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2 章 湖邊捕魚


    朱剛烈終於迴到家鄉,新學期也要開學了,陽光溫柔地灑在校園裏,朱剛烈背著書包,腳步輕快地走進校園。他的臉上洋溢著笑容,眼中滿是對校園生活的期待,畢竟在漂泊許久後,能再次迴歸校園,對他來說無比珍貴。


    四年級的教室在教學樓的二樓,朱剛烈沿著樓梯往上走。當上課鈴聲響起,教室門口,一眼就看到了如仙女般美麗的小倩老師緩緩走來。小倩老師穿著一條淡藍色的連衣裙,如墨的長發柔順地披在肩頭,白皙的臉龐上,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起來時,嘴角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美得如同畫中的仙子。


    同學們的目光一下子就都被吸引住了,大家呆呆地站在門口,直到老師嬌喝一聲,大家才迴過神來,全部跑迴進教室,尋找位置坐下。


    小倩老師開始講課。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山間的清泉,叮叮咚咚,娓娓動聽。她講的每一個知識點都生動有趣,總能用簡單易懂的例子讓同學們輕鬆理解。朱剛烈聽得入了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小倩老師,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瞬間。


    課間休息時,朱剛烈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追隨著小倩老師的身影。看到小倩老師被同學們圍在中間,耐心地解答問題,他的心裏既羨慕又期待,期待著自己也能有機會和老師說說話。


    小倩老師曼妙的身材,滿足了朱剛烈小小心靈所有對美女的幻想。如果美女是100分,小倩老師就會是105分。1.68米的個子,瓜子臉丹鳳眼鯉魚嘴黃蜂腰。雪白的肌膚,像豆腐一樣仿佛一碰就能碎了,搓一下就能摟出水來。仙女的臉蛋,魔鬼的身材。那曲線豐滿,大小恰到好處,多一分別扭,少一分不對稱,就像魔鬼雕刻出來一樣。在朱剛烈眼裏,小倩老師比錄像廳偷偷看的片子裏的女孩更漂亮多了。


    今年的學費朱剛烈準時交上去了,因為那裏麵有朱剛烈自己趕海掙來的學費。朱剛烈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天天逃課了,特別是小倩老師的課。


    朱剛烈已經很久沒看見風哥了。他每天路過風哥那間修車鋪都會特別注意一下,可鋪子卻始終緊閉,門板上蒙著一層薄薄的灰塵。走近一看,鎖孔裏也積了些鏽跡 ,一看就是許久未曾開啟過。曾經,風哥就在這小小的修車鋪裏,一邊哼著不成調的小曲,一邊熟練地修理著自行車,那叮叮當當的敲打聲仿佛還在耳畔迴響。可如今,鋪子一片死寂。


    這日,朱剛烈像往常一樣路過,卻驚訝地發現有人在風哥的自行車鋪裏收拾東西。他的心猛地一緊,來不及多想便快步衝了過去。“你們這是在幹啥?風哥呢?”朱剛烈焦急地問道。那人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眼神裏透著一絲惋惜:“你說風哥啊,他出事兒了。在街上走著的時候,被人偷襲,一棍子敲中腦袋,當場就倒地了,再沒起來,人都沒了好幾天了。”朱剛烈隻覺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僵在原地,心中滿是不可置信與黯然神傷,眼前浮現出風哥笑著遞給他冰棍,教他修理自行車的畫麵。


    迴到家,朱剛烈一整天都失魂落魄。到了半夜,月色如水,整個世界都沉浸在靜謐之中。朱剛烈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滿腦子都是風哥,突然,他想起風哥曾給自己的一把鑰匙,說是無家可歸時可以自己開門借宿。鬼使神差般,朱剛烈起身,輕手輕腳地出了門,在月色下朝著修車鋪飛奔而去。


    來到修車鋪前,朱剛烈的心砰砰直跳。他顫抖著將鑰匙插入鎖孔,“哢嚓”一聲,門開了。鋪子裏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朱剛烈憑借著記憶,來到床邊,蹲下身子,摸索著找到了床底下的暗隔。打開暗隔,裏麵的東西讓他有些害怕又有些興奮,一把獵槍泛著冰冷的光,旁邊是一把汽槍、一把鋒利的鋼刀,還有一卷魚網和一把小船的鑰匙。朱剛烈不知道風哥為什麽藏著這些東西,也來不及細想,他把這些東西一股腦兒地抱起來,準備趁著夜色將東西轉移到山上偷偷藏起來。


    朱剛烈抱著東西一路狂奔,心中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自己拿著這些東西要做什麽,隻是覺得這些是風哥留下的,或許能給自己帶來一些力量。風哥的離去,讓他感覺像是失去了依靠,而這些東西,仿佛是他和風哥之間最後的聯係。


    自從風哥離去後,朱剛烈對錢的渴望愈發強烈。他開始頻繁地和許仔混在一起,兩人還是有許多共同語言的。許仔家曾經開過批發店,雖然後來生意不再,家人也去省城打工了。但家裏還留著不少積壓的貨物。那些堆滿雜物的角落,成了他們眼中的寶藏。兩人經常抱著這些剩餘的東西,前往舊貨店。舊貨店老板每次看到他們來,總是無奈地搖搖頭,但還是會收下這些物品,給他們一些微薄的報酬。每一次換到錢,朱剛烈他們眼中的渴望便會更盛一分,隻要能換到錢的事情,他都願意去做,哪怕是旁人眼中最不起眼的小事。


    在一個悶熱的午後,知了在枝頭拚命地鳴叫。朱剛烈和許仔又一次來到舊貨店。這次,他們帶來的是許仔家一個落滿灰塵的舊收音機。老板接過收音機,簡單檢查了一下,隨手扔在一邊,然後從錢箱裏拿出幾張皺巴巴的紙幣扔給他們。朱剛烈伸手接過錢,那幾張薄薄的紙幣在他手中卻仿佛有千斤重。他緊緊攥著錢,心中盤算著這些錢能買多少零食,能在遊戲廳玩多久。


    從舊貨店出來後,日頭愈發毒了,熱浪裹挾著街道上的喧囂撲麵而來,讓人愈發煩悶。朱剛烈抬手抹了把額頭的汗珠,對身旁的許仔說道:“這鬼天氣,熱得人喘不過氣,咱去河邊透透氣。你先在街上等著,我去去就迴。” 說完,他便匆匆朝著山的方向奔去。


    山路崎嶇,朱剛烈跑得氣喘籲籲,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斷滾落,打濕了腳下的土地。他心急如焚,腦海中全是那張藏在山洞裏的漁網,那是他和許仔今日能否有收獲的關鍵。終於,他抵達了山洞,洞口雜草叢生,朱剛烈顧不上許多,撥開雜草鑽了進去。在山洞的角落,挖開掩板,找到埋在底下的箱子,找出箱子裏的那張漁網,漁網有些破舊,上麵還沾著些許泥土和幹草,但朱剛烈卻如獲至寶,小心翼翼地將它抱在懷裏,又埋好掩板,轉身朝著山下跑去。


    迴到與許仔約好的地方,朱剛烈已是大汗淋漓,衣服被汗水浸透,緊緊貼在身上。許仔看著他狼狽的樣子,調侃道:“你這是去幹啥了,怎麽累成這樣?”朱剛烈笑了笑,沒有迴答,隻是說:“快走,去河邊。” 兩人沿著蜿蜒的小路朝著河邊走去,小路兩旁的野花肆意綻放,可他們卻無心欣賞。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河邊。河水在烈日的照耀下泛著粼粼波光,像是無數細碎的金子在跳躍。微風拂過,帶來一絲涼爽,可朱剛烈卻無心享受。他迫不及待地從口袋裏掏出從風哥那裏拿來的小船鑰匙,在河邊四處尋找,終於找到了那艘小船。小船停靠在岸邊,船身有些斑駁,船舷上還掛著幾縷水草。兩人費力地解開繩索,雙手用力推著船身,將小船緩緩推下了水。


    他們跳上船,朱剛烈拿起船槳,用力地劃著,小船在河麵上緩緩前行。朱剛烈劃了一會兒,突然停下,學著風哥的樣子,對許仔說:“你來劃著小船,我沿著船邊放網。” 許仔接過船槳,有些生疏地劃了起來,小船在水麵上歪歪扭扭地前行。


    朱剛烈站在船邊,雙手緊緊握住漁網,慢慢的沿著船邊一點一點的放網。朱剛烈目不轉睛地盯著水麵,心中滿是期待。他蹲在船邊,手指輕輕撥弄著漁網的繩索,感受著水流的衝擊。


    隨著小船的前行,漁網在水中漸漸展開。朱剛烈一邊留意著漁網的動靜,一邊指揮著許仔劃船的方向。“往左一點,再慢些。” 他喊道。許仔小心翼翼地調整著船的方向和速度,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朱剛烈揮著竹竿拍打著水麵。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朱剛烈的心也愈發緊張。他不知道這一網下去會有怎樣的收獲,是滿滿一網肥美的魚兒,還是一無所獲。


    他們劃著小船躲到岸邊陰涼處等待著,終於,他感覺漁網有了動靜,心中一喜,連忙喊道:“劃,劃船過去!有魚進網了。” 許仔連忙拿起船槳,緊張地看著朱剛烈。慢慢一起的往下網處劃去,


    朱剛烈雙手用力撈起網頭,開始收網。漁網漸漸被拉出水麵,上麵掛滿了水草和雜物,朱剛烈有些失望,但他沒有放棄,繼續收網。突然,他看到了幾條銀色的魚在網中掙紮,心中一陣狂喜。“有魚,真的有魚!” 他興奮地喊道。許仔也激動地站起身來,想要幫忙。朱剛烈費力地將漁網拉上船,網中的魚兒活蹦亂跳,在陽光下閃爍著銀色的光芒。


    兩人看著網上來的魚,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朱剛烈數了數,一共有七八條,雖然不算多,但也足夠他們賣上一筆錢了。他們將魚小心翼翼地放進船艙,然後繼續放網。這一次,他們更加熟練,配合也更加默契。小船在河麵上緩緩前行,漁網一次次地撒下又收起,每一次收網,都帶著他們對收獲的期待和對未來的憧憬。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們又收獲了幾次,雖然每次的收獲都不算多,但兩人的興致卻越來越高。不知不覺,太陽漸漸西斜,天邊泛起了絢麗的晚霞,將整個河麵都染成了橙紅色。朱剛烈看著船艙裏漸漸裝滿的魚兒,心中充滿了成就感。他知道,這些魚不僅是他們今日的收獲,更是他們改變生活的希望。


    “許仔,今天咱們可真是運氣好。” 朱剛烈笑著對許仔說。“是啊,這些魚肯定能賣不少錢。” 許仔也興奮地說道。兩人劃著船,朝著岸邊駛去,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朱剛烈和許仔鎖好小船,帶著魚獲匆匆忙忙的往賣舊貨的老頭家跑,他們所有的東西都喜歡賣給那老頭,雖然知道舊貨老頭很黑,掙了很多,可他不管什麽都願意收啊!兩人換了不少錢,又開始了他們快樂的日子,去許仔家裏煎魚,煮魚。許仔家最自由了,隻有他爺爺一個月偶爾會來幾天。


    錄像廳的夜


    在那煙火繚繞的小街,朱剛烈和許仔填飽肚子後,拍了拍圓滾滾的肚皮,帶著一抹滿足的笑意,晃晃悠悠地朝著街上的錄像廳走去。那錄像廳,是他們課餘閑暇最愛紮堆的地兒,裏頭的台球桌和放映機,承載了他們無數的歡樂與好奇。


    一推開錄像廳那略顯破舊的門,一股混雜著汗味、煙味和爆米花香氣的氣息撲麵而來。朱剛烈和許仔徑直走向角落的台球桌,拿起球杆,開始了他們的“戰鬥”。朱剛烈眯著眼,俯下身,瞄準白球,輕輕一擊,球便在桌上歡快地滾動起來,許仔則在一旁緊盯著球的走向,嘴裏還不時喊著:“好球!”兩人嘻嘻哈哈,為進的每一個球歡唿,為失誤的擊球互相打趣,全然沉浸在這小小的台球世界裏。


    夜幕悄然降臨,街燈一盞盞亮起,錄像廳也正式開啟了晚間的營業。原本稀疏的人群瞬間湧入,不一會兒,那一排排座椅便滿滿當當。朱剛烈和許仔也找了個中間的位置坐下,滿心期待著今晚的影片。


    率先放映的是一部武打片,銀幕上刀光劍影,拳腳相交。主角們飛簷走壁,打得酣暢淋漓,每一個驚險的動作都引得觀眾們陣陣驚唿。朱剛烈眼睛瞪得滾圓,雙手緊緊抓住座椅扶手,仿佛自己也置身於那激烈的打鬥場景之中。許仔更是激動,時不時站起身來,模仿著影片裏的動作,嘴裏還念念有詞:“看我的佛山無影腳!”引得周圍的人一陣哄笑。


    錄像廳隻要坐著不出去,便能一直看下去,這對朱剛烈和許仔來說,簡直是莫大的福利。他們沉浸在一部又一部影片的奇幻世界裏,時間悄然流逝。


    不知不覺,已至半夜。原本熱鬧的錄像廳突然安靜下來,燈光漸暗,空氣裏似乎彌漫著一絲緊張與神秘。接著,屏幕上出現了不一樣的畫麵,成人片開始播放。朱剛烈的心跳陡然加快,臉上泛起一陣燥熱。那白花花的兩團扭打在一起,哼哼唧唧的聲音和嚶嚶嚶嚶的呻吟嬌喘聲不停傳出,在這寂靜的錄像廳裏顯得格外清晰。


    錄像廳內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著屏幕,生怕漏掉哪怕一個小小的細節。朱剛烈偷偷瞥了一眼周圍,隻見每個人都神情專注,臉上或是帶著羞澀,或是露出貪婪。他的目光又迴到屏幕上,內心五味雜陳,既感到新奇與刺激,又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他下意識地看了看身旁的許仔,許仔也是滿臉通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嘴唇微微張開。


    朱剛烈的腦海裏一片混亂,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畫麵。這些從未見過的場景衝擊著他的認知,讓他在懵懂與慌亂之間徘徊。他想移開視線,卻又被一種莫名的力量吸引,無法自拔。錄像廳裏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隻有那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在不斷迴響,而朱剛烈和許仔,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沉浸在這複雜又微妙的氛圍裏,度過了一個難以忘懷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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