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以後,三皇子的手想要把那封書信給拿出來拆開看看,可是又想到六皇子臨走之前的表情,到底還是逼迫著將自己的手給抽了迴來。


    圍獵正式開始。


    想要奪得最終的頭籌,那就得用一些小手段。


    幾位皇子爭相讓自己的人將獵物偷偷地放入到自己狩獵範圍之內。


    場麵一時之間鬧得格外難看。


    然而就在最後要決定勝負之時。


    從林深處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所有人手頭上的動作一頓。


    衝著那個尖叫傳來的方向而去。


    所有人驚慌失措,眼見雲淺淺在懸崖峭壁上被一根藤蔓吊著。


    雲田趕忙上前,足尖輕點地,還未曾出去,有一道身影比他更快。


    是雲淺淺身邊的一個小太監。


    原本以為雲淺淺身邊沒有什麽能人巧匠。


    不曾想出了事情卻還是有人能夠勇於擔當。


    雲淺淺被救上來的時候還瑟瑟發抖。


    雲田微微皺眉,將人帶到雲瑞麵前。


    雲淺淺瑟瑟發抖,哭得梨花帶雨,臉上還帶有委屈。


    “這是怎麽迴事?”


    “兒臣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原本是想著要去追逐那隻小兔子,可是越往那邊走,發現越來越多的空曠,兒臣沒有多想,眼看著那個小兔子就在邊上呆著,兒臣一下子就撲了過去,誰知道係在腰間的繩子突然斷了。兒臣就毫無防備地掉了下去!”


    雲田手底下的人辦案迅速,在雲淺淺交代完此事之後,便有人上前來稟告。


    “啟稟陛下,平安公主係在腰間的繩子被人動過手腳。”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岌岌自危。


    平安公主的繩子被人動過手腳!


    若是無人發現平安公主掉落懸崖,那平安公主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可平安公主一直在皇宮之中,沒有與任何人結仇。


    為何還是有人要陷害平安公主呢?


    雲野在旁邊開口:“陛下,此事非同小可,若是這些孩子們之間的打鬧,也不能輕易原諒!”


    一條人命還是皇室宗親的人命,自然不能小覷。


    不等雲瑞有所迴答,雲野扭頭看向雲淺淺。


    “公主可還記得最近都得罪過誰嗎?”


    雲曦柔在旁邊坐著,看著雲淺淺的眼神滴溜溜的轉了過來,她心頭暗叫一聲不好。


    “平安並未曾惹怒過誰,若真的說是結怨,那便隻有幾天前……與護國公主的恩怨了!”


    麗妃沒來,秋天卻跟著到了。


    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旁人構陷雲曦柔。


    “平安公主,這話可不能亂說,得有憑有據。”


    “奴婢曾親眼見過!平安公主與護國公主之間的確是有幾分不對付的!”


    那小丫頭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畏懼強權,直勾勾地開口:“何況我家公主與護國公主之間的恩怨,旁人早已有所耳聞,秋天娘娘反倒是警告奴婢不要亂說話,是想要我家公主受委屈還是一圖庇護護國公主!?”


    “胡鬧!”秋天據理力爭,“我不過是說了一句公道話,你這小丫頭言語之間便將本宮也拖入這場事情當中,你到底安得是什麽居心!?”


    “護國公主封號乃是陛下所賜,自護國公主降生以來,雲國國泰民安,陛下對護國公主也疼愛有加,護國公主也從無與他人結怨的心思,公主的前途可謂一片光明,為何要陷害你們家主子!?”


    “就因為我家公主剛從外麵迴來,陛下稍稍寵幸了我家主子!”


    聽到這話之後,秋天反倒是笑了。


    雲曦柔也跟著笑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老爹是怎麽跟老媽感情突然和好的。


    但是這十幾年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一直在升溫,不像是假的。


    有句話說得好,不看僧麵看佛麵。


    就算她自己的麵子不大,但是加上老媽的麵子也足夠了。


    “我知道妹妹對我積怨已久,也不滿我一直受父皇寵愛,但我從來都未曾想過要陷害於你,你剛迴來,母妃還曾與我說過,平安在外受苦多年,好容易迴到宮中享富貴,本就是同脈所出,身上血脈相同,心往一處用勁往一處使,才能使得整個皇室會更好。”


    “你才迴來的時候,我也從未與你起過爭執,你說芳華的珠寶首飾,你所喜歡,我便親自帶你前往挑選,所挑選的物品皆是貴重之品。”


    “我倒是不知道哪裏惹的妹妹竟如此對我不滿,意圖在這圍獵之上,陷我於不義之地!”


    雲淺淺眼睛滴溜溜地轉。


    “我從來都沒有想要陷害過姐姐,我所說的句句都屬實!”


    “句句屬實?”雲曦柔輕描淡寫地重複了這句話,卻讓雲淺淺嚇的身子抖了抖。


    “我倒是想要問問妹妹,什麽叫做句句屬實!我放著榮華富貴不祥父皇,對我百般寵愛,我不要卻偏偏要算計於你,讓你在此處丟了性命,你若出了什麽事情,對我而言又有什麽好處?”


    好處沒有,反而引來的猜忌一大堆。


    就算不想,雲曦柔也能夠想象得到,從今天往後,皇宮裏必定會傳出來一些緋聞。


    雲曦柔也扭過頭去,不顧自己身上剛長出來的新肉,跪倒在雲瑞麵前。


    “請求父皇徹查此事,還女兒一個清白!女兒雖然並不大方,卻也不會行這些宵小之輩才做出來的事!”


    就像在芳華裏麵賣出去的首飾,雖然雲淺淺並沒有付錢,但是總會有人替雲淺淺付錢。


    即便那個人是雲國的陛下。


    該給的也一分都不能少。


    這就是雲曦柔做生意的生財之道。


    隻要出庫的東西,必然要有所收入才行。


    否則這個東西寧可放在庫裏積灰,那也絕不能拿出來。


    聽到這話之後,旁邊有人瑟瑟發抖,有人心中暗爽。


    秋天看了一眼雲曦柔。


    早知道就應該讓楊環兒過來的。


    楊環兒在這裏說話比她身份合適,且更加理直氣壯。


    雲瑞原本不想多事。


    卻不曾想這些,孩子們一點都不給自己喘息的機會。


    他微微歎了口氣,擺擺手,雲田和雲蒙便直接退了出去。


    繩子上果然有人割斷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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