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罕已經活了,生龍活虎的跟沒事人一樣,可邊昱哲我卻不能利用魔羅血池來治好他。


    他身上的傷,我和果果一起將那些草藥用石頭砸碎給他敷上。


    本來想把那隻兔子烤來大家開開葷,可果果死活不讓。


    也是,在這裏天天憋著,冷不丁有了一隻活物當寵物,小孩子依然是舍不得的。


    果果將剩下的一點草藥汁,給兔子腿上塗了塗,就用一根細細的草繩將它拴在自己的身邊。


    邊昱哲在睡覺,我和溫罕又再次出去,跑到積水潭那裏,用自製得叉子,插了幾條魚迴來。


    我們剛迴到土林準備往上爬,隻聽頭頂一陣女娃的大哭聲,緊接著一群怪鳥從我呢頭頂飛過。


    溫罕連忙拉住我躲到暗處。


    薛陽領著眾人,騎著怪鳥將果果還有身上都是傷的邊昱哲帶走了。


    我忍無可忍,張口就要對著天空大罵,溫罕捂住我的嘴小聲勸道:“冷靜一點,我們再想辦法救他們……”


    不理解,真的不理解,薛陽為什麽偏要跟我過不去,總是抓我的人做什麽?他做他,我有我的路不好嗎?


    而且他現在已經有一個傀儡王了,是不是我又有什麽關係呢,為什麽一定就是要跟我過不去。


    我發狠的想著,一邊不停的捶著石壁。


    等到周圍安靜下來後我們爬迴了井洞之中。那隻果果喜歡的兔子也已經被踢死了,鼻子和嘴巴都出了血。


    我的怪鳥也被帶走了,這幫人簡直就是強盜!


    兔子最終還是被我們烤著吃了。


    溫罕提議說我們向北走吧,那裏屬於原始森林深處,他們應該不敢涉足。


    我不想當逃兵:不是你剛才說,想辦法救他們嗎?”


    溫罕說他們在古城一時半會是死不了的,頂多算吊著命,為的就是引我過去,我沒去之前他們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


    但是如果我露麵了,那就不好說。


    我正苦惱怎麽辦呢,溫罕又說:“他既然要填他的鴟尾之鑰,勢必會在祭壇那裏舉行永生儀式。


    所以我們可以趁那個時候去救人,也能救更多的人。”


    溫罕說的很有道理,可我並不知道他會在什麽時候進行永生儀式。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表示這個我可以放心,他心裏記著呢,沒幾天了。


    不過在那之前,我們一定要找到新的庇護所,不然沒有庇護所,救再多的人都是白救。


    天還沒亮,我們將烤好已經冷掉的魚,還有能用得上的東西統統帶著,開始了北進之旅。


    剛走出土林,我就開始懷念起怪鳥來,如果人還是不能活的太舒服,騎了幾天怪鳥我就不想走路了,這個想法可不好。


    越往北走越冷,溫罕還好,他穿的是粗布衣服,我的這套是薛自謙給的,雖然華麗布料柔軟,但是真的禦寒不了一點。


    於是我們一邊走路一邊打獵,將它們的皮收集起來,想著等找到庇護所的時候,再想辦法給他們做成鋪蓋,那樣就可以保暖許多。


    “看!雪山。”溫罕歡唿起來。


    我用手搭在眉毛處向上望去,那裏果然出現了一個雪山尖尖。


    真奇怪,如果按地理位置來說這裏其實不應該有雪山的,但是我對這個白色的尖尖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溫罕來勁了,帶著我直接徒步17公裏,在太陽落山前趕到了這座雪山腳下。


    太熟悉了這裏……我丟掉身上背著的毛皮,向著前邊的小路一路跑了上去。


    “這……這……”


    雪山,冰湖,樹洞,白狐……


    這是那個夢境,我之前被追趕逃走的時候也是出現了這麽樣的一個地方,這裏到處都是枯木跟我們來時綠色的景致截然不同。


    而且都是在這個區域有一片湖,隻不過之前那個湖是凍住了,而現在這裏卻還是蔚藍的湖水。


    周邊的雪也沒夢境中的多,夢境裏那可是鵝毛大雪,一走一個深坑。


    “我來過這裏。”我望著那片湖水對溫罕說。


    溫罕剛跑過來還在大喘氣:“這裏?你來過?”


    “對……在夢裏,還有一隻白狐,它帶我進入這湖底,你就沉睡在裏邊。”


    溫罕沒有接話,這畢竟是我的夢境,他並不是參與者。可是那個夢太真實了,讓我都忍不住又側身看了溫罕兩眼。


    他將我丟下的皮毛撿了迴來:“我們先找個可以休息的地方吧,天快要黑了。”


    一路上我們又撿了很多的枯樹枝,又在背角山脈處,發現了一個可以遮擋寒風的洞穴。


    火堆升起來了,我奮力了拔下腳上的草鞋,從幹枯的樹枝上拔下一塊薄薄的木片,挑著我腳上的水泡。


    沒辦法,走急了就這樣,再加上沒有襪子,這水泡是硬生生的磨出來的。


    我從那個時代穿過來的鞋,早在地牢中就沒有了。


    這雙草鞋還是果果編給我的,不然我現在隻能光腳走路。


    我們把皮毛鋪在地上,又烤了兩塊肉來吃。隨手抓了兩把雪放到竹筒裏燒開。


    吃飽喝足後躺在柔軟的皮毛上,眼皮不自覺地開始打架。


    溫罕還是很警覺,一直坐著沒有躺下。我是實在不想動,就這樣睡了個天昏地暗。


    我是被人推醒的。當我迷迷糊糊揉眼坐起來的時候,抵在我脖子上的利刃,讓我一度懷疑是薛陽派人來抓我們了。


    我抬頭看了一下四周,十幾個人把我倆包圍了。


    溫罕看樣子已經掙紮過了,額頭上還有很長一段血口子。


    這些人的打扮很奇怪,他們從頭到腳都裹著各種動物皮,他們沒有穿鞋,而是用皮革將腳包了起來。


    手上的武器也和我見過的野人不同,他們用的是一種彎刀,這個彎刀的弧度類似一個全包的圓,屬於一種近戰武器。


    感覺它隻要輕輕在我脖子上拉一下,別說割開了,很可能直接將我頭砍下來都說不定。


    我咽了咽唾沫,開始嚐試跟他們交流。結果溫罕衝我搖了搖頭。我說怎麽交流半天沒反應呢,語言不通啊。


    這下不好辦了,怎麽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沒惡意呢?


    為首的那個大胡子,直接對著手下做了一個抹脖的手勢,嚇得我直接飆出了一句:“put it d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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