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國公臉上怒氣翻騰,但大春根本不怕他這被關在籠子裏的老虎。


    許書寧隨著馬車到了菜市場,在人群中看到了杜錦書,台子上柳國公也看向了杜錦書的方向。


    杜錦書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不喜不憂不怒。


    時辰已到,劊子手手起刀落,鮮血灑了一片。


    她離開的時候,意外跟安寧公主遇上了。


    安寧公主看著她,語氣古怪:“真沒想到,你這小小一個臭丫頭,竟在背後搗鼓了那麽多的事兒。”


    許書寧微笑著道:“我還以為公主早已把我視為眼中釘,恨不得立刻拔了。”先前不是都慫恿親女兒對我下死手了麽。


    安寧公主目光一凝:“年輕人,還是不要如此囂張。”


    “臣隻是實話實說罷了,聽說公主在養病,這大冬天的還是少出門,免得病情嚴重了。”許書寧現在發現,越是麵對瞧不起你的人,越是不能退,你移退他們隻會覺得你好欺負。


    唯有強硬和實力方能讓他們恢複理智,認真思考。


    安寧公主刻薄的瞪了許書寧一眼,放下了馬車的簾子。


    車夫立即駕著馬車離開。


    許書寧一路腿著迴家,腦子裏開始思考起來旁的事情。


    上輩子她跟瑞王沒什麽接觸,所以對他不了解,他有了反心這事情許書寧沒覺得不妥,自古以來皇室兄弟相殘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但這輩子她跟瑞王接觸的時間多了,發現他就是個傲嬌,對太子很敬重,甚至有些單純。


    他表麵上看著嫌棄寧王,但實際上也很在乎寧王,對家人和親情都很重視。


    這樣一個人會造反,她現在想來總覺得有些奇怪。


    雖說人長大後都會變的,但一般是需要經曆過什麽大事才會性格發生變化,但上輩子瑞王的成長過程中並沒有經曆過什麽能夠讓他性格大變的事情。


    或許是她對安寧公主印象不好,所以許書寧總覺得是安寧公主在裏頭說了什麽或者做了什麽,才挑撥得瑞王逐漸跟太子和皇上皇後離心了。


    現在的瑞王,對安寧公主就很信任。


    不管事情是不是她猜想的這樣,都得想法子讓瑞王看清安寧公主的真麵目才是。


    這事情急不來,要找到合適的時機,所以許書寧隻是把事情放在了心上。


    看過柳國公砍頭,許書寧又在府中休息了兩日才迴戶部。


    她在家中休息的時候,每天寧蕊都會來跟她說許書媛如何的折騰如何的鬧,苟氏被許書媛折磨得心裏憔悴,都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為清平侯府奔走了。


    許呈兄弟二人在也重新迴去了書院,許同方派人去書院那邊打點了一番,讓書院多注意他們有沒有被人欺負。


    許同方或許是為了躲避許書媛的哭鬧,這兩日每天都是早出晚歸。


    至於周氏,許書寧迴府過後就沒有見過她。


    她帶著整理好的資料去戶部,走到大公房外麵,就聽得裏頭傳出了關於她的議論聲。


    “小許大人出去那麽久才迴來,迴來之後就進宮了,而我等早早就迴來了,這讓皇上和尚書大人他們如何看我們啊!”


    “就是,出去巡查而已,哪裏用得著那麽長的時間,我看她就是借著巡察之名,出去遊玩去了。”


    “哎……尚書大人怎麽就同意她來戶部了呢,她跟著方大人不是挺好的麽,柳國公這麽大的案子,方大人都給她分了功勞。”


    “都說方大人不近女色,莫不是……”


    許書寧聽不下去了,推門進去,笑問:“莫不是什麽?”


    裏頭說話的幾人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維持著原本的姿勢定了好一會兒,才僵硬的看著許書寧道:“哈哈哈……莫不是,莫不是方大人還沒有開竅。”


    要命,要命哦,這人怎麽不在家多休息兩天,這麽快就迴來辦差了啊!


    背後說人壞話,還被抓了個現行,這些當官的這輩子都沒有這麽尷尬過。


    許書寧微微一笑,也沒有再深究,而是問起了她關心的:“我想請諸位大人一起交流交流此番巡查都有什麽收獲,不知諸位大人可有時間?”


    “有有有……”幾人連忙道。


    許書寧道:“那諸位大人先整理一下,等中午我們去全聚德用膳的時候在細談,我再去問問其他的大人們。”


    “哎……好。”


    “小許大人慢走。”


    這幾個大人送走了許書寧過後,均鬆了一口氣。


    有那上了年紀又膽小的,還扶了一把桌子,拍著胸口道:“太尷尬了,她會不會在心裏記我們一筆,然後去告狀啊!”


    “告狀應該不至於,咱們把手裏頭的東西都好好整理一番,等吃飯的時候說得好,今天這事兒或許就過去了。”


    “哎,她一個小姑娘,就算有身份有背景,咱們也用不著這麽害怕她吧!”


    有人這話一出,其餘幾個人紛紛遠離了他:“你膽大,你不害怕,我們膽小。”


    笑話,誰會拿自己的前途去賭氣啊?


    那人:“……”


    用得著麽,他又不是瘟神。


    這人見同僚們紛紛都跑迴去忙了,嘴上說著不怕,也飛快的跑迴去整理資料了。


    許書寧迴去她的小公房,荀策看到她還驚訝了一把:“你沒有在家多休息?”


    許書寧正要迴答,永定伯府就有人跑來了:“世子,不好了,出事了,杜小姐聽說了許二小姐流產的事情,不知從什麽地方搞了火藥,去炸尚書府了。”


    許書寧:“!!!”


    荀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連忙往外跑。


    許書寧心道,這尚書府都要被炸了,這熱鬧她不去看看似乎也不合適,遂也跟上。


    這荀策和杜鳶的親事如今也成了京城的一大樂事,許書寧走之前,永定伯夫人就上門去退親了,但不知道什麽原因,親事沒有如願退掉。


    具體細節如何,許書寧不知道,她隻是聽說荀策和杜錦書兩個人每次見到都要互嗆幾句。


    荀策這個老好人,在麵對這個事情上,總歸不再是老好人了。


    當時許書寧聽得隻覺得滿心諷刺。


    所以荀策上輩子四處做老好人,不過是因為沒有傷害到他在乎的東西罷了。


    荀策上輩子不在乎她,也不在乎他的爹娘,更不在乎他後宅的那些兒子和小妾,更不在乎永定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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