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白安秋和蘇青霓並肩站立在寒江邊,月光灑在他們身上,形成一道柔和的光環。


    烏篷船下的江水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銀白色的光芒,給人一種靜謐而神秘的感覺。


    兩人原本隻是打算在這寧靜的夜晚夜遊寒山寺,享受一下沒有江湖紛爭的安靜時光,卻沒想到會遭遇變故。


    突然間,從黑暗的江水中竄出幾個黑衣人,他們手持利刃,眼神冷酷,顯然是來者不善。


    他們的兵刃口都朝著蘇青霓,雖然將二人包圍住,但他們幾人,眼神都死死盯著蘇青霓,一刻也不敢懈怠。


    “看來這寒山寺,也不太平靜啊!”白安秋無奈地感歎了一聲。


    很顯然,這些黑衣人是衝著蘇青霓來的。


    “連累你了!”蘇青霓似乎覺得有些歉意,原本隻想出來透透氣,沒想到把這白安秋也拖入了圍堵的截殺當中。


    “路見不平,我輩讀書人自當仗劍相助!”


    白安秋挺身而出,拔出長劍站在蘇青霓身前,準備應對這場突襲。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山上的黑衣人大笑一聲,原本還打算在姑蘇城伏擊蘇青霓,先在寒山寺休整,沒想到這蘇青霓竟然主動送上門來。


    埋伏在寒山寺的黑衣人也悄然逼近,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蘇青霓,白安秋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擋在蘇青霓前麵,手中的劍指向黑衣人,對峙著。


    黑衣人沒有被白安秋的舉動嚇倒,反而更加瘋狂地衝了上來。


    白安秋的劍舞得飛快,每一次揮劍都能精準地擊中黑衣人的武器,阻擋住了他們的攻擊。蘇青霓出門並無攜帶寶劍,摘下腰間綢緞做鞭,隨時支援白安秋。


    白安秋的劍法十分高超,蘇青霓看了之後都不由得讚歎,好絕妙的劍招。


    白安秋對付著從江麵而來的黑衣人,與此同時埋伏在寒山寺的黑衣人也陸續趕到,蘇青霓揮舞長緞,利用長鞭的優勢,從遠處對黑衣人進行拉扯攻擊。


    她的長緞如同一條靈動的蛇,纏繞住黑衣人的武器,借力打力,時而抽打他們的身體,使他們無法再輕易靠近。


    二人第一次配合迎敵作戰,竟配合默契無間,仿佛經過專業訓練和磨合一般,盡管麵對眾多黑衣人包圍,二人也堅守彼此後背,確保對方不受到傷害。


    隨著時間推移,黑衣人們的攻勢開始減弱,他們的體力逐漸消耗殆盡。


    原本以為蘇青霓受了如此重的內傷,憑借人數,耗也可以將她耗盡體力,可一番交手下來,黑衣人們發現他們錯了,這蘇青霓不僅內傷傷勢恢複了三四成,更有這少年幫助,一時間要拿下蘇青霓,毫無勝算。


    白安秋在交手中,近身之時,也催動了抖三抖,對幾個黑衣人發起了攻擊吸收,又增加了幾分內力的他越戰越勇,絲毫沒有體力不支的跡象。


    黑衣人都看傻了,這是人軀嗎,被如此之多圍攻,不僅沒有感覺到累意,反而越戰越勇,這是鐵打的吧?


    白安秋一劍揮下,數名黑衣人被劍氣震飛,江水炸裂,濺起一層層水花。


    蘇青霓趁機用長緞將其中兩名黑衣人捆住,其他黑衣人見狀,知道今夜伏襲已無法取勝,隻好丟下煙霧彈,撤退逃離。


    那被蘇青霓捆綁住的黑衣人在地上掙紮了幾下,白安秋上前就給了兩腳,“老實點!”


    “放了我們,不然你們都得死!”其中一個黑衣人還十分不滿地罵道。


    白安秋冷笑一聲,上去又是一巴掌,直接將那黑衣人打懵圈了。


    “你是沒搞清楚狀況啊?”白安秋自然不會給這幫黑衣人好臉色看,“怎麽,放了你,我們就能活?”


    蘇青霓沉默不語。


    “說說吧,你們是什麽人?大晚上打擾了小爺夜遊寒山寺的興致,實在罪無可恕,隻要你說全了,也許小爺我還可以考慮饒你一命。”白安秋將他們二人拖至寒山寺山腳下。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別想從我們口中得知任何一個有用的信息!”那黑衣人十分有骨氣地說道。


    白安秋轉身看向另一名黑衣人,問道:“那你呢?”


    “俺也一樣!”


    白安秋一巴掌扇在那黑衣人臉上,頓時佯裝一怒,“一樣你爹啊一樣!”


    “最後再問你們一遍,你們到底誰,為什麽要對我們下手!?”


    黑衣人雖然受了傷,但嘴還是挺硬的,繼續保持著沉默。


    白安秋不屑地撇了撇嘴,冷哼道,“別以為不吭聲就可以平安無事!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大家都等著吧!”


    隨後,他轉身看向蘇青霓,“你覺得他們會是誰派來的,看這樣子,明顯是衝你來的,各個身手都不弱,一看就是奔著取你命來的?”


    蘇青霓對黑衣人的沉默表現並不感到意外。也在預料之中,他們經過嚴格的訓練,要輕易讓他們開口,隻能想別的招了!


    嚴刑逼供?


    可自己沒學過嚴刑逼供啊?


    “沒耐心跟他們耗著了。”白安秋有些失去耐心了,索性說道,“既然不開口,那便都殺了吧!”


    什麽???


    “不是,剛才誰說有的是時間和耐心,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就沒耐心了,年輕人不能這樣!”其中一個黑衣人吐槽著。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別啊,再審問一會兒吧!”另一個黑衣人開口說道。


    “審問你爹!”白安秋上前扇了一巴掌。


    那人委屈地看著白安秋,“怎麽又打我啊!”


    “哦?”白安秋看著眼前之人,尷尬一笑,“不好意思,你們打扮都差不多,沒認出來,算是我打錯人了!”


    “算是,算什麽啊?”那人抱怨的嘀咕。


    白安秋長劍一揮,頂在那人的刎頸處,劍入一分,“不珍惜機會,那就別怪我了!”


    他劍剛要一劃,被打了兩次耳光的那黑衣就開口,“我說!我說……別殺。”


    “別說!”另一人趕忙勸阻。


    “早如此不好嗎,浪費時間!”見另一人還敢開口勸阻,打算一巴掌打了過去,白安秋收起劍,低頭一看,也不知道剛才那話是誰說的。


    於是他就盯著其中一人,招唿了一巴掌。


    “叫你爹多嘴!”


    那人哭了,眼巴巴地看著白安秋,嗚嗚地。


    “我,我…… 我沒多嘴啊!”


    白安秋意識到自己又打錯人了,趕忙道歉,“實在不好意思,真打錯人了!下次,下次一定不會了!”


    那人不敢再想還有下次。


    “我們是天險穀地獄道的人。”那黑衣人說道。


    “天險穀地獄道?”白安秋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地方。


    但蘇青霓確實有些動容,眉頭緊皺。


    天險穀地獄道,容天下所不能容之人。


    有惡貫滿盈的江湖敗類,也有世家名門的棄徒孽孫,更有眾多稀奇古怪的江湖奇人,甚至連那藥王穀醫聖斷一指,都屬於天險穀地獄道的一門。


    和學宮、武宗並稱江湖三大秩序人。


    學宮和武宗維持著武林中白的一麵,而天險穀地獄道則就是黑的一麵。


    “我和你們地獄道並無瓜葛,為何你們要在此伏擊截殺我?”蘇青霓神色緊張地追問。


    那人搖了搖頭,“並不是地獄道追殺姑娘你,而是有人出了大價錢讓我們追殺姑娘!”


    “那人是誰?”蘇青霓繼續追問。


    黑衣人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你們總共派了幾波人來追殺蘇姑娘?”白安秋想起這蘇青霓受了極重的內傷,莫非是在被追殺的過程中受的傷?


    “那我便不知了,地獄道門派眾多,亡命之徒更是多如牛毛,出錢之人買了幾波人馬追殺蘇姑娘,我們真的就不知道了。”


    白安秋看向蘇青霓,在她眼中似乎確認這兩人說的是實話後,便放了他們二人。


    “真,真不殺我們?”一黑衣人有些不信,還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快滾吧!真你爹話多,再問一句,我便後悔了!”


    那人再一次被打了一巴掌,但這一次他不是委屈的哭了,而是感動。


    他跑了,一邊跑還一邊說,“你爹的!你又打錯人了!”


    黑衣人這麽一圍堵,原本還停留在江邊的漁家早就撐著船跑了,此時的白安秋和蘇青霓隻能步行迴到江的對岸。


    “天色已晚,路也看不清,看來今晚隻能在這寒山寺借宿一宿了!”白安秋也沒管蘇青霓是否要留下,自顧自地朝著半山腰的寒山寺而去。


    山路在黑夜下,如同一幅深深的畫卷,月光灑下,隱約間能照亮前行的路。


    蘇青霓雖然服用了白安秋贈與的護脈培元丹,內傷好了一些,但終歸沒有恢複到巔峰狀態,預防還有歹人偷襲,她也隻能跟著白安秋在這寒山寺借宿,待那天亮,再迴姑蘇城去。


    “他們為什麽要追殺你?”山路無聊,白安秋問了一嘴。


    “興許是我刺殺了不該殺的人吧!”蘇青霓自歎了一口氣,說道。


    “你刺殺了誰?”白安秋追問。


    “江南度支司大夫,卓良。”


    那個,管理江南錢財糧食的度支司卓良,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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