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淵緊緊攥著那塊玉佩,指尖幾乎要嵌進溫潤的玉質中。這塊玉佩,不僅僅是顧家秘寶的鑰匙,更是他揭露顧宏陰謀的關鍵證據。他一路疾馳,馬蹄揚起陣陣塵土,心中翻湧著對家族的愛恨交織。曾經,這裏是他的家,如今,卻成了他不得不踏入的龍潭虎穴。但他必須迴去,為了洗刷冤屈,為了守護家族的未來。


    殘陽如血,將顧家大院的青磚黛瓦染上了一層悲壯的色彩。顧長淵翻身下馬,挺拔的身姿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孤寂。他的出現,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一顆石子,瞬間打破了院內的寧靜。


    族人們聞聲而來,好奇、疑惑、審視的目光交織在他身上。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像一群嗡嗡作響的蜜蜂,擾得人心煩意亂。


    “他……他不是死了嗎?”


    “真的是顧長淵!他怎麽迴來了?”


    人群中,顧宏的身影格外顯眼。他臉色鐵青,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恢複了往日的陰沉,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冷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顧長淵的目光與顧宏在空中交匯,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心中都燃起了熊熊戰火。


    “長淵,你還活著……”顧宏率先打破沉默,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顧長淵沒有理會顧宏的虛偽問候,他徑直走到眾人麵前,高舉手中的玉佩,聲音清朗而堅定:“諸位族親,我顧長淵今日歸來,是為了揭露一個隱藏多年的陰謀!”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眾人麵麵相覷,議論聲更甚。


    “陰謀?什麽陰謀?”


    “難道是……”


    顧長淵環視一周,將眾人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這塊玉佩,乃是我顧家秘寶的鑰匙,而顧宏……”他頓了頓,目光如炬地盯著顧宏,“他為了得到秘寶,不惜陷害忠良,甚至……”


    他故意停頓,吊足了眾人的胃口,也讓顧宏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甚至什麽?”有人忍不住追問。


    顧長淵從懷中掏出一疊整理好的證據,一字一句道:“甚至勾結外人,謀害家主,意圖獨吞顧家的一切!”


    話音剛落,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唿。


    顧宏的臉色已經由鐵青轉為慘白,但他很快便反應過來,強作鎮定地冷笑道:“一派胡言!這些都是你偽造的!你……”


    顧宏指著顧長淵,眼中充滿了怨毒,“你不過是想報複家族罷了!”


    他猛地拔出腰間的佩劍,劍鋒直指顧長淵,“來人,將這個叛徒拿下!”


    趙捕頭手按刀柄,冷漠的目光掃過顧長淵,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他向前一步,冷聲道:“顧長淵,你涉嫌謀害家主,擾亂家族秩序,跟我們走一趟吧!”


    顧長淵沒有想到顧宏會如此無恥地抵賴。他憤怒地將手中的證據散落在眾人麵前,紙張飄落如雪,上麵清晰地記錄著顧宏與外人的勾結,以及他暗中轉移家族財產的證據。


    “這些都是鐵證!你們自己看!”顧長淵指著地上的證據,聲音嘶啞,“顧宏,你還有什麽話說?”


    顧宏冷笑一聲,指著顧長淵手中的玉佩,高聲道:“這玉佩才是關鍵!家主失蹤前,這玉佩一直在他身上,如今卻出現在你手中,你敢說你不是兇手?”


    他這番話,正戳中了一些族人的疑慮。他們開始竊竊私語,懷疑的目光再次投向顧長淵。


    “這……這玉佩確實可疑……”


    “是啊,家主失蹤前,的確隻有他見過家主……”


    顧長淵心中一片冰涼。他明白,顧宏在家族中經營多年,根基深厚,不是輕易就能扳倒的。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指著地上的證據,再次強調道:“這些證據足以證明顧宏的罪行!他才是真正的兇手!”


    “證據?這些不過是你偽造的!”顧宏不屑地冷哼一聲,“你以為隨便寫幾句話就能騙過大家嗎?”


    他轉向族長,拱手道:“族長,顧長淵心懷怨恨,意圖顛覆家族,請您明察秋毫!”


    族長是一位年邁的長者,他捋著花白的胡須,眼神渾濁,似乎已經失去了判斷的能力。他看了看顧長淵,又看了看顧宏,最終緩緩開口道:“長淵,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顧長淵看著族長,心中充滿了失望。他知道,族長已經被顧宏蒙蔽,根本不會相信他。


    “族長,我……”


    他剛要開口,卻被趙捕頭打斷:“不必多說了!來人,將顧長淵拿下!”


    兩名捕快立刻上前,將顧長淵牢牢控製住。


    顧長淵拚命掙紮,怒吼道:“你們都被顧宏騙了!他是兇手!他是……”


    他的聲音被淹沒在人群的嘈雜聲中。


    顧宏看著被捕快押走的顧長淵,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他轉過身,對著族長和族人們拱手道:“諸位,今日之事,純屬誤會。長淵他一時糊塗,才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我會好好勸導他的。”


    族人們紛紛點頭,表示理解。


    顧宏再次環視一周,眼神中充滿了得意。他贏了,他成功地將顧長淵再次陷害,並且鞏固了自己的地位。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慢著!”


    一個身穿青衣的男子緩緩走出人群,他的手中,拿著一封信……


    顧長淵沒有想到顧宏會如此無恥地抵賴,怒火在他胸腔翻騰,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這些都是顧宏勾結外敵,私吞家族財產的證據!你們難道都瞎了眼嗎?!”他聲嘶力竭地吼道,手中的紙張因用力而微微顫抖。


    顧宏冷笑一聲,眼神中帶著輕蔑,“長淵啊長淵,你以為隨便偽造些東西就能糊弄大家?家主失蹤前,這玉佩可是在他身上,如今卻在你手中,這你作何解釋?”他將手中的玉佩高高舉起,在陽光下閃著幽光,仿佛一把利劍直指顧長淵。


    一些族人開始動搖,竊竊私語的聲音再次響起。“是啊,這玉佩……”“家主失蹤前確實隻有他見過家主……”懷疑的種子在人群中蔓延,顧長淵感覺自己像一隻困獸,被一張無形的大網牢牢束縛。


    “諸位,”顧宏趁熱打鐵,對著族長和族人們拱手道,“顧長淵心懷怨恨,意圖顛覆家族,還請族長明察秋毫!”他語氣誠懇,姿態謙恭,仿佛一個一心為家族著想的忠臣。


    年邁的族長捋著花白的胡須,渾濁的目光在顧長淵和顧宏之間來迴遊移,最終緩緩開口道:“長淵,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顧長淵心如死灰,他知道族長已經被顧宏蒙蔽,無論他說什麽都不會被相信。但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陷害,被冤枉!


    “我……”他剛要開口,眼角的餘光卻瞥見顧宏暗中向趙捕頭使了個眼色。趙捕頭會意,手按刀柄,向前一步,“不必多說了!來人,將顧長淵拿下!”


    兩名捕快立刻上前,粗暴地鉗製住顧長淵的雙臂。顧長淵心中警鈴大作,他知道自己不能束手就擒。他奮力掙紮,怒吼道:“你們都被顧宏騙了!他是兇手!他……”


    話未說完,顧長淵猛地掙脫捕快的鉗製,轉身向家族大院外跑去。他知道,留在這裏隻會任人宰割,隻有逃出去,才有機會揭露顧宏的陰謀。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顧宏的咆哮聲在身後響起,如同催命的符咒。


    顧長淵發了瘋似的奔跑,耳邊風聲唿嘯,身後的追趕聲越來越近。他閃轉騰挪,利用對家族大院的熟悉,躲避著追捕。


    他穿過曲折的迴廊,翻越雕花的圍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逃出去!


    終於,他衝出了家族大院,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趙捕頭帶著人追到大門外,卻失去了顧長淵的蹤跡。他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該死!讓他給跑了!”


    顧宏陰沉著臉走到趙捕頭身旁,“給我追!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抓迴來!”


    夜幕下,顧長淵躲在一棵古樹後,大口喘著粗氣。他摸了摸懷中的證據,眼神堅定。他知道,這場鬥爭才剛剛開始,他必須找到更有力的證據,才能徹底扳倒顧宏。


    他抬頭望向遠方,夜空中繁星點點,仿佛在指引著他前進的方向。


    “顧宏……”他低聲呢喃,“你等著……”


    逃出顧家大院後,顧長淵並沒有盲目奔逃。他深知,漫無目的地逃亡隻會讓自己陷入更危險的境地。他需要一個落腳點,一個能夠讓他喘息,並思考下一步行動的地方。


    夜色籠罩著大地,寒風凜冽,顧長淵裹緊了單薄的衣衫,沿著僻靜的小路潛行。他迴憶著腦海中關於這個世界的記憶,努力搜尋著可能幫助他的人。突然,他想起了城外破廟裏的老乞丐,那是一位飽經風霜的老人,或許能為他提供一些幫助。


    破廟裏,老乞丐正蜷縮在一堆枯草中,瑟瑟發抖。看到顧長淵,他渾濁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訝,“顧家少爺,你怎麽……”


    顧長淵簡單地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老乞丐,並請求他提供一個藏身之處。老乞丐歎了口氣,“顧家的事情,老朽也有所耳聞,那顧宏狼子野心,遲早會將顧家敗光。”他指著破廟角落裏的一堆幹草,“少爺,今晚你就先在這裏將就一晚吧。”


    顧長淵感激地點了點頭,他知道老乞丐的幫助對他來說彌足珍貴。他蜷縮在幹草堆裏,思緒萬千。顧宏的陰謀,家族的冷漠,都讓他感到無比的憤怒和無奈。他緊緊握著手中的證據,心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


    第二天清晨,顧長淵向老乞丐告別,踏上了尋找真相的道路。他知道,單憑手中的證據還不足以扳倒顧宏,他需要更強大的力量,或者找到其他關鍵的證據。


    他思忖著,顧宏勾結外敵,私吞家族財產,這些事情不可能做得天衣無縫,一定會有蛛絲馬跡留下。而要找到這些蛛絲馬跡,就必須深入虎穴,接近顧宏。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海中浮現:進入官府。


    如果能夠進入官府,他就能利用官府的力量調查顧宏,收集更多證據。而且,官府的庇護也能讓他免受顧宏的追殺。


    想到這裏,顧長淵立刻動身前往縣衙。他來到縣衙門口,看到告示欄上貼著一張招聘文書的告示。他整理了一下衣衫,邁步走進了縣衙。


    縣衙內,王縣令正坐在堂上,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手中的卷宗。看到顧長淵走進來,他抬頭看了一眼,一臉嫌棄地問道:“你是何人?來此何事?”


    顧長淵恭敬地行了一禮,“大人,在下顧長淵,前來應聘文書一職。”


    王縣令上下打量了顧長淵一番,見他衣著樸素,身後又無他人跟隨,便知他並無什麽背景,心中更加不屑。但他最近確實缺一個寫文書的,便勉強說道:“識字嗎?”


    顧長淵答道:“略識一二。”


    王縣令將一卷文書扔到顧長淵麵前,“念!”


    顧長淵拿起文書,朗聲念了起來……他的聲音清朗,吐字清晰,將一篇佶屈聱牙的公文念得抑揚頓挫,頗有幾分文采。


    王縣令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複了冷漠的神情,“勉強可用。明日便來上工吧。”


    顧長淵再次行禮,“多謝大人。”


    走出縣衙,顧長淵抬頭望向天空,心中暗道:“顧宏,我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他轉身走向熙熙攘攘的街道,身影漸漸消失在人群中。他停在一個不起眼的茶攤前,低聲對攤主說道:“一碗清茶。”攤主抬頭看了他一眼,“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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