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公主的棗紅小馬牽過來,隻有兩個人眼睛發亮。


    其中一個是安楊柳,另外一個自然是什麽都好奇的還不會騎馬的平陽公主。


    吳美珍雖然是將軍府的千金小姐,會騎馬,像其他女子學女紅一樣,必須的,但不是愛好。


    安淩霄學會騎馬,是為了複仇,想著學會了總比不會強,又為了拴著二弟不學壞,陪著弟弟一起學。


    在場的其他小姐就是恨不得躲遠點,免得馬發瘋踢著自己。


    平陽公主上前摸摸馬的脖子,能找來給公主騎的馬,事先訓練好的,一般不會發脾氣。


    安淩霄緊緊跟著,想著萬一有個啥她好擋著,不能讓平陽公主在她院裏出事。


    這時後悔答應平陽公主把人約在這裏。


    什麽事情都是看別人容易,覺得自己學也很容易,平陽公主不會騎馬,見過別人騎馬,她要當場試一試。


    安淩霄極力阻攔,這是她當伴讀以來第一次沒有順從平陽公主。


    平陽公主拉下臉說道:“你怕什麽?有養馬的跟著呢,我還能摔下來不成?”


    這時走過來一位三十多的婦人,行禮道:“安二小姐,奴婢會隨身伺候著。”


    平陽公主洋洋得意,哼了一聲,那位婦人把她抱起放在小馬上,用手扶著她,前麵的太監牽著馬慢慢走。


    平陽公主咯咯地笑,她雖然任性,但也知道不能亂來,騎了一圈停下,那婦人把她抱下來。


    安淩霄趕緊拉著她的手要走遠一點,這時候江陵縣主走過來說道:“這個馬長得真好看,叫什麽名字?”


    平陽公主見堂姐感興趣,停下不走,“我起名叫棗兒,太子哥哥笑話我,白色的貓叫雪兒,紅色的馬叫棗兒,我說簡單又好記。”


    安淩霄見江陵縣主走過來,一直留意著她,自己盡量挨著平陽公主。


    安楊柳悄悄跟過來,不敢離得近伸頭盯著馬看,心裏激動,真是一匹好馬。


    江陵縣主摸了摸馬脖子,問道:“毛色油光發亮,平時都要喂什麽呀?”


    平陽公主哪裏知道給馬喂什麽,她扭頭問剛才的婦人,就在這時,叫棗兒的馬突然仰蹄嘶叫一聲。


    安淩霄一直注意著,正好她麵對著馬肚子位置,挨著平陽公主站著,她拉著平陽公主後退幾步。


    變故一瞬間,牽馬的太監死命拽韁繩,那個婦人站在幾人後麵也是疾步往前衝。


    這時遲那時快,隻見一個人影衝上來,抱著馬脖子飛身上馬,兩腿緊緊夾住馬肚子,嘴裏吹了一聲口哨。


    這時候那個婦人也衝過來了,幫著把馬安撫。


    安淩霄拉著平陽公主往後退的時候,看到江陵縣主先她們一步退後,她知道是江陵縣主幹的。


    她可真膽大,不怕馬踢了公主。


    難道她要加害公主?


    憑她不可能,平陽公主身邊的人不會讓公主受傷。


    難道是想出個變故害她當不了伴讀?


    她以為南明郡王府不會再打她的主意,沒想到為了母親的陪嫁,還是盯上了她。


    不知她用了什麽手段讓馬受了驚。


    更讓她意外的是四堂妹藝高膽大,竟然在事發一瞬間飛升上馬,難怪一進來她說會騎馬。


    沒有驚唿聲,安淩霄轉頭看一眼,三堂妹和薛家表姐臉色發白,吳美珍急匆匆往他們這兒走。


    剛才她們幾個因為身份不夠就沒往前湊,華容郡主坐在暖亭裏沒有在跟前。


    安淩霄立刻讓牽馬的太監個那個婦人檢查馬有什麽問題,馬脖子上很明顯有一個針眼。


    所有人看向江陵縣主,因為除了平陽公主之外,隻有她上前摸了馬脖子。


    安淩霄因為之前警惕,她沒有摸馬一下。


    江陵縣主嬌嬌柔柔,眼淚欲滴,“我從來沒有騎過馬,我隻是摸了摸,不關我事。”


    有了這個變故,也不會繼續,所有人心裏忐忑地離開。


    跟著平陽公主的人迴宮不會隱瞞,首先報給太子。


    太子又問了平陽公主,平陽公主這會沒了害怕,問道:“太子哥哥,你說這是誰幹的?”


    太子這會兒哪裏知道是誰幹的,那個莊子提前派人裏外查個清楚,跟著妹子的人安排好了,還有莊子外麵守的有人。


    這不是懷疑安淩霄,而是皇子公主外出必備的進程。


    特別是經過了大婚出現殺手的事情,太子更加警惕。


    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太後,可是太後這麽做是為了什麽呢?


    太子沒有懷疑安淩霄應該說是沒有懷疑侯府,安家沒那個本事,帶去的人中薛家更不可能。


    妹妹帶去的華容郡主是裕親王的女兒,太後的親孫女,但是她離得很遠。


    江陵縣主是南明郡王的女兒,南明郡王府在京城就是個笑話,不可能這麽明晃晃地出手。


    那個江陵縣主嬌滴滴,也沒那個膽量。


    太子隻能想到是太後,難不成牽馬的太監是太後的人?


    隻能派人暗中監視。


    江陵縣主迴去給二弟說:“可惜了,不過也沒事,安淩霄也脫不了幹係。”


    母親雖然不讓她出手,她還是帶了個暗藏指針的戒指,想著瞅著機會做點什麽。


    陳序問道:“太子會不會懷疑你?”


    江陵縣主嬌柔一笑道:“我這樣誰會懷疑我?我們郡王府又不摻合朝政。”


    那時幾個人都在馬跟前,江陵縣主故意上前摸馬的脖子又問平陽公主關於馬的問題,在平陽公主迴話的時候,她用指針紮了馬一下。


    她想的是馬受驚踢了平陽公主更好,如果平陽公主啥事沒有,責任也得安淩霄擔著。


    安淩霄當不了伴讀,心情肯定不好,迴頭自己再多約她出來散散心,機會不就是來了嗎?


    總歸要在她把她母親的嫁妝散完之前,趕緊給弟弟定下來。


    陳序聽姐姐說侯府有個庶女機智的把馬治服了,來了興趣。


    江陵縣主說道:“你可打消主意吧,母親不會讓你娶個庶出,一個庶出的能有多少陪嫁?再說侯府的庶出也不可能給你當貴妾。


    “我看今天薛家來的那兩個不錯,一個定親了,一個還沒定親,到時候想辦法給你弄進來。”


    陳序說道:“母親說了薛家的不如範家的,等淩霄進了門,讓她請範家的小姐妹給她做個伴。”


    江陵縣主點了點弟弟的額頭說道:“你可真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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