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談話間,一群青年男女走了進來。四男一女,皆是合體期的修為,他們的出現,讓場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青衣勁裝青年男子。他身材高大,麵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傲慢和不屑。他走到靠窗的桌子前,散發出合體中期修為對著桌上的三人喝道:“滾!”聲音如同驚雷一般,震得整個房間都微微顫動。 其餘進來的幾人顯然是以他為首,他們紛紛站立在桌前,合體初期的氣勢散發出來,如同一股強大的壓力,壓向桌上的三人。那三人驚懼地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著,不敢有絲毫反抗,隻能起身默默地離去。 林宇幾人安靜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暗自感歎。


    在林宇他們另一邊桌上一陰鶩男子陰陽怪氣地道:“喲,你陰煞宗的人還真是霸氣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九級勢力的聖子來了。哈哈哈!”剛坐下的青衣勁裝男子側眼掃了那陰鷲男子輕笑一聲:“我以為是誰家的狗沒拴住,盡喜歡狂吠呢?原來是九陰魂宗的陳構兄啊!”


    那陰鷲男子陳構,生得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樣,一雙三角眼透著陰狠與狡詐。他身穿一襲黑色長袍,袍袖上繡著詭異的符文,更顯其陰森氣質。 陳構作為九陰魂宗大長老的孫子,合體中期修為,在宗門內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橫行霸道,欺壓同門。他心胸狹隘,容不得別人對他有絲毫的不敬。一旦有人冒犯了他,他便會想盡辦法報複對方,當下怒火中燒,騰的起身怒目而視。可黑狗早就坐不住了,直立而起,小爪子指著青衣勁裝青年男子喝道:“你他娘的說什麽,特麽的狗爺怎麽你了,沒教養的東西,說話沒個把門的,小心狗爺教你做人!”


    就在這時,原本喧鬧嘈雜的場地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所有人都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了場中黑狗身上。眾人心中皆是佩服不已,“這條土狗太霸氣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今天。”黑狗看到眾人目光都落在它身上,更是得意,嘴裏叼著華子吞雲吐霧,一雙前爪背負身後,一隻腿還在地上有節奏地抖動。


    陳構見狀爆發出一陣張狂的大笑聲,那笑聲如同夜梟嘶鳴,刺耳而又令人心悸。他一邊笑著,一邊用手指著不遠處那個身著青衣勁裝打扮的青年男子,嘲諷地道:“哈哈哈,真沒想到,堂堂陰煞宗的少宗主居然會被一隻狗給如此教訓!陰千裏啊陰千裏,這件事情若是傳揚出去,恐怕你這少宗主的位置可就難保嘍!”說完,還不忘朝著陰千裏投去一個充滿鄙夷和不屑的眼神。


    然而,陳構的目光並沒有就此停歇,而是緊接著又像一條陰冷的毒蛇般,死死地盯住了站在一旁的林宇等人。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寒意,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林宇緩緩起身,身姿挺拔,臉上毫無懼色,目光直直地迎上了陳構那陰鷙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充滿嘲諷意味的冷笑,仿佛根本沒把對方放在眼裏。


    陰千裏也跟著 “噌” 地一下站起身來,雙眼死死地盯著林宇一行人,那眼神猶如實質般的利刃一般,透著濃濃的殺意。他身上的靈力湧動,強大的氣勢朝著四周肆意散發,整個酒樓內的空氣仿佛都因此變得凝重了幾分,隨時準備施展出雷霆一擊,將林宇等人斬殺。


    就在這氣氛劍拔弩張的一刻,突然,一聲輕笑從酒樓的門口悠悠傳來,那聲音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慢,隻聽那人說道:“喲!還真是熱鬧,陳構,陰千裏,你們倆居然在這和一群小蝦米耍威風,也不嫌丟人,哼,沒出息的東西!”


    林宇神識時刻觀察方圓成裏的動靜,早就已經察覺到了他們的到來。這一行人足有十數人之多,為首的是一位白衣錦袍青年,那模樣生得倒是頗為俊俏,隻是眉眼間透著一股掩飾不住的傲氣,修為達到了合體後期。在他身後,緊緊跟著八位老者,這八位老者可不容小覷,每一個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極為雄渾,皆是大乘圓滿的修為,顯然是這白衣錦袍青年的護衛。再往後,則是三名同樣身著白衣的青年男子,以及兩名身著淡綠色衣裙的少女,他們一個個也都是氣宇不凡,修為也達到了合體初期,但即便如此,在這眾多修士聚集的地方,也算是實力不凡的存在了。


    隨著那白袍錦衣青年一行人進入酒樓,原本還在酒樓中的一些散修,以及之前正熱火朝天地談論著各種消息的那幾個人,察覺到這劍拔弩張的氣氛,都很識趣地趕緊起身離開了。一時間,原本還頗為喧鬧、熱鬧非凡的酒樓,一下子就變得空曠了起來,隻剩下林宇他們這幾撥人還留在裏麵,氣氛顯得愈發緊張且壓抑。


    林宇他們依舊坐在原位,沒有絲毫要挪動的意思。倒不是他們不想走,實在是陳構和陰千裏這兩夥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鎖定著他們的氣息,所以此刻也隻能暫且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那白袍錦衣青年,倒是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大搖大擺地自顧自走到林宇他們對麵的桌子前,慢悠悠地坐下了。他先是隨意地掃了林宇等人一眼,那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與探究,隨後又扭頭看向了陳構和陰千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然後就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故意說給在場眾人聽似的,道:“喲,幾位倒是挺有閑心,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擱這耍威風。你們也不想想,那聖陰門的何魁,之前可是吃了大虧,現在都不知道躲在哪兒療傷,我們這次來紅鸞山脈,可都是衝著那寶物來的,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裏鬥,也不怕到時候什麽都撈不著。” 他這話看似隨意,可卻隱隱透著一股挑撥離間的意味,仿佛是想看看這幾方人接下來會有怎樣的反應。


    陰千裏聽到那白衣錦袍青年的話後,先是哈哈一笑,笑聲中卻透著幾分不甘和勉強,不過還是順著話頭說道:“聖子說的確實是這個理,這幾個小蝦米,不過就是些小角色罷了,什麽時候收拾他們都不遲,眼下還是紅鸞山脈裏的正事要緊。” 說著,他便大搖大擺地朝著林宇所在的桌子這邊走了過來。


    來到林宇桌旁,陰千裏隨意地在林宇的肩膀上拍了拍,可那力度卻帶著幾分示威的意味,眼神中滿是警告,意味深長地說道:“小子,你們今天算是運氣好,碰著聖子來了,我就暫且放過你們一馬。不過,你們可得記好,下次要是再讓我瞧見你們,可就沒這麽好運了,嗬嗬!” 說罷,他便一甩衣袖,帶著自己那一行人,趾高氣昂地轉身離開了酒樓,那背影仿佛還透著一股 “我隨時能找你們算賬” 的囂張勁兒。


    陳構也趕忙對著那白衣錦袍青年拱了拱手,滿臉堆笑,附和著說道:“謝凡兄說得太對,我們可不能因小失大,還是得把心思放在正事上才是。” 說完,他也朝著林宇這邊走了過來,同樣伸出手在林宇的肩膀上拍了拍,隻是那臉色陰沉得可怕,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道:“哼,我們之間的事還沒完,後會有期,哈哈哈!” 那笑聲在這空曠的酒樓裏迴蕩著,顯得格外陰森,讓人聽了心裏直發毛。隨後,他也帶著自己的人,快速離開了酒樓,隻留下林宇他們幾人,麵麵相覷,這接二連三的挑釁,讓空氣中都仿佛彌漫著一股壓抑又緊張的氣息。


    林宇見狀,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來,神色平靜,朝著那謝凡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唿了,隨後便抬步朝著酒樓外走去,王建、黑狗以及紅雲、紫依幾人也默契地跟在他身後,一行人很快就踏出了酒樓。


    謝凡依舊坐在桌前,臉上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側頭看著林宇他們離去的背影。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一位老者,微微上前一步,靠近謝凡,然後神識傳音說道:“聖子,我看這幾人沒那麽簡單,之前那聖陰門的何魁一行人,就是被這幾人給傷成的,如今何魁還不知道躲在哪療傷。我們要不要……” 說著,那老者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建議謝凡趁著這個機會,直接出手把林宇他們給解決了,也好掃除一個潛在的競爭對手。


    謝凡聽了老者的話,卻隻是哈哈一笑,那笑聲中透著幾分不以為意,隨後擺了擺手,說道:“我們沒必要去趟這趟渾水,現在紅鸞山脈裏,各方勢力錯綜複雜,局勢本就混亂得很,我們就安安靜靜地坐在這,坐山觀虎鬥,到時候等他們鬥得兩敗俱傷,豈不是輕鬆就能收獲更多的好處,何必急著去招惹他們。” 說完,謝凡又靠在椅背上,一副胸有成竹、悠然自得的模樣。


    林宇他們跟隨著一眾修士向紅鸞山脈趕去,途中林宇對著後麵追上來的修士問道:“這位兄台,不是說紅鸞山脈被九級勢力封鎖了嗎?可為什麽還有這麽多人能夠進去,難道有什麽變故?”


    那被林宇詢問的修士先是打量了一下林宇他們,看到他們一行人神色誠懇,便放慢了腳步,和林宇並肩走著,迴答道:“兄台有所不知,紅鸞山脈之前是沒有這麽大的,大部分被強大的陣法籠罩隱匿了,後來紅鸞山脈外圍的陣法消失,紅鸞一族的祖地才顯現出來,也確實是被聖陰門等九級勢力封鎖了,他們是想獨占山脈裏即將出世的寶物,尤其是那傳聞中的天火。”


    修士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是,寶物現世的消息傳得實在太廣了,而且來的人也越來越多。這些人裏有像我們這樣的散修,也有其他中小門派的修士。大家都不甘心被九級勢力擋在外麵,什麽都撈不著。於是,就有一些厲害的人物站出來,聯合眾多勢力和那些九級勢力談判。”


    “那些九級勢力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畢竟要是真的引起眾怒,他們也不好收場。所以最後達成了一個協議,九級勢力可以在山脈內部核心區域繼續封鎖,那裏據說寶物出現的可能性最大。而像山脈的外圍和部分中層區域,就允許其他修士進入了,不過也規定了不能隨意幹擾九級勢力在核心區域的行動。”


    “而且,雖然可以進入,但也不是毫無風險。山脈裏有各種天然的禁製,還有不少強大的妖獸,稍有不慎就會喪命。大家都是抱著僥幸的心理,想著要是能在外圍或者中層區域找到一些機緣。”


    林宇聽了這修士的解釋,心中對目前紅鸞山脈的局勢有了更清晰的了解。他朝著那修士抱了抱拳,說道:“多謝兄台告知,真是讓我們受益匪淺。” 那修士擺了擺手,笑著說:“不客氣,出門在外,互相幫助嘛。不過你們也要小心,這地方看似機會多,實則危險重重。” 說完,便加快腳步,向前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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