兵們跑得氣喘籲籲,趕迴來救場的意願強烈。


    眼看著到了門口,連隊的人趴在地上,眼睛裏除了謹慎,更多的是恐懼,毫無聲響的營區,處處是詭異。


    炮手裝配迫擊炮,彈藥手打開10發彈藥箱,做好射擊準備。


    “德伊,你帶領一排去偵察。”


    “上帝啊,這可不是個好差事。”


    “不要廢話,快點。”


    “好吧好吧,長官。”


    一夥人稀稀拉拉的湧進補給中心,不同音調的尖叫聲響起。


    “長官快來,出事了!”


    皮耶爾上尉從地上爬起來,留下一排預備隊,趕緊跑進去一探究竟。


    “上校!”


    “他已經死了,這是惡魔的行為!”


    “該死的帝國人!”


    士兵們的眼睛紅了,唇亡齒寒,地上的屍體有點悲慘,殘肢斷臂,剩下的胳膊不規則的扭轉,肚子被剖開,塞了幾個酒瓶在裏麵。


    “上帝啊,我們要複仇!”


    士兵們的情緒失控了,有緊張,有害怕,還有恐懼,怕這樣的遭遇落在自己的身上。


    “吱。”


    起爆箱的拉杆被霍夫曼單手壓下,電流瞬間連通雷管,埋下的炸藥被起爆。


    “轟”


    巨大的爆炸威力,把煙塵送上天,形成一朵蘑菇雲。


    衝擊波席卷著一切,躲在營區外麵的炮手和預備隊,就像成熟的麥浪,被風吹起,然後重重的落下。


    嘴裏耳朵鼻子裏流出鮮血,掙紮著坐起來,捂著嘴,看著爆炸的範圍,灰塵遮住了眼睛。


    霍夫曼笑了笑,身後的士兵把起爆箱收起來。


    風吹來灰塵,空氣中的味道複雜,卻不如此刻的人心簡單,殺。


    “一班留下,二三班戴防毒麵具出擊。”


    士兵們打開圓形鐵罐,套頭戴上m38麵具,上了刺刀,疏開隊形。


    刺刀見紅,沒有一個活口。


    士兵們將一條條鮮活的生命送上黃泉路時,心裏不會有絲毫的愧疚和不安,殺戮的野獸本能,理智,殘忍,有光。


    在院子裏的被掩埋在瓦礫間,靠近爆炸中心很難活下來,衝擊波的震蕩,讓人的五髒六腑出現內傷,活下來就是神奇的命運。


    “撤,撤退!”


    士兵們撿起法國人地上的迫擊炮,槍支彈藥,向車輛隱藏處跑去。


    “剛才的將軍在哪裏?比朔夫。”


    “這兒,長官,離我們大概有20公裏。”


    經過嚴刑拷問,審訊得來的結果,隻是塔巴克上校遭受了點罪,幸好比朔夫比較仁慈,提前結束了他的痛苦。


    “把法國人的fm24\/29輕機槍架在挎鬥上,可以冒充英國人的布倫機槍。”


    “明白,長官。”


    兩側的樹林像守護者,層層疊疊,飛快的向後飛逝。


    小河邊上,士兵們洗去手臉的灰塵,清理防毒麵具的灰塵,用鞋油打理鞋子。


    “威利古特同誌,我的鞋子壞了,需要補一補。”


    一名士兵起身,單腳用力著地一掂一掂的走過去。


    “好吧,拿過來吧,同誌。”


    鞋匠威利古特表情嚴肅,從車上拿下工具,開始動手修鞋。


    “瑙曼,可以煮些咖啡嗎?我想同誌們應該喜歡。”


    “好的,如您所願,長官。”


    “謝謝你,瑙曼。”


    瑙曼是隨隊的炊事兵,還有機械軍士戈特弗裏德,醫護兵布拉施克,他們守在車輛附近,不參與直接戰鬥。


    霍夫曼給他們配得是法國人的m1892轉輪手槍和98k步槍,用以自衛。


    燉肉大炮始終煨著食物,用來慰藉士兵們麻木的心靈。


    戰鬥後腎上腺素的褪去,讓人感到疲憊,乳酸積累在肌肉中,酸酸的。


    “飛機!”


    “我們的偵察飛機!”


    放哨的士兵通過戰地電話傳來情報。


    “恩克弗,向師部匯報我們的本次戰報,我們將繼續伺機而動,剿滅敵人後方指揮部和補給站,為作戰貢獻自己的力量。”


    “明白,長官。”


    “比朔夫,寫出戰鬥簡報。”


    “長官,繳獲怎麽辦?”


    “注明已全部擊毀和炸毀。”


    “遵命,長官!”


    發布完命令,拿起望遠鏡看向天空,鐵十字塗裝的飛機漸行漸遠。


    采用不斷騷擾,打擊敵人的後勤補給線的戰術,通過打擊敵人的薄弱環節來消耗敵人的力量,是遊擊作戰或特種作戰的精髓。


    東大那可是遊擊的祖師爺,區區皮毛就能受益無窮,何況也是經過網絡信息轟炸的青年,曾經困在信息繭房中,摸索無數年。


    現在跳出來看,不知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警察師估計要幹一段時間的治安師,維護占領區的治安和打擊剿滅遊擊隊,是重要責任。


    左臂一抬,製服袖口上縫製著警察鷹徽袖標,算了,趕緊升職,早點調離警察師才是上策。


    收迴目光,喝著自己鋁杯中的熱咖啡,想著接下來的作戰,小而精的作戰方式,猶如精準的手術刀,直接捅在大動脈。


    如果黨衛隊的高級軍官,必須擁有一個綽號,想到這裏,霍夫曼把咖啡一飲而盡。


    淡淡的苦澀,我應該叫什麽呢?


    太陽露出遮遮掩掩大半天的臉,帝國肯定是病了,和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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