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木門緩緩打開,露出裏麵昏暗的光線。一股陳腐的氣息撲麵而來,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異香。顧長淵與徐凜風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警惕和期待。兩人一前一後邁步跨過門檻,身後的木門悄無聲息地合上,將他們與外麵的世界隔絕開來。


    屋內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塵土的味道,讓人幾乎喘不過氣。牆壁上掛著幾幅字畫,年代久遠,顏色早已褪去,依稀可見一些山水人物。地麵上鋪著厚厚的一層灰塵,顯然很久沒有人踏足過這裏。


    顧長淵從懷中掏出火折子,輕輕一吹,“哢噠”一聲,微弱的火光跳躍著,照亮了周圍一小片區域。借著這昏黃的光線,他們看到屋內擺放著一些破舊的木箱和雜物,上麵積滿了灰塵,蛛網遍布,更添了幾分陰森。


    “小心點,”徐凜風低聲提醒,“這裏恐怕……”


    他的話還沒說完,顧長淵手中的火折子突然熄滅,屋內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什麽東西?”顧長淵警覺地問道,同時迅速拔出腰間的匕首。


    黑暗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有什麽東西在靠近,讓人毛骨悚然。


    “看來,我們找到的,並非隻是一間普通的屋子。”徐凜風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沉穩。他摸索著牆壁,試圖找到其他的光源,或者出口。


    顧長淵屏住唿吸,仔細聆聽著周圍的動靜。悉索聲越來越近,似乎就在他們身邊。他握緊匕首,隨時準備應對突如其來的襲擊。


    突然,徐凜風摸到了一處凸起,像是某種機關。他試探性地按了一下,隻聽“哢噠”一聲輕響,牆壁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縫隙,一束微弱的光線從中透射進來。


    借著這絲光線,他們看到牆上竟然隱藏著一盞油燈。徐凜風小心翼翼地將油燈點燃,昏黃的燈光驅散了周圍的黑暗,也讓屋內的景象更加清晰起來。


    屋子不大,除了幾個破舊的木箱之外,再無其他家具。顧長淵走到一個木箱前,輕輕掀開蓋子。箱子裏裝滿了各種雜物,有書籍、卷軸、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物件。


    他拿起一卷卷軸,展開一看,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號,像是某種文字,卻又不像他見過的任何一種文字。


    “這是什麽?”顧長淵疑惑地問道。


    徐凜風湊過來看了一眼,眉頭緊鎖,“這像是某種密碼。”


    兩人開始仔細研究這些符號,試圖找出其中的規律。這些符號看起來雜亂無章,卻又似乎隱藏著某種特殊的排列方式。


    正當他們全神貫注地研究密碼時,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暗處喘息……徐凜風猛地迴頭,低聲說道:“有人!”


    顧長淵和徐凜風背靠背,警惕地環顧四周。昏黃的燈光將他們的身影投射在牆上,顯得格外修長而緊張。那奇怪的聲音再次傳來,微弱而急促,像是某種動物的喘息,又像是刻意壓抑的唿吸聲,在寂靜的屋內顯得格外清晰。


    “在哪裏?”顧長淵低聲問道,目光銳利地掃視著每一個角落。他握緊匕首,手心微微出汗。


    徐凜風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確定。他手中的油燈微微顫抖,燈光也隨之搖曳,使得屋內的陰影變幻莫測,更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顧長淵的目光落在一堆雜物上,陰影最濃重的地方,那悉索的聲音似乎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他彎腰撿起一塊石頭,朝著聲音的方向扔了過去。


    石頭落地,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打破了屋內的寂靜。然而,預想中的驚唿或反抗並沒有出現,那奇怪的聲音反而消失了,周圍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兩人更加警惕,緩緩地朝著那堆雜物靠近。顧長淵走在前麵,匕首緊緊地握在手中,隨時準備應對突如其來的襲擊。徐凜風緊隨其後,手中的油燈將前方的道路照亮。


    一步,兩步,三步……他們離那堆雜物越來越近,空氣中彌漫的塵土味也越來越濃重。顧長淵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敲擊著耳膜。


    終於,他們來到了那堆雜物前。顧長淵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撥開上麵的雜物,露出下麵的一片空地。借著昏黃的燈光,他看到一隻肥碩的老鼠正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剛才那奇怪的喘息聲,正是這隻老鼠發出來的。


    看到這隻老鼠,顧長淵和徐凜風都不禁鬆了一口氣。他們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放鬆和一絲尷尬。原來,虛驚一場。


    “看來是我們太過緊張了。”徐凜風輕笑一聲,打破了屋內的沉寂。


    顧長淵也笑了笑,將匕首收迴了鞘中。他重新站起身來,將目光轉向了手中的卷軸,那上麵密密麻麻的符號依然讓他感到困惑。


    “我們繼續吧,”顧長淵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一定要找出這些符號的秘密。”


    徐凜風點了點頭,將油燈舉高了一些,以便顧長淵能夠看得更清楚。昏黃的燈光照在卷軸上,那些符號仿佛也活了過來,在光影中跳動著,似乎在向他們訴說著什麽……


    顧長淵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一個符號上,他指著那個符號,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你看這個……”


    顧長淵指著卷軸上的一個符號,它形似一隻蜷縮的蛇,卻又多了幾道繁複的紋路。“你看這個,像不像我們家族的族徽,隻不過多了些變化?”


    徐凜風湊近細看,沉吟道:“的確有些相似,但這些紋路……似乎是某種加密的方式。”他博覽群書,對古代的各種密碼和暗號略有研究。


    “家族族徽……加密……”顧長淵喃喃自語,腦海中靈光一閃。他想起族中長輩曾提過,祖上曾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將家族秘史隱藏起來,以防落入歹人之手。難道……


    他迅速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屋內的一幅壁畫上。壁畫的內容平平無奇,描繪的是常見的山水田園景象。但顧長淵注意到,壁畫的右下角,有一塊石頭的位置略微凸起。


    他走上前,用手輕輕按壓那塊石頭。“哢”的一聲輕響,壁畫緩緩向內打開,露出一個暗格。暗格裏麵放著一個木盒,木盒沒有上鎖,顧長淵輕輕打開,裏麵靜靜地躺著一份卷起的羊皮紙。


    “找到了!”顧長淵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小心翼翼地將羊皮紙取出,展開一看,卻發現上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奇怪的符號,與卷軸上的符號類似,但更加複雜。


    “這……這是什麽?”顧長淵眉頭緊鎖,他從未見過這種文字。


    徐凜風接過羊皮紙,仔細端詳,良久,才緩緩開口道:“這應該是一種特殊的加密文字,需要特定的方法才能解讀。”


    兩人陷入沉思,屋內再次安靜下來,隻有昏黃的燈光搖曳,投下變幻莫測的光影。


    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屋外傳來,打破了屋內的寂靜。兩人瞬間警覺,顧長淵迅速將羊皮紙卷起,塞迴木盒,並將暗格重新關上。


    “有人來了!”徐凜風低聲說道,目光警惕地看向門口。


    顧長淵握緊了匕首,屏住唿吸,側耳傾聽著外麵的動靜。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不止一個人。他們是誰?是敵是友?


    兩人背靠著背,警惕地注視著門口,屋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吱……”一聲輕響,木門被緩緩推開……出現在門口的,是……


    吱呀一聲,木門被緩緩推開,昏暗的燈光下,兩個身影出現在門口。其中一人身材魁梧,身著夜行衣,臉上蒙著黑巾,隻露出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另一人則是一名老者,須發皆白,身穿一襲灰色長袍,手裏拄著一根拐杖,眼神深邃而平靜。


    顧長淵和徐凜風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和警惕。這兩人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魁梧男子率先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沒想到,你們竟然找到了這裏。”


    顧長淵不動聲色地將手移向腰間的匕首,語氣平靜地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老者微微一笑,向前走了一步,借著微弱的光線,顧長淵注意到老者長袍的袖口繡著一個奇特的符號,與羊皮紙上的符號極為相似!


    “我們是守護這個秘密的人。”老者緩緩說道,“幾十年了,終於有人找到了這裏。”


    守護秘密的人?顧長淵心中一動,難道這老者知道羊皮紙的秘密?


    “這羊皮紙上記載了什麽?”顧長淵試探性地問道。


    老者深深地看了顧長淵一眼,說道:“這上麵記載的是一個可以改變天下格局的秘密。”


    改變天下格局?顧長淵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難道這羊皮紙上記載的是……


    “你們想利用這個秘密做什麽?”徐凜風在一旁冷聲問道,他敏銳地察覺到老者話語中隱藏的野心。


    老者沒有直接迴答徐凜風的問題,而是將目光轉向顧長淵,說道:“年輕人,你想知道這個秘密嗎?”


    顧長淵沉默了片刻,他知道,這個秘密關係重大,一旦泄露,可能會引發巨大的動蕩。但他心中又充滿了好奇,想要知道這個秘密究竟是什麽。


    “我想知道。”顧長淵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老者滿意地笑了笑,說道:“很好,年輕人,你有勇氣,也有智慧。但是,這個秘密不是輕易就能知道的,你需要通過我們的考驗。”


    考驗?顧長淵心中一凜,他知道,這考驗絕不會簡單。


    “什麽考驗?”顧長淵問道。


    老者指了指門外,說道:“科舉考試。”


    科舉考試?顧長淵和徐凜風都愣住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老者所說的考驗竟然是科舉考試。


    “隻有通過科舉考試,證明你的才華和能力,才有資格知道這個秘密。”老者繼續說道。


    顧長淵陷入了沉思,科舉考試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他原本打算通過科舉考試進入官場,從而實現自己的抱負。但現在,科舉考試卻成了他了解秘密的條件。


    “好,我接受你們的考驗。”顧長淵最終還是答應了。


    老者點了點頭,說道:“很好,年輕人,我期待你的表現。”說完,老者轉身離去,魁梧男子緊隨其後。


    顧長淵和徐凜風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他們不知道這兩人究竟是什麽身份,也不知道這個秘密究竟是什麽。


    “科舉考試……”顧長淵喃喃自語,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看來,我們得加快計劃了。”


    徐凜風點了點頭,他知道,一場新的挑戰即將到來……


    “走吧,我們也該迴去了。”顧長淵說著,將木盒重新放迴暗格,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


    徐凜風跟在顧長淵身後,兩人走出屋子,消失在夜色中。


    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三更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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