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霖這話音剛落,就被許同方狠狠一腳踹翻在地:“你放屁!”


    素來端方的許同方被氣得直接爆了粗口。


    “昨日寧兒在嚴華寺給她祖父祖母點了祈福燈之後就遇到了威寧侯和方大人他們,寧兒還救下了威寧侯被抓走的小兒子,後麵就跟著一並迴城了,迴城之後在威寧侯府用了午膳就歸了家一直未再外出。”


    苟霖若是說個其他的時間,許同方或許還當真會覺得許書寧是不是沒有他想的聰明,做了這等糊塗事。


    但苟霖說的時間偏偏是許同方派了人跟著許書寧的時候。


    苟霖隻是從許書媛那裏得知了許書寧昨日去了寺廟的事情,他想著寺廟最適合幽會、偶遇什麽的,就自作聰明的拿了寺廟說事。


    他實際上並不清楚許書寧昨日具體幹了些什麽,因此被踹翻在地之後一時間也忘記了辯解。


    許同方這一腳,可是把清平侯夫人給氣到了,她撲過去摟著苟霖,毫無形象的對著許書寧怒罵:“你就是個禍害,你來了京城之後,惹得你父母不和也就算了。”


    “如今還挑撥得你父親毆打親侄兒,我若是你,就扯條繩子自己吊死算了。”


    方如烠覺得他這個時候腳有些癢,有一種想要踹人的衝動。


    “父親,我可有惹得你和母親不和?可是個禍害,可需把自己吊死?”許書寧都懶得跟清平侯夫人掰扯,隻是看著許同方問。


    許同方怒斥:“你胡說什麽?怎能跟老人一般見識!”


    他嗬斥了許書寧過後,又麵色溫和的看向苟氏:“嶽母年紀大了,糊塗了,你親自送你母親他們迴去吧!”


    許同方臉色太過難看,還透露著一些危險,是苟氏從未見過的樣子,但依著苟氏對許同方的了解,她若是不照做,後果會很嚴重。


    她去扶清平侯夫人起來,清平侯夫人被許同方的言語和態度傷到,最後的神經崩斷,張口就要罵許同方,但被怒火衝天的清平侯嗬止了。


    清平侯去跟苟氏一起把清平侯夫人拉了起來。


    苟氏也讓身邊的人去把苟霖扶起來,要帶著他走。


    許書寧緩緩開口:“不是還有帕子的事情沒有說清楚麽?”


    “我的帕子為何會在苟公子的手裏,苟公子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隻是挨了一腳就走,哪有那麽便宜!


    許書寧的話讓要離開清平侯府眾人和苟氏背脊一僵,便是許同方都道:“寧兒,此事後續再查,這會兒差不多到了用膳的時候了,還有這麽多的客人在呢。”


    他是許書媛引過來的,苟霖跪下那一刻就說明許書媛跟這事情脫不了關係,看到許書寧帕子,他就明白事情不僅是跟許書媛有關,苟氏也參與了,甚至是他這位精明的嶽母都犯了糊塗。


    平妻如此設計嫡長女,這樣的事情若是被人知道,對許同方來說是奇恥大辱。


    方如烠淡笑著道:“哪裏用得著後續,正好本官今日再此,被汙蔑的也是我大理寺的人,本官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所以尚書大人且帶著客人先去用膳,這裏交給本官來審即可。”


    先前許書寧不用他幫忙,他尊重許書寧。


    可現在許同方很明顯要把事情糊弄過去,他知道許書寧或許有法子讓許同方不得不讓她查,但難免惹人非議,說許書寧忤逆、不識大體。


    故而他開了口。


    許同方聽見方如烠的話,麵色一陣青黑。


    他盯著方如烠道:“方大人,這是本官的家務事。”


    “正因為這是尚書大人的家務事,所以本官才主動開口以免尚書大人為難。”方如烠不疾不徐的道:“一邊是您嶽家,一邊是您女兒的名聲,本官知道尚書大人很為難。”


    “可若是今日不查出是何人把帕子給了姓苟的,明日這帕子保不齊會出現在地痞流氓亦或者是紈絝惡少的手裏,屆時便是許大小姐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吧!”


    “這是尚書大人想看到的嗎?”


    苟霖這計策雖然蠢,手段也拙劣,但不可謂不毒。


    這也是碰到許書寧了,若是他用這種手段汙蔑旁的小姐,八成會成功。


    汙蔑許書寧不成,是因為許書寧在麵對汙蔑的時候沒有陷入自證的漩渦,也沒有驚慌失措,反而表現得十分冷靜、鎮定,甚至還能反攻一手。


    外加昨日許書寧身邊一直都是有人的,有證人,所以苟霖才沒有成功。


    可誰又能保證,一個人身邊時時刻刻是有人,且任何時候都能找到證人呢?


    這些道理許同方如何不知?


    但他不能為了給許書寧討個公道,就把家醜露出來。


    再者,他又不是不給許書寧討公道,隻是想要關起門來解決而已。


    許同方說不通方如烠,隻能看向許書寧。


    許書寧道:“父親,方大人,我或許知道是誰把我的帕子交出去的。”


    許書寧這話一出,苟氏的心登時就提了起來,唯恐許書寧說是她。


    許同方也麵色緊繃,他想要阻止許書寧說話,可又沒有理由阻止。


    方如烠問:“誰?”


    許書寧指了在一旁已經忍不住發抖的芷昔:“她,我的貼身丫鬟。”


    “剛剛我們坐在那邊說話的時候,我留意到她離開了一會兒,故而有了這個猜測。”


    她靜靜的看向芷昔:“芷昔,是你嗎?”


    芷昔膽小,做了壞事會心虛。


    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芷昔這輩子這麽早就背叛了她,上輩子可是在她把她和安安送到尚書府過後,她才背叛她的。


    不過,她如今不在意就是了,正好借著這次的事情,把芷昔從她身邊挪開。


    芷昔撲通一聲跪下,給許書寧磕頭道:“小姐,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許同方緊張的看著許書寧,唯恐她再繼續問,問芷昔是誰指使她這麽做的。


    但許書寧卻是見好就收:“錢嬤嬤,幫我把她關柴房吧!”


    錢嬤嬤不著痕跡的看了苟氏一眼,苟氏微微點頭,她連忙帶著人去抓了芷昔往柴房帶。


    芷昔心裏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落在二夫人手裏,她就會沒事。


    她剛這般慶幸的時候,就聽到許書寧同錢嬤嬤道:“等今日宴會散了,我還要問一問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嬤嬤讓人幫我把她看好了,莫要讓她跑了或者是自盡了,屆時我就隻有問嬤嬤要人了。”


    芷昔心頭一凜,什麽意思,錢嬤嬤和二夫人莫非是想滅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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