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小山村裏,占清月和韓毅雲自是不知道京城的情況。


    直說這段時間以來,占清月的傷養得差不多了,但每每當她看見身上橫七豎八的傷痕,心裏到底膈應的慌。


    韓毅雲看著他這愁眉不展的樣子,莫名心痛。


    “月月,是不是傷口又疼了,怎麽這般愁眉不展的?”


    占清月掀起眼皮看了眼韓毅雲,總不好說是自己嫌棄這滿身的傷疤吧。


    “韓哥哥,隔壁村的那個大夫醫術有限,到底不如我,隻是我手裏頭沒有那麽豐富的藥材,對上山去采藥才行。”


    隻要上了山,努力,總能找到除疤痕的藥。


    韓毅雲看著她這愁眉不展的樣子,又想到她身上的傷,不由得歎了口氣。


    “可是你的傷…”


    占清月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幅度來:“我的傷已經好多了,就采集藥材,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看著她如此誠懇的說這些話。


    韓毅雲不疑有他,隻得跟著一到上了山。


    采了小半天的藥,藥框子裏麵已經裝得滿滿當當了。


    “韓哥哥,看來咱們這一趟進山還算是收獲頗豐了。”


    占清月滿臉欣喜的望著框子裏麵的藥材,至少能調除疤的藥了。


    韓毅雲點了點頭,這一路跟著占清月上山來,還真是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救命呐,救命…”


    一道微弱的聲音傳來。


    占清月突然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側耳專心致誌的聽著。


    韓毅雲見她突然不動了,連忙緊張兮兮的朝著旁邊看了又看。


    “月月,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占清月正要開口,又聽見了那道微弱的唿救聲。


    這迴,她聽得真真切切的,臉上的笑容也消失殆盡,一本正經的望著韓毅雲。


    “韓哥哥,像是有人在唿救,咱們去看看。”


    韓毅雲點了點頭,連忙背了竹筐子護在占清月的身前。


    兩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越往前,那唿救聲越大。


    “在那!”


    還不等韓毅雲聽實了聲音的來源,占清月忽然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韓毅雲順著她的手指看去,果然看見一個凹下去的深坑,旁邊是一個小土坡。


    在那深坑裏,像是還有個人頭在動。


    韓毅雲深吸了一口氣,掏出匕首,滿心防備地先一步朝著深坑走去。


    到了近前,卻見一個青年漢子滿身是血,被一頭野豬壓在身上。


    那野豬的脖子上插著一把陷進去大半的柴刀,血流了一地。


    正是脖子上的傷口叫那野豬斷了氣,但那青年也因此被壓在野豬下動彈不得。


    待他看清一身短衣粗布的韓毅雲和占清月,眼前一亮。


    “求求你們救救我,我是下麵長水村的。”


    占清月和韓毅雲對視一眼,可不就是他們現在正住的那個村子。


    難怪麵前的青年漢子這般麵熟。


    韓毅雲連忙上前,馬步一紮,艱難地將一棍胳膊粗細的棍子墊在石頭上,一點點撬動野豬。


    占清月趁機將那漢子給拖了出來。


    隻見漢子的腿上畸形的耷拉著,像是脫臼了。


    “你忍著點,會有點痛。”


    占清月上手一點的摸上了漢子的腿,發現不是骨折,這才鬆了一口氣。


    趁青年一個不留神,占清月手上一個用力。


    隻聽見嘎巴一聲,青年慘叫連連,眼淚花花都出來了。


    “行了,起來走兩步看看。”


    漢子啞然,掙紮著起身,發現腿又能動了。


    他喜極而泣,朝著占清月就跪了下去,連連道謝。


    占清月讓了開來,不受他這一禮。


    “行了,咱們的藥也采夠了,這才送你迴家。”


    韓毅雲砍下一棵樹來,做了個簡單的爬犁,將野豬一點點挪到爬犁上,又扯了幾根藤條挎在肩上,拖著爬犁往山下走。


    漢子看傻眼了,占清月麵無表情地上前攙扶著青年漢子,低聲催促道:“可快些走吧,天色不早了。”


    下了山,占清月聽著空間裏麵播報的好感值,心頭喜悅。


    不成想隔天一早,這個漢子又來了,還背著一個氣息奄奄,一身死人味的老頭,看樣子是癱瘓在床多年了。


    “姑娘,你的醫術那麽好,求求你救救我爹吧。”


    從他背著人到占清月的小院,就吸引了不少村裏人一道來看熱鬧。


    占清月無奈,隻得給那老頭施了針,開了藥方子。


    待拔了針,奄奄一息的老頭都能下地走兩步了。


    周圍看熱鬧的村民都嘩然了。


    小半天功夫,占清月醫術高超的消息傳得連隔壁村的人都知道了。


    “呸,不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我就不相信癱瘓了幾年的人還能下地了。”


    長山村的赤腳大夫馮四惡狠狠地罵著,頓時惡從膽邊生。


    他走出內堂,對著一個被毒蛇咬傷的村民家屬歎道:“不行了,我這治不了他這毒蛇咬傷的病,這可是五步蛇無解的。”


    幾個漢子早就知道送來的中年婦人是被五步蛇咬傷的。


    如今親耳聽見沒救了,頓時心如死灰,哭嚎了起來。


    “先別著急著哭,我倒是聽說最近長水村上有一個醫術高超的姑娘,是個外來戶,你們可以去碰碰運氣,興許還有救呢。”


    一眾漢子連忙把那婦人背了就往長水村走。


    馮四咧嘴一笑,心裏腹誹著這迴看你們大夫拿什麽來救,迴頭壞了名聲,客人還不都得來我這裏問診。


    他麵上不顯,反而裝出一副非常著急得樣子,護送在患者身旁朝著長水村去。


    到了占清月的小院,一眾漢子把婦人往地上一放,七嘴八舌的哭開了。


    “占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娘,她是被五步蛇咬傷了。”


    占清月聽得眉頭隻抽,看著那婦人滿臉烏黑,哪裏還有廢話,連忙從牆邊拿了一撮草藥搗了起來。


    搗完了藥,又往裏麵加了些靈泉水,灌進婦人的嘴巴裏去。


    沒過多久,婦人的唿吸漸漸穩了下來,臉上的烏黑也消散了。


    眾人鬆了一口氣,幾個家屬更是對著占清月謝了又謝。


    自此,占清月的名聲更響了,十裏八鄉的疑難雜症都會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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