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今日且隨我一同走進那風雲變幻的北宋末年,瞧瞧大名府裏一場驚心動魄的故事。


    大名府,往昔那可是個熱鬧得沒邊兒的繁華地兒,街頭巷尾整日迴蕩著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人群熙熙攘攘,車水馬龍,好一片盛世景象。


    可近來,這城卻好似失了魂兒,被一層驅不散、扯不斷的陰霾死死籠罩。


    往城外瞅上一眼,哎呀媽呀,那場麵,真真讓人揪心。


    一群接著一群的難民,跟那發了瘋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斷地往城裏湧。


    這些可憐人兒,個個衣衫襤褸,破布片子在風中胡亂飛舞,瘦得皮包骨頭,肋骨根根分明,模樣淒慘到了極點。


    拖家帶口的,老人們顫顫巍巍地拄著拐杖,那拐杖在地上“篤篤”地敲著,每一下都似敲在人心上。


    在寒風裏抖個不停,渾濁的眼珠子裏透著深深的無助,就像迷了路找不到家的羔羊,滿心的絕望無人訴說;


    小娃娃們哭得小臉髒兮兮的,淚水、鼻涕糊了一臉,聲嘶力竭地喊著爹娘,小手緊緊拽著家人的衣角,仿佛那是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手指都因用力而泛白。


    這般景象,簡直就是人間煉獄的開場,看得人心都揪成了一團,眼眶也不自覺地濕潤起來。


    再把目光轉到聚義廳內,那氣氛凝重得好似能攥出水來,沉甸甸地壓在每一位好漢的心尖上。


    林衝林大帥,一襲玄色勁裝裹身,那勁裝緊緊貼合身形,勾勒出他挺拔如蒼鬆的身姿,劍眉緊緊皺著,仿若兩把銳利的匕首,目光冷峻得如同寒星,死死地盯著廳中那張畫滿各方勢力的地圖。


    他時而微微俯身,手指沿著山脈、河流輕輕劃過,時而又直起身,目光在城郭堡壘之間來迴梭巡,那眼神,仿佛要穿透這薄薄的紙張,從山川河流、城郭堡壘之間找出一條能拯救蒼生的路來。


    賈寶玉,這位平日裏養尊處優、溫潤如玉,整日與詩書為伴、和姐妹們嬉鬧的公子哥兒,此刻也沒了那份閑適。


    身著素色衣衫,一臉的憂愁,平日裏把玩的折扇攥在手中,扇麵上的墨竹,好似也被這壓抑的氣氛沾染,透著股子哀愁,全然沒了往日的風雅。


    那墨竹本是他閑來揮毫潑墨之作,寓意高雅,如今在這廳中,卻似也在為天下蒼生悲歎。


    王熙鳳呢,更是沒了往昔的潑辣勁兒,眉頭緊鎖成一個“川”字,在廳裏來迴踱步,走得急了,衣角都跟著飄起來,手中的帕子被她下意識地絞來絞去,心裏的焦灼全寫在了臉上。


    那帕子是她素日裏最愛之物,精致的繡工,柔滑的質地,此刻卻被她擰得皺巴巴的。


    廳裏圍坐的一眾梁山將領,各個鎧甲未解,征塵未洗,臉上的凝重、憤慨與決然,仿佛是刻上去的一般。


    甲胄上還殘留著戰鬥的痕跡,有的地方血跡已經幹涸,結成暗紅色的斑塊;有的地方沾上了泥土,顯得斑駁雜亂。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噠噠噠”,宛如密集的鼓點,震得人心慌。


    邊疆探馬像一陣風似的衝進廳來。人還沒站穩,一股血腥與硝煙的味兒就先彌漫開了。


    那探馬“撲通”一聲單膝跪地,聲音沙啞得厲害,還帶著無盡的悲憤:“各位頭領啊,眼下宋金聯盟和大遼殺得昏天黑地,那戰場,簡直就是阿鼻地獄!金軍殘暴到了極點,所過之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好好的村莊,瞬間就被大火吞了,濃煙滾滾,直衝雲霄,那火勢大得,幾裏外都能瞧見,仿佛要把天都燒塌了;老百姓慘遭屠戮,屍橫遍野,鮮血把大地都染得暗紅暗紅的,流成了一條條血河,那場景,比修羅場還可怖。孩子的哭喊聲、婦女的慘叫聲交織在一塊兒,聽得人肝腸寸斷啊!大金那是包藏禍心,表麵上和大宋聯手,暗地裏卻惦記著咱的疆土,打仗的時候不擇手段,道義啥的,全拋到九霄雲外了。他們會趁著宋軍與遼軍鏖戰正酣,偷偷派兵去搶占那些無人防守的村落,殺光村民,搶走糧食。遼軍也不是善茬,野蠻兇悍,根本不把百姓的死活放在眼裏。他們的騎兵風馳電掣,所到之處,踐踏莊稼,擄掠婦女,百姓稍有反抗,便是一刀斃命。再看看咱這朝廷,腐朽得都爛到根兒裏了,當官的成天勾心鬥角,爭權奪利,就想著自保。一碰上外敵,立馬就慫了,懦弱無能,縮在後麵不敢動彈。多少好計策被扔在一邊,糧草軍備也被克扣挪用,邊疆的老百姓苦啊,沒辦法,隻能背井離鄉,跟沒頭的蒼蠅似的四處逃命!”


    話剛說完,探馬就趴在地上慟哭起來,廳裏的眾人聽著,氣得咬牙切齒,眼睛瞪得溜圓,拳頭攥得緊緊的,關節都泛白了。


    有的將領氣得直接拍案而起,“哐當”一聲,桌上的茶碗都被震得跳了起來,茶水濺了一地。


    “這天下咋就亂成這副德行!”李逵一嗓子吼出來,震得房梁都嗡嗡響。


    隻見他“啪”的一聲猛拍桌子,那結實的實木桌,愣是給他拍出一道大口子。


    緊接著,他“蹭”地一下蹦起來,豹眼圓睜,跟銅鈴似的:“俺們梁山好漢,可不能眼睜睜瞅著百姓受苦!


    俺這兩把板斧早就等不及了,非得去砍翻那些個作惡多端的遼狗子、金蠻子不可!”


    說著,他雙手在空中掄得唿唿生風,就好像敵人已經站在跟前,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全化成了對遼金和昏聵朝廷的滿腔恨意。


    他脖子上青筋暴起,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那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衝出去和敵人拚命。


    花榮輕輕撫著弓弦,弓弦在他指尖微微顫動,好似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緒。


    他長歎一口氣,語重心長地開了口:“遼人兇悍得很,咱們要是想跟他們幹,可得想好周全的法子。要是貿然正麵強攻,傷亡肯定小不了,還不一定能速戰速決。就像當初咱們攻打大名府,雖說最後贏了,可過程那叫一個波折。這遼軍的城防、兵力、戰術,哪一樣都不弱,千萬不能衝動行事。”


    說著,他看向林衝,眼神裏滿是信任與期待,那意思,明擺著是等林教頭拿主意呢。


    他的手指還在弓弦上輕輕撥弄著,似在借此平複內心的波瀾。


    林衝微微點了點頭,目光深邃得如同幽潭,腦子裏跟裝了個算盤似的,飛速盤算著利弊得失,活脫脫一位陷入困境卻沉著冷靜的弈棋高手。


    過了好一會兒,他緩緩站起身來,身姿筆挺,聲如洪鍾:“諸位兄弟,咱梁山軍打從創立那天起,就立下了替天行道、濟世安民的宗旨。想想過往,魯智深為救兄弟俺,大鬧野豬林,魯智深兄弟千裏護送,那是為了正義;智取生辰綱,晁蓋、吳用等兄弟巧用智謀,懲治貪官汙吏,為的是百姓安寧。如今,遼人在外麵肆虐,大金貪心不足,朝廷又昏庸無道,老百姓水深火熱,咱們要是不出手,還有啥臉麵對天下蒼生?雖說乘勢滅遼,困難重重,可這是咱們義不容辭的事兒!”


    他說話時,胸膛微微起伏,眼神堅定地掃過每一位兄弟,那目光中的熾熱,仿佛能點燃眾人心中的鬥誌。


    賈寶玉也站起身來,振臂高唿:“林大帥所言極是!咱們既然有這身本事,就該護百姓周全。不過,這一戰關係到萬千性命,必須得從長計議,盡量把傷亡降到最小。這就好比咱們建設大名府,當初為了修城牆、保民生,那可是精心謀劃,一步一個腳印,才能幹出漂亮活兒。現在要打仗了,也得全方位布局,絕不能莽撞。”


    此刻的他,沒了半點公子哥的柔弱,眼神堅定地望向眾人,透著果敢與堅毅,倒真有幾分披堅執銳的豪情。


    他握緊了手中的折扇,像是握住了一把利劍,隨時準備出鞘。


    王熙鳳停下腳步,接過話茬:“寶兄弟說得在理。這後勤保障可千萬不能馬虎,糧草、兵器、藥品,一樣都不能少。我帶著姐妹們在後麵全力操持,一定保證前線的兄弟們沒有後顧之憂。就跟咱府裏辦大事一樣,人員咋調配,物資咋采買,都得安排得妥妥當當。這次大戰,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也絕不讓兄弟們餓著肚子、缺了兵器上戰場。”


    她眼神裏透著幹練與決絕,雖說身為女子,可那股子當家主母的範兒,展露無遺,讓人不得不服。


    她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眾人聽了,紛紛點頭,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出謀劃策,還有的直接請纓出戰,聚義廳裏的氣氛,就像變魔術似的,從剛才的悲憤沉重,一下子變得激昂熱烈起來。


    魯智深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灑家願帶一隊人馬,衝鋒在前,為受苦的百姓殺出一條血路!想當年,灑家拳打鎮關西,為的就是公道正義,當時那鄭屠戶欺壓良民,灑家看不過眼,三拳下去,便讓他知道了厲害。如今見這等慘狀,哪能往後退?甭管遼軍多兇悍,灑家的禪杖可不是吃素的!”


    說罷,把禪杖往地上一立,威風凜凜的,活像一尊怒目金剛,讓人望而生畏。他身上的僧袍隨風飄動,衣角獵獵作響,仿佛也在為他助威。


    關勝輕輕撫著長髯,目光炯炯有神:“關某願率鐵騎,和魯智深兄弟並肩作戰,殺殺遼軍的銳氣,揚我梁山軍威!想當年,關某單刀赴會,威震三軍,那時麵對東吳諸將,關某毫無懼色,談笑風生間盡顯英雄本色。今日碰上這遼賊,照樣有必勝的信心!”


    那股子久經沙場的豪邁勁兒,溢於言表,聽得人熱血沸騰。他輕輕一甩長髯,眼神中透著蔑視一切敵人的霸氣。


    盧俊義穩穩站起身來,環視一圈眾人:“我和諸位兄弟同生死,共患難!這一戰,不光是為百姓討公道,還得打出咱們梁山軍的赫赫威名,讓天下人都知道,正義還在,英雄沒死!就憑我盧俊義這一身棍棒功夫,定要在戰場上讓遼人見識見識咱梁山好漢的厲害!”


    他雙手握拳,關節發出“哢哢”的響聲,仿佛在向眾人宣告他的決心。


    林衝瞧著眾人這般眾誌成城的模樣,心裏滿是欣慰與感動,大手一揮:“既如此,眾兄弟聽令!各司其職,全力備戰。咱們這就啟程,奔赴邊境,救百姓於水火,驅外敵於國門之外!”


    這一聲令下,聚義廳裏頓時唿聲雷動,眾將領紛紛抱拳領命,魚貫而出。


    再看這大名府,一下子就熱鬧起來了。鐵匠鋪裏,爐火燒得通紅,鐵匠們光著膀子,掄起大錘,“叮叮當當”地日夜趕製兵器,火星子四濺,那滾燙的鐵塊在他們的錘煉下,逐漸變成鋒利的刀劍;


    火器營更是燈火通明,日夜趕工,盼望著親手打造的火炮燧火槍成為戰場上的殺敵利器。


    糧倉那邊,一袋袋糧草堆得像小山似的,搬運的士卒們累得汗流浹背,還在仔細清點裝運,吆喝聲此起彼伏;


    營帳旁,士兵們抓緊操練,刀光劍影,喊殺聲震天,一個個都憋足了勁兒,就盼著在戰場上大顯身手;


    女眷們也沒閑著,飛針走線,忙著趕製軍衣、繃帶,她們眼神專注,手指靈巧,雖說不能上陣殺敵,可也在用自己的方式為這場大戰出份力。


    有的姑娘手指被針紮破,鮮血滲出來,卻隻是輕輕吮一下,便又繼續忙碌。


    沒幾天,梁山軍就整軍完畢。30萬大軍開拔的時候,迎著那紅彤彤的朝陽,浩浩蕩蕩地向著戰火紛飛的邊境奔去。


    隊伍前頭,那麵替天行道的大旗在風中烈烈作響,像是在向天地宣告他們的正義之舉,又仿佛是在給受苦受難的百姓送去慰藉與希望。


    這些梁山好漢們心裏都清楚,前麵的路荊棘叢生,戰火無情,可一想到身後萬千百姓,想到要讓這破碎的山河重歸安寧。


    他們就啥也不怕了,哪怕血灑疆場,也要在這亂世之中,挺起脊梁,書寫屬於他們的英雄傳奇,讓浩然正氣,永遠留在這人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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