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人犯下的罪行可以說是人神共憤,但偏偏若是從律法的角度來量刑,又不至於讓他們判死刑。


    便是如先前的文小姐那般,當場改律法都沒辦法改,因此隻能給他們關在牢房裏頭。


    這些人若是在市麵上流通,是很危險的。


    所以方如烠一直都沒有放鬆警惕,一直都在關注著這個事情。


    奈何這些人逃出去之後,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但方如烠是慶幸這個人間蒸發的,人間蒸發說明他們在陰暗的角落蹲著,並沒有出來作惡,若是他查到了什麽動靜,大概率是這些人又出來作惡了。


    這就等於他們又製造了悲劇。


    許書寧問:“有沒有去查過安寧公主那邊?”


    方如烠道:“查過,不止是我,先前皇後娘娘也查了安寧公主,都沒有查出這事情跟她有關係。”


    許書寧委實想不到還有誰有這樣做的目的。


    主要她現在跟朝廷的人接觸得其實也不多。


    “杜鳶那火藥,是從什麽地方得來的?”她還有一個疑惑。


    方如烠道:“杜鳶說是柳昭早前給她的,讓她保護自己,兵部那邊查了他們那裏的確沒有丟失火藥,所以很可能是柳昭從軍營裏頭拿的火藥出來給她。”


    柳國公先前掌兵,軍營裏頭會分一些火藥,因為要訓練如何使用這些,所以柳昭想要拿到火藥並不困難。


    “我看安寧公主最近似乎在出門了,她是不是要重新迴到醫部了?”許書寧見湯差不多涼了,喝了一口問。


    方如烠吃著裏頭的秋梨道:“皇後娘娘不會讓她再迴醫部了,這個你放心。”


    安寧公主掌著醫部的時候,耽誤了寧王的醫治,這是皇後萬不能忍的。


    現在皇後掌著醫部,蘇旗魚也重新迴了醫部,而不是繼續借口呆在家裏躲安寧公主。


    安寧公主如今是把許書寧和蘇旗魚恨死了的,但短時間內偏生又拿她們沒辦法。


    她也知道醫部她是迴不去了,所以她盯上了禮部。


    薛一心上次的差事辦得不錯,重新迴了禮部,隻是降了官職,不過降官職總比坐冷板凳強。


    安寧公主知道年底大家都很忙,皇上更忙,無暇顧及她,於是就準備設宴跟眾人傳達她的“病”好了這個事情。


    她還給許書寧和蘇旗魚都下了帖子。


    不僅給許書寧下了,還給許同方和周氏、苟氏甚至是許書媛都下了,邀請他們到時候一起去公主府參加宴會。


    很明顯,她這個舉動就是在惡心許書寧。


    蘇旗魚收到帖子後過來跟許書寧吐槽:“我真的不想去參加這勞什子宴會,有這時間還不如多搗鼓個什麽藥呢。”


    許書寧也不想參加,但人家下了帖子,她們若是不去,豈不是顯得她們好像怕了?


    她們不但要去,還得打扮得美美的去。


    蘇旗魚一想也是,安寧公主都不怕,她們怕什麽?


    大不了她又再進宮演一趟,她現在可是有“護身符”的。


    送走了蘇旗魚,許同方身邊又來了人喊許書寧過去,為的也是安寧公主府宴會的事情。


    先前許同方說要給許書寧一個交代,所以把苟氏和許書媛都趕去了莊子。


    但後麵苟氏被他接迴來了,現在他又想借著安寧公主設宴的時機把許書媛弄迴來,他自己也覺得不跟許書寧說一聲,似乎有些不太妥當。


    這事情太輕拿輕放了。


    許書寧含笑道:“我自然也是希望二妹能迴來,先前讓父親將她逐出家門,是想逼著二妹迴頭,也是不想許家跟柳國公府沾上什麽關係。”


    “隻是二妹對我無半分姐妹情誼,先前我一直都在原諒她,得到了隻是她變本加厲,所以……二妹若是要迴來,我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許同方就知道許書寧不會輕易的讓許書媛迴來。


    “二娘嫁過來,有許多嫁妝吧!”


    她比了個五:“我要二娘的五個鋪子,而不是許家的鋪子。”


    許同方有些不悅:“你怎麽張口閉口就是這些,你如今在朝為官,豈能總是盯著這些。”


    許書寧雙手一攤:“我現在在戶部,盯著民生經濟多正常。”


    “我雖是官,但也是民。”


    許同方從來都是說不過許書寧的,隻得讓人去喊苟氏過來。


    苟氏的嫁妝,便是他是苟氏的夫君也不能分配和做決定。


    他不至於無恥的去染指自己夫人的嫁妝。


    苟氏卻是意外的拒絕了,她苦著一張臉不忍的道:“媛兒應該吃一些苦頭才能徹底反省。”


    “不過她若是知道夫君如此想讓她迴府,她必定是高興的。”


    苟氏嫁給許同方的時候,的確是帶了不少嫁妝,那個時候的清平侯府的確是有分量的,所以他們投靠了皇上過後才能保留爵位。


    但清平侯府後麵越來越沒落,苟氏的很多嫁妝又都拿迴去支應侯府了。


    她現在手上雖然還有不少東西,但她也舍不得如此花用在許書媛身上了,許書媛那天的那一巴掌,讓苟氏也涼了心。


    而且她娘家人如今還在去流放,她需要把錢花去打點,看能不能想辦法把娘家那些年紀尚小的侄兒侄女弄迴京城來。


    許同方看向苟氏道:“借著這個時機,可以讓媛兒好好挽迴一下名聲,她開年就十五了,該說人家了。”


    大乾對女子相對來說比較也友善,無論是和離的、被休的還是寡婦什麽的,都可以在外交際行走,許書媛跟了柳昭一場,相當於是嫁了一迴人,外加如今大家對她都是同情居多,並不會被排擠,也可再嫁。


    苟氏似乎像是真的沒有了脾氣,她好聲好氣的道:“那事情才過去沒多長時間,先前安寧公主的女兒對大小姐又下了手,跟我們府上本就有些不睦。”


    “我以為等時間再長一些,大家把那事情忘記得差不多了,旁的有誰家裏再請咱們上門,我再領著媛兒去。”


    許同方一想也是,就沒有再說讓許書媛迴來的事情,揮了揮手讓許書寧先迴去。


    許書寧跟他和苟氏見了個禮後就起身離開了。


    寧蕊小聲道:“二夫人變了許多。”


    許書寧頷首:“的確變了不少。”說是變了,倒不如說是恢複了幾分她剛來京城的時候的沉穩。


    有了那個時候的沉穩,但沒有了那個時候的傲氣。


    “夫君,我想把月兒記在我的名下。”許書寧走後,苟氏柔聲跟許同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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