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著來到車廂連接處,送一腳,直接踹翻在地上。


    霍夫曼看了一眼手下的人。


    “好了,以後你們的打架朝外麵打,誰也不能在我的團體裏打,除非是我不知道,要打就打贏,打輸了接受懲罰。”


    霍夫曼頓了頓,接著說道:“打贏了有酒喝,明白了嗎?”


    “明白,長官。”


    “繼續。”


    火車噴吐著滾滾煙氣,從東往西跑。


    景色從清晰可見,到瞬間模糊,不停的重複消散,收迴目光,心中無動於衷,垂下眼簾,看向空瓶的啤酒。


    前方大站,繁忙的線路像是按下了暫停鍵。


    “嘀嘀嘀。”


    哨子響了。


    車站上的廣播讓士兵們下車,緊急集合的哨音急促地督促著,抓緊時間。


    腳後跟相互磕碰的脆響,一直不停,直到一個個方陣成形。


    聽到長官們講話,才知道需要聆聽西海關於波蘭戰役結束的講話。


    寒風中站立,直到30幾分鍾後,發表的講話才開始。


    在人們歇斯底裏的歡唿聲中,麻辣鮮香的西式雞湯滾燙出爐,抓住了民眾的心理,迎合了迫切的需求。


    變革從來不是從上到下,主動求變,隻是迫不得已的變,還要一點一點的試探底線,尋找平衡,免得步子太大,扯了淡。


    歸根究底,還是為了自己,為了屁股下的位置。


    人性本私,滅欲存理,哪個做得到?


    西海曾親赴波蘭前線,待了不少日子,但澤民眾和士官們很熱情,不過霍夫曼不幸的倒下了。


    也好,沒有過多的影像資料,更不用去紐倫堡。


    所做所為如涓涓細流,一筆一筆都記著呢,啞巴吃餃子,心裏有數。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果民族主義像是征服者,失去占領區的民心輕而易舉,一個反抗的火花,就如星火燎原。


    “…在我們麵前!…在我們心中!帝國永遠的跟隨著我們!”


    聲音初時平和,慢慢的激昂,鏗鏘有力,後麵甚至有些咆哮,氣極敗壞的感覺。


    你看看,他急了,他真的急了。


    霍夫曼想到經典的畫麵,指點江山,激揚文字,滿滿的儀式感。


    隨手的一揮,是不是折斷的鐵血雄鷹翅膀。


    廣播裏,車站上,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唿聲。


    “勝利!”


    “萬歲!”


    車站的工作人員在笑著哭著鼓掌,士兵們齊刷刷的敬禮,標準軍禮和抬手禮犬牙交錯,黨員優先。


    恐怖如斯,世上哪裏來的救世主?更不會有所謂的大救星!


    此時短暫的勝利,換來以後兵敗如山倒,民眾陷入更加艱辛的境地,誰會想得到呢?


    經過西班牙練兵,不斷出擊,民眾仿佛看到帝國的複興。


    冷風吹得臉龐涼嗖嗖,可眾人心火熱,如同燃燒的火焰,堅信西海的英明。


    霍夫曼知道這種滋味,久旱逢甘霖,不停的下呢?


    沒有人去想過,戰爭的紅利迷失了雙眼。


    “該死的法國佬,我們會在元首的帶領下一雪前恥,讓父輩為我們驕傲。”


    “我有些迫不及待了,是不是快了。”


    “我們肯定一鼓作氣幹翻他們,我相信!”


    “號稱最強的陸軍,肯定打不過我們。”


    “元首一定會帶領我們實現複興!”


    “我堅信!”


    七嘴八舌,談興正濃,人人關心國家動向和未來,集體榮譽感爆棚。


    拋開有些東西不說,真的是民心所向。


    “聽說巴黎的東西很好,服裝漂亮,女人很開放。”


    “有尼龍絲襪,他們的幹酪很不錯。”


    “還有紅酒呢。”


    “法國餐很精細。”


    士兵們的閑聊,從務虛變為務實,能到手的眼前利益猶為重要。


    人要遵從本心。


    巴黎的黃金白銀?


    霍夫曼唯一的念想。


    至於戰後的限製法令,隻要到了南美洲,一切不是問題,比如阿根廷,特別是智利。


    穩定後再曲線迴國,是多麽的穩妥。


    士兵們的心理活動,天翻地覆,信仰之躍,理性離癲狂隻差一線。


    老美導演的劇本殺,大陸均勢的攪屎棍兼做製片,一出悲劇正在徐徐拉開大幕,狂歡的人們,不知道自己變成了棋子,隨時可拋棄的棋子。


    出了名的靜坐戰。


    熱躁的情緒一直維持了一整天,士兵們不顧疲憊,相互分享喜悅,畢竟勝利就在眼前。


    “中尉,您不開心嘛?我看你有些心事。”


    一個聲音突兀的響在耳邊。


    丟,這麽明顯嗎?


    年輕人沉不住氣,浮躁了。


    德語中的敬語沒有使用,恍惚間沒注意到。


    “不,我很開心,為帝國的勝利高興,我隻是在反思我們的戰術,是不是有什麽不足!”


    霍夫曼沒有抬頭,下意識的迴答道。


    往興奮異常的人心上,劈頭蓋臉澆上一盆冰水,那得有多麽想不開。


    “哦,很不錯的年輕人,你能告訴我,你想到了什麽?”


    淳厚的聲音,帶有滄桑,霍夫曼抬起頭。


    “古不帥?”


    話語未經過大腦,脫口而出。


    幸好是母語普通話,沒有人聽得懂。


    “什麽?”


    “報告將軍閣下,我想說的是,我們開始打得並不好。”


    語言的怪異被後麵的話踢到一邊。


    古不帥來了興趣,受某軍校某好友的囑托,原本是想側麵觀察一下,副官的好奇問話,得到出人意料的迴答。


    “嗯!”


    “請跟我來。”


    古不帥先行一步離開,副官邀請霍夫曼一起隨行。


    霍夫曼戴好船形帽,起身一起離開。


    裙帶關係,熟人關係,一樣的人情社會,誰都不能脫俗。


    偉人之所以偉大,是沒有做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俗舉,真真正正為人民,也是晚年孤獨的原因。


    別人辛辛苦苦圖的是什麽?


    東南西北中,處處有妖風。


    走入將軍的車廂,滿滿的通信裝備,滴滴滴的聲音不斷,一萬多人的人員裝備物資運輸,不是件容易的事。


    帝國最牛的是參謀團隊,可以從人員調動,物資籌備,道路運輸,作戰計劃,製定出足夠詳細的作戰計劃。


    “將軍!”


    霍夫曼規矩的行禮致敬。


    “坐!”


    和藹的老頭,心裏的忐忑,平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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