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嘴角微微上揚,得意地一笑道:“那是自然,這可是我新發明的,厲害吧!你們先煉化了試試,就知道效果了。”


    黑狗早就等不及了,汪汪叫了兩聲便說道:“我先來試試。” 說著,它逼出一滴精血融入到戰衣中。隨後,它又從儲物戒裏取出一副極品靈器拳套,興奮地叫嚷道:“喲,還是小林子你懂我,狗爺沒白疼你,哇哈哈!”


    隻見黑狗瞬間人立而起,此刻的它端的是囂張無比。它戴著一副酷炫的墨鏡,身著一件鮮豔的紅背心,搭配一條紅短褲,不知道它還從哪兒搞來一條大金鏈,晃晃悠悠地掛在脖子上,嘴裏的華子也換成了雪茄,尾巴一甩一甩地抖起了它的小短腿。


    林宇看著黑狗這副模樣,頓時一陣無語,無奈地將頭擺到一邊。可剛一轉頭,又看見王建穿著一身中山裝,五大三粗的漢子卻裝出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還配上了一副金絲眼鏡。林宇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操了,實在看不下去了!特麽的,你們倆這副模樣,跟出去旅遊似的!”


    王建卻絲毫不在意,嘿嘿笑著說道:“宇子,這以後就是我的標配了,你看看我這一身有沒有型!以後再有新戰衣,就按這個款式來哈!這拳套也很帶勁!”


    隻見那林宇一臉無奈地望著眼前這個正在極力顯擺、故作姿態的人和那條同樣搖頭晃腦、趾高氣揚的狗,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無語之感。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同時也是心情大好,隨意地揮了揮手,大聲說道:“行了行了,走吧,哥帶你們去浪!”說罷,他邁開大步朝著前方走去,身後跟著那個還在努力維持著自己所謂“逼格”的人和那條亦步亦趨、歡快無比的狗狗。


    一個傳送陣盤丟出,光芒閃爍間,林宇踏入傳送通道隨手卷起陣盤,三人消失在原地。當三人從傳送通道魚貫而出,發覺已置身於沐鬆城外千裏左右。林宇下意識地掃動神識,刹那間,那映入神識的一幕,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撞擊著他的內心,憤怒與無力交織翻湧。


    林宇急忙帶著王建和黑狗匆匆趕往沐鬆城。踏入城中,往昔的繁華已然消逝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廢墟,那是一年前那場血腥屠城留下的滿目瘡痍。


    曾經巍峨聳立的城牆,此刻千瘡百孔,大塊的磚石橫七豎八地散落一地。部分磚石上,幹涸的黑褐色血跡宛如惡魔的爪印,在歲月的侵蝕下,愈發顯得斑駁且恐怖,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那場慘烈的浩劫。城門口,那兩尊原本威風凜凜、鎮守城池的石獅,一尊竟被攔腰斬斷,斷口處粗糙而猙獰,恰似被惡獸撕裂;另一尊則沒了頭顱,孤獨地矗立原地,猶如一位飽經滄桑的老者,在默默訴說著曾經的苦難。


    城內的街道,早已麵目全非。曾經平坦的石板路,如今布滿了裂痕與坑窪,宛如老人臉上交錯的皺紋,有些地方甚至塌陷下去,形成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土坑,仿佛大地張開的黑洞,吞噬著這座城市的生機。路邊的房屋,大多僅剩下搖搖欲墜的框架,門窗被烈火焚燒得隻剩黑漆漆的殘骸,在風中發出 “嘎吱嘎吱” 的聲響,似是那些冤魂在幽咽哭訴,令人毛骨悚然。偶有幾處看似完整些的房屋,卻也被層層蛛網所覆蓋,彌漫著陰森詭異的氣息,仿佛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


    曾經熱鬧非凡、人來人往的集市,如今一片荒蕪淒涼。那些曾經擺滿琳琅滿目的商品的攤位,如今隻剩下腐朽的木板和斷裂的支架,在風中搖搖欲墜。地麵上,散落著各種雜物,破碎的陶罐、破舊的衣衫…… 在這些雜物之間,森森白骨突兀地出現,有的完整,有的斷裂,它們無言地躺在那裏,見證著那場慘絕人寰的災難,仿佛在向世人控訴著兇手的暴行。


    城中的河流,曾經清澈見底,如今早已幹涸,隻剩下一條布滿淤泥的河道。河床上,橫七豎八地躺著枯木與人類的屍骨,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那原本清澈的河水,如今被鮮血與汙水染得渾濁不堪,即便曆經一年時光,那刺鼻的味道依舊頑固地彌漫在空氣中,仿佛在提醒著人們那場災難的殘酷。


    天空中,陰雲如墨般密布,厚重得仿佛要壓垮這座城市。偶爾,幾隻烏鴉從頭頂飛過,發出淒厲的叫聲,如同死神的哀嚎,給這片死寂的城池更添幾分悲涼與恐怖。風,唿嘯著刮過,卷起地上的塵土與枯草,肆意地飛舞,仿佛要將這座城池最後的一絲生氣也一並帶走,讓它徹底淪為一片毫無生機的死地。


    在城池的中央,曾經宏偉壯觀、彰顯著榮耀與威嚴的沐府,如今同樣淪為一片廢墟。沐府的大門已不見蹤跡,隻剩下兩個空蕩蕩的門墩,像是在無奈地守望往昔的輝煌。府內建築大多坍塌,巨大的石柱橫臥在地,上麵雕刻的精美圖案已模糊不清,被歲月和災難無情地抹去了曾經的瑰麗。宮殿的廢墟中,殘留的壁畫雖色彩黯淡,卻仍能讓人依稀想見當年的繁華與輝煌。然而,這一切都已成為過去,隻留下這片滿目瘡痍的景象,令人感歎世事無常,生命在災難麵前竟是如此脆弱。


    林宇三人靜靜地佇立在這片廢墟之中,目光緊緊地盯著眼前的一切,仿佛被定在了原地,時間仿佛也在此刻凝固。但他們的內心,卻如洶湧澎湃的大海,掀起了驚濤駭浪。


    三股兇戾至極的怒火,如同噴發的火山,從他們心底直直地衝向天空。那熊熊燃燒的怒焰,仿佛擁有無窮的力量,竟將上空原本密布的烏雲都衝散開來。幾道金色的陽光,趁機穿透雲層,灑落在這座充滿冤屈的城池之上,給這片死寂的廢墟帶來了一絲微弱的希望之光。


    林宇深吸一口氣,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憤怒與悲痛,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緩緩地散開神識,如同細密的蛛絲,在沐府之中進行著一遍又一遍細致入微的探查。每一處房間、每一條走廊、每一個角落,甚至花園中那已然枯萎的每一朵花,都沒有逃過他的搜索。此刻,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堅定的念頭 —— 一定要找到沐靈的屍體,哪怕隻是找到一點點關於她的蹤跡也好。


    然而,時光匆匆,距離那場災難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年。歲月無情地抹去了許多曾經存在過的痕跡,無論林宇如何努力,如何仔細地探尋,都再也無法探查到絲毫與沐靈相關的蛛絲馬跡。


    失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但林宇並未放棄。他咬咬牙,再次集中精神,將自己的神識擴大範圍,對整座城池展開多次深入的探查。就在這時,他突然察覺到有幾個孤獨的遊魂,正在街道中遊蕩徘徊。這些遊魂似乎有著無盡的怨念,不願離去,或許它們也是在這片土地上遭受了不公正待遇,含冤未消。


    林宇施展靈智啟迪神通,輕輕探入這幾個遊魂的記憶。瞬間,一幅幅殘忍的畫麵在他腦海中浮現:三股身著特殊服飾的修士,正是噬骨宗、陰煞宗、九陰魂宗三大八級勢力的弟子,數百人如惡狼般在城中肆意殺戮,手段殘忍至極,連老弱婦孺都未曾放過。隻有沐府中的一些修士奮起抵抗,然而,僅僅一柱香的時間,抵抗的聲音便徹底消失,一切歸於死寂。


    讓林宇稍感欣喜意外的是,他從遊魂的記憶中得知,沐靈兒早在他離開後便脫離了沐府。當時,沐府中還引發了一場激烈的戰鬥,最終,沐靈兒飄然離去。


    林宇心中五味雜陳,揮手間,南明離火洶湧湧出。那純白色的火焰,如同聖潔的使者,席卷了整個沐鬆城。南明離火所到之處,城中的冤魂被一一淨化清除,那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也隨之消散一空。


    林宇默默轉身,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向城外走去。他的每一步,都仿佛承載著千鈞之重。這座城池的生命,皆是因他而死,他的心中充滿了自責與愧疚。他深知,自己必須做些什麽,為這座城,為那些無辜死去的人們……


    林宇緊緊地握著拳頭,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這三個宗門付出慘痛無比的血的代價!”他那堅定而充滿仇恨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礙。經過深思熟慮一番,林宇下定決心——首先就拿噬骨宗開刀!


    隻見林宇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傳送陣盤,隨著他輕輕一擲,陣盤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後穩穩落地。刹那間,陣盤綻放出耀眼奪目的光芒,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一般閃耀著。


    就在這光芒閃爍之間,林宇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迅速踏入了傳送通道緊接著,王建和黑狗緊跟其後,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原地。與此同時,他還不忘隨手一卷,將陣盤收入囊中。


    當他們再次現身的時候,已然身處距離噬骨宗千裏之外的一片茂密山林之中。這裏古木參天、鬱鬱蔥蔥,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點點光斑,給人一種神秘而寧靜的感覺。然而,此刻的林宇等人卻無心欣賞這片美景,因為他們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噬骨宗為其所作所為付出沉重的代價!


    林宇他們施展“胎易化形”神通,搖身一變,化作了三名來自厲傀門的弟子。隻見其中兩個人嘴裏還悠然地叼著華子香煙,那煙霧嫋嫋升起,仿佛給他們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息。而一旁的羅威,則毫不猶豫地將手中原本持有的雪茄換成了更為高級的華子。


    要知道,林宇使用珍貴的靈煙草去精心煉製的華子,雪茄的味道自然無法與經過特殊改良的華子相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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