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烠敲了敲她的腦袋,把她的手抓了迴去,不明白她為何把所有事情都看得特別沉重,好似不允許自己擁有太多開心的事情一樣。


    他道:“你若是想要把許同方踩下去,需要有政績,其實不合適呆在大理寺。”


    他呆在大理寺,純屬是皇上沒地兒放他。


    大理寺更適合的其實是不太急於有政績,也不太急於往其他地方走的人。


    旁的部門涉及很多,而大理寺則是查案,查案還會得罪許多人。


    許書寧需要的是一條能快速積攢政績和人脈,還能揚名的路。


    大理寺倒是足夠揚名,但這個揚名還不如京兆尹。


    京兆尹處理的更多是京城百姓的各種事情,更貼近百姓,更能得到百姓的稱頌,但大理寺處理的是不好處理,不好查的案子,這些案子其實很少是貼近百姓的生活的。


    就算有些是貼近的,但因為有他在大理寺,大的名頭也都被他占了。


    就想晉川的事,或者是蔡老爺的那個案子,他就算把許書寧的功勞呈上去了,皇上都嘉獎她了,可在旁人眼裏,許書寧是占了他的便宜。


    “我瞧你對生意一事頗有心得,我覺得你更適合去戶部,別看大乾如今一片欣欣向榮,但國庫實際並不豐厚,皇上和定國公府還有我二哥都會私貼很多銀錢去戶部。”


    “皇上和定國公夫婦一直在摸索一條能夠讓國庫賺錢的路子,但又不能與民爭利,若是你在這一方麵能探索出一條路來,這將是大功一件。”


    方如烠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要再去看其他女子,許書寧的話他也當了耳旁風,而是開始認真的為她謀劃。


    之前沒想過這些,是他不知道許書寧所求,還以為許書寧就是想找個靠山,免得被許同方欺負。


    如此許書寧呆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可許書寧要旁的,那就不能呆在他身邊了。


    許書寧作為一個官場新人,還當真不懂這些,許同方也不會跟她講。


    許同方想她好,但又不想她太好,所以隻會在他擔心許書寧走偏會帶累許家的時候才會提點她一二。


    她那個時候選擇進大理寺就是想著,大理寺如果有大案子,破了就是立功了。


    卻沒想過,一個案子的功勞,並不會有太多影響,若是在大理寺破了案子就能升遷,劉大人也不會在大理寺呆那麽長的時間了。


    她道:“可我現在都在大理寺了,這會讓說要去戶部,皇上也不會允許吧?”


    方如烠不忍打擊她:“皇上才不會盯著這些小事,我找個時間跟戶部尚書說一聲就是。”


    好吧!


    這就是朝中有人好辦事。


    許書寧道:“我會好好辦事的。”


    方如烠說的這個事情,許書寧上輩子其實還當真是有關注的,因為她經商,旁的部門或許不需要打交道,唯獨戶部,是她必須要去走動和打交道的地方。


    上輩子她到死的時候,這事情都沒有人想出一個合適的法子。


    其實朝廷試行過不少政策,但落下去的時候就遇到了各種問題,最終又恢複到了原樣。


    沒有成功的經驗,但失敗的教訓也可以是經驗。


    許書寧這會兒擰了一股勁兒,她還非要想出個合適的路子來不可!


    方如烠見她陷入了沉思,沒有打擾她,把她放開了,下馬車去處理清河郡主的事情。


    他讓長風把清河郡主拉了上來,清河郡主這會兒已經有些脫水了。


    她張著幹裂的嘴唇欲罵人,方如烠沒有給她罵人的機會:“你最好動一動腦子再決定你想說的話要不要說。”


    “也好決定我要不要讓你做的那些事情讓全天下的百姓知道,要不要讓皇上和太子知道。”


    清河郡主去寺廟,並不是她自己喜歡呆在寺廟,而是因為她做了許多惡事,安寧公主怕那些事情鬧出來,所以逼著她呆在寺廟讓她靜心。


    清河郡主登時就好似被人卡了脖子一樣。


    方如烠警告性的看了一眼安寧公主府上的人:“你們也是一樣,若是讓我聽見了什麽風言風語,我會把事情算在公主府上,屆時公主是要你們的命,還是拿你們去做旁的,那你們就怪不得我,隻能怪你們嘴賤了。”


    公主府的人全部跪在地上連連搖頭,表示他們一定會管好自己的嘴巴。


    清河郡主低著頭,眸中閃過惡毒的光。


    方如烠吩咐長風:“把他們拴起來,帶迴京城。”


    清河郡主的馬車被方如烠占了,她隻能騎馬,但她已經沒有騎馬的力氣,所以就被長風跟扔垃圾一樣扔在了馬背上,他自己單獨騎了一匹馬,牽著清河郡主的那匹馬。


    他也嫌棄清河郡主得緊。


    清河郡主先前就是這個姿勢被綁起吊著的,現在又被這樣扔在馬背上,從這九道拐下去的時候,她胃裏的東西都被顛出來了。


    她在心裏不停的詛咒方如烠,方如烠坐在馬車上問許書寧為何會來這邊。


    先前他的事情已經都跟許書寧說了,許書寧這邊的事情卻還沒有來記得問。


    許書寧也就說是有案子才過來的,但她現在已然明白,有案子是假,哄她過來要殺了她是真。


    她先前還想著等方如烠迴來,探一探他對安寧公主的看法,現在壓根兒就不用問了。


    方如烠整個就是很嫌棄安寧公主,甚至嫌棄安寧公主一家。


    騙她出來這件事,清河郡主一個人肯定是操作不了的,安寧公主也在背後使了手段的,這位倒是狠,一出手就是殺招。


    方如烠麵有怒色:“此事我會為你討迴公道的。”


    許書寧問:“這會不會對你有什麽影響?”


    方如烠讓她放心:“這點事情,還影響不到我。”


    “隻是,安寧公主為何會對你下手?”她這個人,無利不起早,若是許書寧沒有礙著她的事情,她不會對許書寧下手。


    許書寧就把她先前突然想起的,荀策入京時間和永定伯府的船遇到水匪這事情太巧合,還有蘇旗魚可以給寧王調理的事情跟他說了。


    方如烠神色一凝:“這事情要告訴皇上才行。”


    安寧公主的野心,倒是越來越大了。


    許書寧道:“小魚兒的事情已經在皇上跟皇後那邊過了明路了,永定伯府的事情我也隻是猜測,沒有證據。”


    皇上跟安寧公主感情好,她上輩子死了之後,安寧公主都還活得好好的。


    方如烠跟皇上關係再好,但安寧公主跟皇上才是親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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