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任木辛,數月前,我跟你說的話,你當耳旁風了嗎?”一個威嚴而冷漠的聲音在任木辛的耳邊響起。那聲音仿佛來自九天之上,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任木辛的身體猛地一顫,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將他拍進泥土裏。他拚盡全力想要掙紮起來,但那股力量仿佛有無窮無盡的力量,讓他根本無法反抗。


    “儒聖大人,您,您這是何意?我……我沒有忘記您的話。”任木辛掙紮著抬起頭,他的臉上滿是驚恐和敬畏之情。


    “沒有忘記?那你們的人還在京城中追殺白安秋?”儒聖的聲音更加冷漠,仿佛帶著一絲怒意。


    任木辛瞬間感到自己的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握住,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闖下了大禍。


    “此事,我並不知情啊!儒聖大人,我……我錯了,請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再讓您失望!”任木辛拚命地磕頭,他的聲音充滿了哀求和懇切。


    他是武宗前供奉長老,武功化境又如何,在傲視天下的儒聖麵前,他什麽都不是。


    在任木辛的哀求中,儒聖的威壓逐漸減弱。他微微低頭,目光再次落在了任木辛的身上。


    “記住這次的教訓,順便告訴你背後的人,在天下書院大賽落幕之前,誰再敢動白安秋,我不管他是否姓玉,我都不會放過他。”儒聖的聲音雖然依舊冷漠,但卻多了一絲寬容和期待。


    任木辛瞬間感到自己仿佛從地獄邊緣被拉了迴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儒聖的教誨深深地刻在心中。


    “多……多謝儒聖大人饒命之恩,我一定如實轉達!”任木辛的聲音雖然顫抖,但卻聽到了一個意外,心中暗想:“這天下書院比賽期間不能動手,那落幕之後,豈不是……”


    “滾吧!”


    任木辛如蒙大赦,慌忙地離開。


    另一頭,在解決掉那些黑衣人後,白安秋的身體已然疲憊不堪,但他的內心卻充滿了緊張和警惕。這場戰鬥雖然不在鬧市,但在天下腳下,所引發的動靜很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果然,沒過多久,京城的鎮撫司便察覺到了這裏的異常。一隊身著官服、手持兵器的士兵迅速趕到現場,將白安秋團團圍住。


    白安秋緊握著手中的青冥劍,警惕地注視著這些士兵。深知自己現在處於極為不利的境地,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鎮撫司辦事,閑雜人等速速離開!”


    “京都重地,持械鬥毆,情節嚴重者,無需審問,逮捕入獄。”


    帶隊之中,一名身著鷹爪官服的年輕男子十分嚴肅地開口說道。


    “誤會!”


    然而,就在鎮撫司的人準備上手抓捕的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白安秋的視線中。來人正是柳如煙,一位在京城有著極高地位的女子,她的身份和地位足以讓任何人敬畏三分。


    柳如煙走到白安秋身邊,用她那獨有的溫柔聲音說道:“白公子,你沒事吧?”


    “柳姑娘,你怎麽也在這?”白安秋看著柳如煙,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她沒有直麵迴答白安秋的話,柳如煙轉身看向那些士兵,用她那威嚴的聲音說道:“這人是我的朋友,更是學宮的弟子,你們更該查查那群黑衣人的身份,而不是在這邊亂抓人。”


    領頭之人顯然對柳如煙極為敬畏,聽到她的話後,示意手下起兵器,退到一旁。


    柳如煙再次轉身看向白安秋,微笑著說道:“白公子你先走吧,這裏的事情我幫你處理!”


    “多謝柳姑娘相助!”


    白安秋抱拳,感激地點了點頭,看了那些人對柳如煙的態度,自己這次闖下的禍端或許能夠得以平息。


    “都是那群該死的黑衣人惹的禍,差點讓老子去吃了牢飯。”


    在月色的映襯下,白安秋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夜色之中。隨著他的離去,原本平靜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柳如煙的臉色瞬間變幻,仿佛覆蓋上了一層寒霜,先前溫婉如水的氣質蕩然無存。


    她的雙眼中透露出銳利的光芒,仿佛兩把鋒利的劍,直射向那些躺在地上的殺手屍體。那些屍體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慘烈,化作血霧的殘肢斷臂散落一地。


    柳如煙緊抿著嘴唇,渾身散發出一股肅殺之氣。她不再像之前那樣柔和,而是展現出一種鐵石心腸的決斷。她蹲下身,翻動檢查了下其中一個殺手的屍體,她好像又發現什麽,“嗬,這些人服用了禁藥都沒有殺死他,看來他真正的實力還有所隱瞞。”


    “要我們繼續盯著他嗎?”那個身著鷹爪官服的年輕男子問道。


    “暫且不用,書院大賽快開始了,你們加強巡邏,確保大賽能順利進行。今夜之事,我不希望再次發生。”柳如煙擺了擺手,看著白安秋離去的方向,頓時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笑意。“好久沒有這麽有趣的對手了,我倒想看看,他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


    身著鷹爪官服的年輕男子站在一側,雙手抱著刀,看著柳如煙一言不吭。


    經過勾欄瓦舍的兩首絕世佳作問世,白安秋的名字迅速在京城傳開。那些一直關注著他的人,無論是出於欣賞、擔憂還是其他目的,此刻都紛紛活躍起來。


    “這白安秋此次京城之行,必將又掀起一番風雲,我等豈能錯過這等盛事?”


    “走哪哪不太平,不愧是他白安秋!”


    “哈哈哈哈哈!”三人大笑起來,他們的臉龐白安秋再熟悉不過。


    醉仙樓一別,也就在數月前。


    與此同時,京城的暗處,一些不為人知的勢力也在密切關注著白安秋的動態。他們的目光中透露著深沉和陰冷,仿佛在醞釀著更大的危機。


    “二位大人,主上。”任木辛迴到密處,恭敬地對上方的三個人作揖行禮,“儒聖,進京了!”


    三人臉色微變。


    “喚你何事?”他們齊問道。


    被儒聖震懾的心情還未完全平複,任木辛此時還有些緊張,但他也不敢隱瞞,於是將儒聖的話原封不動的傳到了其他人耳中。


    “他與白安秋有何關係?”其中一人問道。


    “白安秋是學宮弟子,儒聖又是學宮的領袖,但他已經多年不管理學宮了,為何會替白安秋出頭?”坐在中間位置的中年男子玩弄著手中的小玩意兒,不解的嘀咕著。


    任木辛表示不知,“這個屬下不知,但屬下看得出來,儒聖對那白安秋有幾分關心。”


    他們隻是稍稍變了下臉色,很快就將這鬱結地神情散開,其中一老者笑道,“一個被規則禁錮的儒聖,還真當老夫怕他不成。”


    “既然儒聖想讓他在天下書院大會中表現自己,那我們就給儒聖一個麵子,也在比賽中好好照顧一下白安秋,拳腳無眼,發生點啥意外儒聖他老人家怨不得我吧?”身著錦緞華服,黑金色眼眸的中年男子玩弄著手中的玉棋子,低聲對同伴說道:“不送他一份大禮吧,怎麽對得起他在江南對我布局的特殊照顧呢。”


    “我這就安排下去!”


    “另外,打造的兵器已經送到了城外軍營,需要你親自驗收,坐鎮軍營當中,務必謹慎行事,確保此舉順利推進。”另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男子緩緩睜開眼,沉聲說道。


    “我這就去城北軍營照看!”任木辛低著頭,退出了密室。


    三人對視一圈,又開始密謀起什麽事情。


    在這股暗流湧動中,白安秋卻毫不知情。


    此時的他已經迴到了棋韻雅集,沒有片刻停歇,立即取出護脈培元丹,小心翼翼地將其服下,隻覺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迅速遍布全身,疲憊的身體仿佛得到了甘霖般的滋潤。


    隨後,白安秋盤腿坐下,開始打坐調息。他閉上雙眼,將心神沉入體內,感受著丹藥帶來的奇妙變化。在他的引導下,內力如同涓涓細流,在體內緩緩流動,滋養著每一處經脈和穴位。


    一夜無話。


    “此丹,真乃神物!”白安秋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見陽光灑進房間,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感到自己昨晚受的內傷已經消散,仿佛脫胎換骨般煥然一新。


    白安秋洗漱後,便前往京城的翰林院處。他此行的目的是代表學宮報名參加天下學院大賽。這場大賽不僅是江湖中各大書院之間的一次交流盛會,更是他查找江南私鹽案背後主謀線索的重要機會。


    白安秋到達翰林院時,已經是人山人海。來自各地的書院代表們紛紛聚集在此,氣氛熱烈而緊張。


    白安秋出示了學宮的令牌和自己的身份證明後,便進入到了院中,等候填寫登記表格。在報名過程中,白安秋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些異常。他注意到有幾個身影始終在暗中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心中不由得冷笑暗道:“這些人可真像塊狗皮膏藥,走哪跟到哪兒!若不是今天有正事,非得將他們揪出來,扒了他們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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