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要幹,霍夫曼起筆,以第300師第三警察步兵團團長的名義征調卡西麗亞。


    調令寫完,印章尚未到,想來應該快了。


    不過在這之前,霍夫曼滿懷真誠的起草一封感謝信,寄給領袖和元首,看在錢的份上,家鄉人必須表一表忠心。


    箱子裏麵,領袖贈送的果然是m32黑色製服,配有裝飾穗帶,一套白色的夏季製服,兩條領帶,還有袖標斜挎武裝帶。


    左臂上的雙黑一白邊線紅色白圓底黑萬字袖標。


    黑白兩種上鷹徽下骷髏頭組成的天鵝絨大簷帽,左臂鷹徽,如果不駐守後方,穿上的機會不大,隻能作為禮服在一些特定的場合穿。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權利是人家給的。


    身穿黑製服是榮譽和忠誠的象征,隻不過警察師的忠誠並不絕對,黨衛隊屬於集權主義下的東西廠。


    國防軍能幹的,黨衛隊能幹,國防軍幹不了的,黨衛隊也能幹,缺人才啊。


    或許就是戰場上巧合的沒有俘虜,自己的閃光點被看到,直接打動領袖和元首。


    6月3日,等待已久的補給車隊到了。


    交出裝備的偵搜連心情不一,知道自己不用打生打死,縱有不滿,還是認清現實。


    士兵穿的還是原來的m36原野灰野戰服,隻是把綠色領子上的領章換成警察粗豎杠領章,酷似國防軍領章,左袖上佩戴黨衛隊鷹徽,縫上師級袖帶。


    使用的m35鋼盔的徽標為警察貼花,與黨衛隊鷹的樣式不同。


    其餘的配備沒有什麽變化,沒有使用黨衛隊不對稱的左右領章。


    霍夫曼是四星無杠,掛上對稱的兩片橡樹葉指日可待。


    “這是幾種印章,還有個人印鑒,領袖特意從berlin航空寄來的榮譽佩劍,請查收。”


    霍夫曼接了過來,印章用黃銅製作,中間是帝國鷹,搭眼一看,就他娘的精致,心思全部用在了細節上。


    榮譽佩劍是一把長刀,外形精美複古,有著濃厚普魯士風格的工藝品,精益求精同樣走彎路。


    劍身上刻著meine ehre heiβt treue,意思為“吾之榮耀即忠誠”。


    帝國對佩劍很癡迷,多達一百多種佩劍頒發給各種人員,連製服都強製要求統一性。


    給了這麽多東西,如此看重,決不是因為自己這個人,而是背後的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政治生物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有著深意,透過表麵看本質,學會換位思考,分析利益矛盾與關係矛盾。


    現在細細思量,原來上輩子自己死的不冤,還以為遇到了青天,結果來的是晴天霹靂。


    吃一塹長一智,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就是誰也不相信,任爾東南西北風…


    裝甲車交迴師部,載具變成11路,至於繳獲的坦克汽車,自然被收走,統一分配。


    在國防軍的壓力下,上麵還是選擇了退讓,電報命令全部移交。


    霍夫曼好說歹說,才留下兩輛雪鐵龍u23卡車運輸現有的軍用物資。


    坐在自己的奔馳汽車上,心裏是真的不爽,習慣了機械化,忽然變成步兵,真正的步兵。


    唯一的重武器還是自己繳獲來的6門布朗德81毫米迫擊炮。


    等交接完物資,十幾輛四輪馬車,咕碌咕碌的往前動起來。


    一下子成了沒娘的孩,士兵們心裏的失落非常大。


    “大家一起走!”


    霍夫曼下了車,背著槍走入隊伍中。


    “諸位,我們是不平凡的一群,彼此緊密相連,我們的友誼,在兄弟之間,在戰鬥中,我們將牢不可摧!”


    汽車裏的箱子擺放的是現有的製服,還有一套土灰色的製服,這是師長特意贈送的,安慰行軍方式轉變的落差。


    “他們走了。”


    “是的,長官。”


    “沒有說什麽吧。”


    “沒有,交接的異常順利,隻是有些數量對不上,後麵的差異,據說是送給了古不帥。”


    椅子上的人笑了笑,真正頭疼的不是自己,這個變化,有人難受,從主力直接變成打雜的。


    幾封信寄出後,霍夫曼電令第三警察步兵團向他靠攏,新官上任三把火,麵對一群老油條,怎麽辦呢?


    秩序警察,很多是一戰老兵轉業,有各自的驕傲,能活下來的都是兵油子,不是那麽好搞的。


    血統不純是最大的問題,排名靠前卻不受信任,裝備還不如後麵新組建的師,打到最後也沒有升級為裝甲師,非常棘手。


    忙於安排偷巧的事情,霍夫曼一直沒有機會了解敦刻爾克區域的戰鬥情況,不知道自己的建議有沒有采納。


    “穆勒,給我講講戰鬥的情況。”


    “好的,長官。”


    “我們渡河後守住陣地,後接到電報命令,要求我們提供敦刻爾克海灘的坐標方位。”


    “你是怎麽做的?”


    “我們化裝兩個人,隨潰敗的部隊進入,其實也不用那麽深入,就那一塊地方,我們還看到十字塗裝的飛機。”


    “那是空軍在校準,在偵查。”


    “再後來就是炮彈轟炸,應該是150毫米的重炮,連續炸了三天,震耳欲聾,我們當時感覺大地在顫抖,英法人死了不少,棧橋都被炸掉了。”


    有改變,就是好的,哪怕是一絲,積累起來的量變,多消滅生力軍,在北非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不要看英法聯軍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中二的意大利,那膽子賊大,誰都敢惹。


    兵強馬壯的32萬人打6萬人,還是被帝國摧殘過的三個法國師,一心一意等待投降的貨,竟然一棒子被打爆。


    不知道狂妄的的老墨會不會說優勢在我,反正條條大道通羅馬。


    兩次大戰最坑的盟友,出爾反爾,打誰都打不過,誰追也追不上。


    霍夫曼的嘴角輕輕彎了起來,如果能炸死幾萬人,那就少幾萬人的生力軍。


    步行走了一個多小時,路邊的樹林中開出一拉溜的卡車。


    潘哈德裝甲車赫然在列,原來的坦克駕駛員,開上了繳獲的卡車。


    “卡車!”


    “卡車!”


    士兵們興奮的大喊大叫。


    誠實的人,易吃虧,會吃大虧,做人何必那麽老實,自個給自個找罪受。


    留點小心眼,要為自己著想,就算是被發現,那可是法國民眾自願捐獻的,誰問誰來都是同一答案。


    會善解人衣,自然會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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