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太太生氣侯德音半路插一杠子,她還能跑去國公府問個明白?


    她放出風聲,看你國公府怎麽應,難道真讓侄女嫁過來?


    她沒說看中的是鄒縣尉家,隻是說範陽縣的一家,她也不願得罪鄒家。


    鄒縣尉一直留意,聽到傳言那個氣,安老太太要和國公府打擂台把鄒家牽扯進來。


    雖然沒說是鄒家,有心人要是打聽,鄒家母女去過伯府,不就知道是誰家了嗎?


    再生氣也不敢說什麽,交代家裏人最近少出門,自己也想辦法給女兒定親。


    沒兩天又有一個傳言,說安老太太看上的是國公夫人侄女,拿著侯小姐的八字來算的,範陽縣的那家是給二房嫡長子挑選的人家。


    鄒縣尉整個懵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鄒縣尉太太在家裏把安老太太一頓罵,鄒老太太也控製不住,和兒媳一起罵。


    侯國棟請了南明郡王爺,昌平侯盛侯爺,還有魯大師去酒樓喝茶,說他有幅名畫,一起鑒賞。


    等到坐一起的時候,看見侯國棟帶著安茂彥一起來的。


    安茂彥正在為傳言發懵,兒子和範陽縣的誰家定親,他當爹的怎麽不知道?


    他去問母親,母親說是都是外麵胡說八道,哪個都不會定。


    安茂彥問顧氏,顧氏也是一頭霧水,隻知道母親請了範陽縣鄒縣尉妻女來做客,說是給侄子挑選的人家,怎麽又變成她兒子了?


    她正查是怎麽迴事,丈夫問她,她說了婆婆找來鄒縣尉太太母女進府,想給世子定親的事。


    最後沒好氣地說道:“給英華定不成了就想給咱兒子,我迴娘家,要是不經過我娘家同意亂給兒子定親,我可不答應。”


    安老太太認為風聲是孫女放出去的,就是想借她的口讓國公府不得不認下這門親事。


    她等著看國公夫人怎麽否認。


    安茂彥被侯老爺請出去,膽戰心驚,以為侯老爺要收拾他。


    去了茶樓一看,不是單獨見麵,是會友?


    侯國棟像沒事人似的喜笑顏開,“今天我請客,大家聚一聚,一會我給大家看幅畫,也讓魯大師鑒別一下真假。”


    他先拿出一個字條,遞過去說道:“魯大師,您先看看這個,這是我女兒出生的時候一塵大師寫的八字。”


    還對安茂彥說道:“不好意思,小女稀裏糊塗,你娘看到的就是這張紙條。”


    他這話一說,就驗證了傳言裏安老太太拿著侯小姐的八字去算的話。


    安茂彥當時就漲紅了臉。


    侯國棟說道:“我怕別人以為我胡說八道,說我冒充一塵大師的名。我做事一向都是,真就是真假就是假,沒有的事從來不胡說八道。”


    魯大師接過來仔細看了看,點頭道:“是一塵大師的字體。”


    侯國棟對安茂彥說道:“小女雖然不是貌美如花,可是八字好啊,這也是你母親說的。本來我還挺生氣,可是又想,大人的事和孩子無關。你侄子受傷多少和我閨女也有關,我這人做事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他看看郡王爺和昌平侯爺說道:“二位給我做個證,我兩家結個親家,我女兒和安世子,可不是因為傳言啊,是緣分。”


    南明郡王爺點頭道:“是,是緣分,有緣千裏來相會。”


    侯國棟又對安茂彥說道:“我姐這會去你家,給你母親說定,好事成雙,既然你母親看中的範陽縣的人家,都讓人進門了,咱當爺們兒的,總要爺們之間見見麵吧。”


    他給站在門口的一個隨從使個眼色,那人打開門,一個中年男子進來。


    喝!長得高大魁梧,雖然沒有穿官服,但那走路和神情,就不是平民老百姓。


    那人進來,微微躬身低頭抱拳行禮,“在下是範陽縣縣尉鄒廣源,給各位大人請安。”


    鄒縣尉心驚膽戰,今天有人去衙門找他,說侯老爺請他進京,他不問知道這個侯老爺是國公爺的小舅子。


    來了之後讓他在門口等著,他就聽到門口侯老爺說的那些話,糊塗啊,不知道這侯老爺是啥意思。


    侯國棟站起來拉開他身旁的椅子,“鄒兄弟,坐,在座的都是好友,以後認識了常來往。”


    鄒縣尉哪裏敢坐,侯國棟硬是把他摁下,又挨個介紹,從郡王爺開始,鄒縣尉又趕緊站起來,桌上有酒自己倒一杯,端著酒說久仰的客氣話,自己先幹為敬。


    接著是昌平侯爺,魯大師,輪到安茂彥,侯國棟說道:“你們是親家,初次見麵,一起喝一杯,女眷雖然見過了那是婦人的事,我們男人得一起喝。”


    他也端起杯子,和安茂彥捧杯,又和鄒縣尉捧杯,“說起來我也是親家,這個場要捧,來,咱仨一起幹一杯,以後兒女親家一家親。”


    鄒縣尉更懵圈,不敢問也不敢不喝,安茂彥是聽侯老爺說國公夫人去安家定親去了,他又知道是母親把鄒縣尉母女叫進府裏。


    他要說母親是給侄子定的,這個場麵,侯老爺和鄒縣尉會不會一起揍他?


    母親做的糊塗事,當兒子的認。


    安茂彥站起來和鄒縣尉捧杯,“親家,我先幹為敬。”


    鄒縣尉慌得搶在他前麵喝了酒,侯國棟美滋滋地滋一口喝了酒。


    放下杯子說道:“都坐,我一看鄒兄弟就是豪爽之人,安小弟斯文有禮,這樣好,以後打不起來。”


    說完自己哈哈笑。


    南明郡王爺和他熟悉,跟著開玩笑,盛侯爺問道:“你怎麽沒把國公爺叫上?我們好久沒見了。”


    侯國棟說道:“我姐夫落了枕,去找那個滄州來的蔣大夫看看。也不知道誰說的蔣大夫在郡主府,時不時有人上門看傷,全是得罪不起的人。郡主有本事,把蔣大夫請來了,就是那個大夫脾氣大,小毛病不看。”


    盛侯爺知道侯老爺做這事是國公爺默許,就不知道為何他舍得把女兒嫁給那個啥也不是的安世子。


    南明郡王爺一直惦記侯國棟說的一塵大師的畫,能不能憑著最近的交情讓給他。


    魯大師隻管喝茶,說茶,從不接侯國棟的話,怕他把自己裝裏頭。


    鄒縣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生怕錯過一句話,又殷勤地給各位倒酒,輪到安茂彥一口一個親家。


    這時候才確定,自己女兒要嫁給安家二房,這算是哪門子事嘛。


    不知道家裏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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