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死一死。”白紫蘇一臉淡然,這哪是高人啊,這是坑貨吧,她連自己的問題都解決不了,還解決別人的。


    聞人鋒一臉激動,像是看到救世主,“姑娘,你可是我們雪人一族的希望啊,不能不管啊。”


    白紫蘇生無可戀的被一個老頭拽著胳膊,求助的目光投向聞人軒,快把你爹拉開啊,還看什麽看,剛剛肯定是眼花了,才覺得這是個有腦子的。


    早該想到的,兒子都是那樣的,當爹的怎麽可能聰明。


    聞人軒尷尬的腳趾扣地,這都什麽事兒啊,今日怎麽都不正常,“爹啊,您先起來,白姑娘也沒說不答應啊,再說了,您現在的模樣,有失風度啊。”


    聞人鋒:……


    “咳咳咳。”老人幹咳了幾聲,順著青年的勁兒站起身來,過於激動了,祖輩找了數十萬年的人,好不容易讓他找到了,這誰不激動啊。


    “姑娘,你好好考慮考慮,如果答應,我們雪人一族可以無條件答應你三件事,我以大長老的名義起誓。”聞人鋒一臉嚴肅。


    白紫蘇歎了口氣,“讓我想想吧。”


    真是封建迷信,你們數萬年都沒解決的事,她一個才築基的人能幹什麽,添堵嗎?


    聞人鋒滿意的點點頭,“軒兒,給幾位貴客安排住處。”


    千萬把人留住了,聞人軒收到自己老父親傳遞過來的眼神,無奈的點點頭,老爹一句話,兒子跑斷腿,難啊。


    ……


    在靜謐的冬夜,月色輕輕淺淺地灑落,給屋簷披上一層薄紗,院子裏,皚皚白雪閃爍著細碎的光芒,與清冷的月光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靜謐而空靈的氛圍。


    白紫蘇一襲粉色衣裙,如同一朵綻放在雪夜中的薔薇,格外惹眼,仿若流動的粉色雲霞,迷蒙而漂亮。


    她靜靜地坐在窗邊,手拄著下巴,一雙眼眸直直地望向那片被雪色與月光交織的夜空,眼神中透著幾分迷茫與悵惘。


    心中的煩惱與憂愁,如同這無邊的夜色,濃重得化不開,讓她透不過氣來,白日裏溫清然的諄諄囑咐仿佛還在耳邊:


    “紫蘇,不要難為自己,想答應就答應,不想答應就不答應,無論你如何選擇,我們都支持你。”


    他的身後,是其餘夥伴們鼓勵的眼神,我們永遠是你的後盾。


    “從心吧。”有人在她耳邊輕歎,“你還是放不下,不是嗎?”


    白紫蘇轉頭,那是一張布滿血汙和泥土的臉,幹涸的血跡在月光下呈現出暗沉的顏色,與黑色的泥土交織在一起,幾乎看不清原本的容貌。


    那張臉隨著她的迴首,如煙霧般緩緩消散,隻剩下一片虛無。


    而她也徹底看清,那是上一世的自己。


    白紫蘇歪頭,你怎麽出來了呀,還是忘不掉,怎麽可能忘掉,她有預感,這件事會在這裏徹底終結。


    既然如此,那就從了吧,早晚的事,不是嗎?


    說幹就幹,白紫蘇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就往大長老的住處走,看她,多有行動力,真棒。


    大長老:……


    三更半夜的,我謝謝你哈。


    當然,想像中半夜敲門打擾夫妻生活的場景沒有出現,白紫蘇一到聞人鋒院子附近,他就探查到了。


    等到人來的時候,他已經倒好了熱茶,擺好了果盤,拉著兒子準備陪聊了。


    聞人軒:……謝謝你啊,爹,這時候還想著我。


    白紫蘇:……有點太熱情了。


    “白姑娘,你這麽晚來找我,是不是考慮好了。”聞人鋒眨著眼睛企圖賣萌。


    白紫蘇:……大可不必,正常點。


    “咳,我考慮好了,我可以幫你們的忙,但如果我解決不了,你們也不可以反悔。”白紫蘇提前把話說在了前麵,她的三個條件少一個都不行。


    聞人鋒連忙點頭,“放心吧,白姑娘,我們雪人一族肯定信守承諾,您的三個條件不妨說說,我們能辦到一定盡力辦到。”


    白紫蘇伸出一個手指頭,“第一個,我有一問,還請大長老解答。”


    “您可能不知道,平安他自幼體弱,是先天之症,而若木是他生時就有,您對若木了解甚多,這之間可有什麽關聯。”


    聞人鋒摸了摸胡子,一副高人的模樣,“你可知道若木的藥效是什麽?”


    “若木雖為四大神木之一,但其藥效卻很單一,除了其本身的冰屬性讓雪人一族格外喜歡之外,也隻有重塑機體這一項能力。”白紫蘇皺眉,可這和祝平安有什麽關係。


    聞人鋒歎了口氣,“其實以你的智慧,早就猜到了不是嗎,隻是你在潛意識裏不想接受。”


    白紫蘇身子一怔,有些不明所以,什麽叫她早就已經猜到了。


    聞人鋒搖了搖頭,伸手在白紫蘇臉前一揮,她瞬間感覺自己的大腦清晰不少。


    是剛剛?她在阻止她自己嗎?白紫蘇揉了揉太陽穴,聞人鋒也不催她,就那樣慢慢喝著茶等。


    雪夜的寒意絲絲沁入骨髓,白紫蘇呆立在原地,雙腿像被釘住一樣無法移動,她的雙手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


    半晌,白紫蘇才聽到自己顫抖的音線,“為什麽?”


    重塑,為什麽要重塑?


    除非他本身就碎的拚都拚不起來,身死道消,死無全屍。


    白紫蘇的雙目一下變得赤紅,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他!周身的戾氣再也壓製不住,如洶湧的黑色潮水般奔湧而出,圍繞著她瘋狂地旋轉。


    那戾氣濃鬱到了極致,黑得純粹,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殆盡。


    聞人鋒麵色不變,不慌不忙的抬起手,單手鎮壓,生生將那些戾氣又壓迴到她的體內。


    白紫蘇急促的喘著,她緩緩低下頭,看著自己那雙染血的雙手,白日裏的傷口不知何時已經崩裂,鮮血汩汩地流著,在雪地上暈染出一朵朵可怖的血花。


    這慘烈的場景,讓她本就淩亂的心更加慌亂,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狠狠壓住,每一次唿吸都變得無比艱難,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你現在不宜太過激動。”聞人鋒緩緩放出靈氣,冰涼的氣息緩緩撫平了白紫蘇內心的焦躁。


    原本赤紅的雙眼,此刻也褪去了那層瘋狂的血色,恢複了些許清明。


    “抱歉,我剛才失控了。”白紫蘇閉著眼靠在椅子上,滿身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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