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淵的心猛地一沉。“他們做什麽了?”


    來人急促地說道:“他們買通了縣衙的胥吏,誣告公子偷稅漏稅,現在正要來抓人!”


    顧長淵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趙老爺的動作比他想象的還要快。他迅速冷靜下來,“凜風呢?”


    “徐先生已經去打探消息了。”


    “好。”顧長淵當機立斷,“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你先去通知我們的人做好準備,以防萬一。”


    來人領命而去,顧長淵則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衫,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風暴。不出片刻,徐凜風匆匆趕迴,臉色凝重。“公子,情況不妙,趙老爺已經買通了縣令,這次恐怕……”


    “我知道。”顧長淵打斷了他的話,“但我們也不是毫無準備。”他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這是我寫給李清源李大人的信,你立刻想辦法送到他手上。”


    徐凜風接過信,鄭重地點了點頭,“公子放心,我一定送到。”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緊接著,一群衙役衝了進來,為首的正是之前被顧長淵揭露貪汙的胥吏。


    “顧長淵,你涉嫌偷稅漏稅,跟我們走一趟吧!”胥吏一臉得意,仿佛已經看到了顧長淵身陷囹圄的樣子。


    顧長淵麵不改色,從容應對,“我行得正坐得端,何懼爾等宵小之輩?隻是希望縣令大人能夠明察秋毫,不要被奸人蒙蔽。”


    說罷,他主動跟著衙役走了出去,留下徐凜風在原地,眼神堅定地望著他的背影。他知道,這一去,顧長淵將麵臨更大的挑戰。


    縣衙內,顧長淵被帶到了縣令麵前。縣令一臉威嚴,厲聲問道:“顧長淵,你可知罪?”


    顧長淵不卑不亢地答道:“大人明鑒,小人並無偷稅漏稅之舉,這完全是有人栽贓陷害。”


    “證據呢?”縣令冷哼一聲,“空口無憑,你可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顧長淵早有準備,他從容地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賬簿和相關文書,一一呈上,“大人請過目,這些都是小人的賬目和交易記錄,可以證明小人的清白。”


    縣令接過賬簿,仔細翻閱起來。他雖然已經被趙老爺收買,但表麵上還是要裝出一副公正廉明的模樣。他一邊看著賬簿,一邊暗中觀察顧長淵的神色,試圖從中找出破綻。


    然而,顧長淵的賬目做得滴水不漏,沒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縣令心中暗罵趙老爺辦事不利,同時也對顧長淵的細致和謹慎感到一絲驚訝。


    就在這時,一個衙役匆匆走了進來,在縣令耳邊低語了幾句。縣令臉色微變,隨即抬起頭來,對顧長淵說道:“此事還有待調查,你先下去等候傳喚。”


    顧長淵知道,這是李清源的信起作用了。他拱手說道:“大人英明。”然後轉身離開了縣衙。


    夜深了,縣衙後院書房的燈還亮著。李清源看著手中的信,眉頭緊鎖。信中詳細地講述了趙老爺如何買通官府刁難顧長淵,以及顧長淵如何應對的經過。他放下信,走到窗前,望著漆黑的夜空,喃喃自語:“顧長淵……有意思……”他轉身迴到桌前,拿起筆,開始寫些什麽。窗外,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書房的燭火搖曳,映照著李清源凝重的麵容。顧長淵信中字字句句,如針尖般刺入他的心。趙家,在青陽縣盤踞多年,根深蒂固,他雖為縣令,卻也對其有所忌憚。但這顧長淵,年紀輕輕,竟敢與其正麵交鋒,這份膽識,著實令人欽佩。


    “大人,趙老爺求見。”衙役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李清源冷笑一聲,“來得可真快。”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沉聲道:“讓他進來。”


    趙老爺滿麵堆笑地走進書房,手中捧著一個沉甸甸的木匣,“大人深夜辦公,辛苦了。一點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李清源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木匣,心中了然。他故作驚訝地問道:“趙老爺這是何意?”


    “一點薄禮,還望大人笑納。”趙老爺將木匣推到李清源麵前,“犬子頑劣,與顧公子有些許誤會,還望大人多多包涵。”


    李清源臉色一沉,“趙老爺,本官身為青陽縣令,職責所在,豈能徇私枉法?顧公子之事,本官定會秉公處理。”


    趙老爺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沒想到李清源竟然如此不給麵子。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大人說的是,隻是這顧公子畢竟年輕氣盛,行事難免衝動,還望大人明察秋毫。”


    “本官自有分寸。”李清源語氣冰冷,下了逐客令,“趙老爺請迴吧。”


    趙老爺碰了一鼻子灰,隻得悻悻離去。他前腳剛走,李清源便命人將木匣原封不動地送了迴去,並傳令加快調查進度。


    翌日,縣衙外貼滿了告示,控訴顧長淵的“罪行”,矛頭直指偷稅漏稅,甚至編造了他勾結山賊的謠言。百姓議論紛紛,對顧長淵的印象急轉直下。


    李清源看著這些告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知道這是趙老爺的手筆,意圖混淆視聽,擾亂調查。他立刻傳喚顧長淵。


    顧長淵走進縣衙,神情平靜。他早已預料到趙老爺的反撲,心中早有應對之策。


    “顧公子,你可看到外麵的告示了?”李清源開門見山地問道。


    “看到了。”顧長淵不卑不亢地迴答,“小人正想向大人稟明此事,這些都是趙老爺的栽贓陷害。”


    “你可有證據?”李清源問道。


    顧長淵從容地拿出一疊文書,上麵詳細記錄了趙家布莊和錢莊的交易流水,以及陳工頭收受趙家賄賂的證據。“大人請看,這些都是小人暗中調查所得,可以證明趙老爺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李清源仔細翻閱著文書,臉色越來越凝重。這些證據確鑿,不容辯駁。趙老爺的所作所為,已經遠遠超出了簡單的商業競爭,甚至觸犯了律法。


    “趙老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李清源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


    顧長淵神色平靜,他知道自己已經贏了這一局。


    就在這時,一個衙役匆匆來報:“大人,碼頭上發現了一批私鹽……”


    李清源霍然起身,“走,去看看!”他轉頭看向顧長淵,“顧公子,也請一同前往。”顧長淵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夜幕降臨,碼頭上燈火通明,官兵正在忙碌地搬運著查獲的私鹽。李清源站在一堆鹽袋前,臉色鐵青。“是誰的?”他厲聲問道。


    一個被捆綁著的碼頭工人戰戰兢兢地指著遠處一個瑟縮的身影,“是……是他的……”


    李清源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那人影慢慢抬起頭,露出一張熟悉的麵孔。


    “孫掌櫃?”李清源的聲音低沉而危險。


    孫掌櫃臉色煞白,渾身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栽在這裏。私鹽的生意,一直都是趙老爺暗中進行的,他隻是負責一些具體的操作,卻沒想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被查獲。


    李清源冷哼一聲,“帶走!”


    隨著孫掌櫃的落網,趙老爺的罪行也逐漸浮出水麵。官府的調查深入到趙家布莊、錢莊,甚至連碼頭上的私鹽交易也一並查清。人證物證俱在,趙老爺再也無法抵賴。


    李清源看著堆積如山的證據,心中感慨萬千。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縣衙小吏,竟然能夠扳倒盤踞多年的商業家族。這份膽識和謀略,著實令人敬佩。


    他立刻下令,撤銷對顧長淵的所有指控,並將趙老爺及其黨羽全部緝拿歸案。青陽縣的百姓們奔走相告,拍手稱快。顧長淵的名聲也因此一戰成名,傳遍了整個青陽縣。


    顧長淵站在縣衙門口,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喜悅。他知道,這隻是第一步,趙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更大的挑戰還在後麵。


    迴到家中,徐凜風早已等候多時。“長淵,你沒事吧?”他關切地問道。


    顧長淵搖了搖頭,“我沒事,隻是……”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趙家不會就此罷休的,他們一定會報複。”


    徐凜風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已經做好準備了。”他從懷中掏出一張圖紙,“這是我設計的新的店鋪布局,加強了防禦措施,可以有效抵禦外敵入侵。”


    顧長淵接過圖紙,仔細地看了起來。店鋪位於城中心最繁華的地段,周圍商鋪林立,人流量巨大。而店鋪內部,則設置了多重機關陷阱,易守難攻。


    “凜風,你想得真周到。”顧長淵讚許地點了點頭,“有了這個,我們就不用擔心趙家的報複了。”


    “長淵,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徐凜風神色凝重,“趙家在青陽縣經營多年,勢力盤根錯節,我們必須小心謹慎,步步為營。”


    “我知道。”顧長淵眼中閃過一絲堅毅,“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夜深了,書房裏依然燈火通明。顧長淵和徐凜風正在商討接下來的計劃。


    “長淵,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徐凜風問道。


    顧長淵沉思片刻,“我們必須盡快開設新的店鋪,擴大我們的商業版圖。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有足夠的力量與趙家抗衡。”


    “可是,趙家一定會想方設法阻止我們。”徐凜風擔憂地說道。


    “我知道。”顧長淵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已經想到辦法了……”他俯身在徐凜風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徐凜風聽後,眼睛一亮,“好主意!這樣一來,趙家就無計可施了。”


    顧長淵笑了笑,“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開始準備吧。”


    第二天一早,顧長淵便帶著徐凜風出門了。他們來到城外的一處偏僻的莊園,這裏正是……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顧長淵和徐凜風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疑惑。這麽晚了,會是誰呢?


    顧長淵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門。門外站著一個黑衣人,手中拿著一封信。


    “顧公子,這是我家主人讓我交給你的。”黑衣人說完,將信遞給顧長淵,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顧長淵拿著信,迴到書房,拆開一看,臉色驟變……“怎麽了?”徐凜風察覺到顧長淵的異樣,連忙問道。


    顧長淵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趙老爺……死了。”趙老爺的死訊如同一塊巨石,在平靜的湖麵上激起千層浪。顧長淵握著那封信,指節泛白。他並非為趙老爺的死感到悲傷,而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趙老爺暴斃,死因不明。”顧長淵將信遞給徐凜風,語氣沉重,“我擔心這是個陷阱。”


    徐凜風接過信,仔細閱讀後,眉頭緊鎖。“確實蹊蹺。趙老爺雖然年事已高,但身體一向硬朗,怎會突然暴斃?會不會是……”


    “有人想嫁禍於我?”顧長淵接過話茬,眼中寒光閃爍,“趙家與我積怨已久,他們必然會利用這個機會對我進行報複。”


    “如今我們必須加倍小心。”徐凜風走到窗邊,望著漆黑的夜色,沉聲道,“開店之事刻不容緩,但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加強防禦,做好應對一切突發情況的準備。”


    接下來的幾天,顧長淵和徐凜風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新店的籌備和安全防衛工作中。他們重新設計了店鋪的布局,加固了門窗,並在店鋪周圍設置了暗哨,確保萬無一失。同時,顧長淵暗中聯係了一些可靠的江湖人士,以備不時之需。


    “貨源方麵,我已經聯係了幾個信譽良好的商家,他們可以提供穩定的貨源,價格也比較公道。”顧長淵指著桌上的一疊契約說道。


    “營銷方麵,我打算采用一些現代的營銷手段,比如打折促銷、會員製度等等,吸引更多的顧客。”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另外,我還計劃在開業當天舉辦一些活動,例如猜燈謎、抽獎等等,營造熱鬧的氛圍。”


    徐凜風讚許地點了點頭:“這些方法確實可行。不過,我們還要考慮到官府的刁難。”


    “官府那邊,我已經打點好了。”顧長淵胸有成竹地說道,“我已經疏通了關係,不會再有人來找麻煩。”他深知在這個時代,官府的關係至關重要。


    “那就好。”徐凜風放下心來,“一切準備就緒,隻等開業了。”


    然而,事情並非一帆風順。就在店鋪即將開業的前一天晚上,顧長淵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隻有一句話:“小心,有人要燒你的店鋪。”


    顧長淵看完信後,臉色陰沉。他知道,這是有人故意搗亂,想要阻止他開店。但他並沒有慌亂,而是冷靜地思考著對策。他立刻召集了所有的人手,加強了店鋪的巡邏,並安排人在店鋪周圍埋伏,準備將幕後黑手一網打盡。


    夜深人靜,顧長淵獨自一人站在店鋪門口,望著漆黑的夜空,心中思緒萬千。他知道,這場商業戰爭才剛剛開始,未來的路還很長,充滿了挑戰和危險。但他並不畏懼,因為他知道,隻有不斷地戰鬥,才能最終取得勝利。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夜的寧靜。一個身影從黑暗中閃出,來到顧長淵麵前,低聲說道:“公子,我們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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