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井的第二天,我們將之前挖錯的一個土坑中蓄滿了水,然後洗了澡。


    我的脖子上已經結痂,雖然留下了一個很難看的長疤,但是已經能碰水了。


    溫罕不想洗,被我硬拉過來給扒光丟了進去,他掙紮的樣子讓我想起小時候不愛洗澡的我。


    他的頭發已經很長了,我們沒有剪刀,隻能找了一塊布條給他綁了一個小揪揪,結果他被薛陽嘲笑是小女孩,倆人又打到了一起。


    最後我們三個人,都各紮了一個小揪揪這才算完。


    解決了水的問題,接下來就是庇護所的問題。


    薛陽搭的那個終究還是不行,我們已經在樹上睡了好多天了,每天醒來時都渾身難受。


    我迫切的想躺在一張床或者是平坦的地上好好睡一覺,所以下午我們決定一起去遠些的竹林看看。


    在我們挖井的這幾天,一直都是溫罕負責找水找吃的,吃了好幾天的蘑菇和野菜了,實在是想換換葷腥了。


    溫罕削了很多支箭矢,可惜沒有弓。


    薛陽說可以砍一根竹子做發射器,然後管溫罕要了幾個箭矢揣了起來。


    我們走了兩個多小時才來到溫罕說的那片野生大竹林。


    正準備要進去,一隻豹子慢悠悠的從竹林裏走了出來。


    此時的溫罕還不是它們的頭,所以這豹子不可能聽他的。


    隨著一隻豹子出現,緊接著第二隻,第三隻……越來越多的豹子從竹林裏走了出來。


    我咽了咽唾沫,招唿他們慢慢撤退,可那些豹子並沒打算放過我們,對我們是步步緊逼。


    薛陽砍斷了一截竹子,邊退邊用小刀在手中刻著,又砍了一截韌性好,可以彎曲的竹尖塞了進去,做成了一個簡易的竹筒發射器。


    我們一共數了數,有五頭豹子。


    在它們發起進攻後,薛陽直接用發射器一擊斃命了倆,剩下的我們三個人一人對一個。


    薛陽有青銅劍,溫罕身手敏捷,我手無縛雞之力,隻能掉頭跑。


    很快那頭豹子追了上來,從後邊把我撲倒,叼住我的小腿就往草叢裏拽。


    我不斷的撲騰著,掙紮著。剛從草叢裏爬出來又被豹子拖了迴去。


    氣得我直接掉轉身子,對著它的屁股蛋子猛的一踹,為了自保也顧不上什麽了,然後翻身抓住它的脖頸騎了上去。


    豹子沒想到我會這樣,拚命後退,前肢趴下後腿撲騰,想把我甩下來,我豈會如它所願,我就緊緊纏住它,就是不撒手。


    甚至還把腳也纏在它的肚子上,它見甩我不掉,爬起來就向一棵大樹撞去。


    嚇得我嗷嗷叫喚,下一秒一支箭矢直接紮入它的頸動脈。


    就差0.0001秒,不然它真的要和我同歸於盡了。


    我心有餘悸的從豹子身上爬了下來,薛陽一瘸一拐的走過來:“沒事吧土豆?”我點點頭,心裏想著的是今晚可有肉吃了。


    溫罕也解決掉他那頭豹子後,神色的緊張的向我這邊看過來。


    我和他揮了揮手,表示我沒事。


    本以為這下可以往魔羅血池裏填點血了,結果五頭豹子隻貢獻給了麅鴞之石5滴血。


    這可要了我的老命了,我對著天空大喊:魔神你這個大騙子,下我們到底要收集到什麽時候啊!


    迴應我的隻有幾隻烏鴉的嘲笑聲。


    薛陽做的石斧不是很好用,砍起來鈍鈍的,我把豹子屍體拖到一起,不經意間看到薛陽手上的那一串血泡。


    我拉過他的手:“你手都這樣了,換我來砍吧,說著就想撕掉一塊衣服邊給他包上。


    薛陽攔住了我:“這個時代沒有紡織,你這點衣服還是省著點撕吧,我沒事,這就是小傷而已。”


    我拿過他的石斧:“你歇一會兒,我來砍,你的手不能再幹體力勞動了。”


    薛陽執意說沒事,我倆誰也不讓誰的在那搶斧頭。


    溫罕咳了一下,扛著一根粗竹子硬從我倆中間擠了過去。


    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薛陽則是一把搶過石斧:“你歇著,我不能讓那小子瞧不起,這點小傷算什麽?我能輸給他?切!”


    於是我隻能在竹林裏,四處看看有沒有竹筍,薛陽和溫罕埋頭苦砍,甚至還比上賽了,看誰砍的多。


    我轉了一圈抱著幾顆竹筍迴來,他倆都砍了20多根竹子了。


    薛陽看到我,對我喊了一嗓子:“土豆,我渴了,給我一口水喝。”


    “好。”我連忙放下懷裏的竹筍,把水瓶找出來,跑到薛陽身邊。


    薛陽攤了攤手:“我手上髒,你直接把水倒我嘴裏吧,渴死了。”


    我說好,然後小心翼翼的往他嘴裏喂水,另一隻手還在他的下巴處接著。


    溫罕向我們這邊看過來,把石斧往沒砍完的竹子上一砸,插著腰對我喊道:“哥哥,我也渴了,我也要喝水!”


    “來了來了。”我連忙端著水瓶要過去,薛陽一把拉住我:“急什麽啊,我還沒喝完。”


    我甩開他:“他是小孩,你讓讓他吧,他喝完都給你。”


    我剛跑到溫罕這邊,把水瓶遞給他,溫罕就做出一度委屈的表情:“哥哥,你不喂我嗎,我手也很髒。”


    他攤開手給我看,我臉上的黑線就下來了,但是我還是忍耐了:“好吧,你蹲下一點,張嘴,啊~~~~”


    溫罕聽話極了,我正往他嘴裏倒水的時候,薛陽又喊我:“土豆啊,你過來一下,我後背這裏好癢。


    感覺像有蟲子在爬,你過來幫我抓一下,哎喲不行了,好癢……”


    “好的好的,馬上開。”我連忙把水瓶塞到溫罕手裏:“你自己喝,我去看一下。”


    我又跑到薛陽薛陽身邊,掀開他的衣服:“哪裏?你說哪裏有蟲子?這裏?”


    “不是,不是那裏,在上邊一點……”


    “這裏?”


    “在左邊一點……”


    “沒有啊,你後背都是汗,摸半天啥也沒有。”我急的不行,甚至要求他把上衣脫了我好好檢查一下。


    薛陽笑笑說不用了吧,溫罕在那邊冷冷的說:“哥哥,我好像……迷眼睛了……你能不能來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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