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和那誰待在一起嗎,怎麽有時間過來看比賽了。”東方祁安突然想到還有這一茬,連忙支棱了起來,質問杜若,她玩忽職守!


    杜若挑了挑眉,“你以為誰都是你啊,我早就安頓好了。”


    此刻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裏,翁亦然毫不客氣的坐下給自己倒了一壺茶,“好久不見,你們好啊。”


    蒼嶼闊:“……你可真是自來熟。”


    “不打不相識嘛,昨天腦子不太清醒,我和大家道歉。”翁亦然厚著臉皮說,“還是你們這裏比較安全。”


    “?”冷弦思爬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點頭,“該說不說,這將近三年不見,你確實變了好多。”


    翁亦然抬眸望向鉛灰色的蒼穹,重重地歎了口氣,故作風雅,“人啊,哪有不變的,這多年,也是經曆了些許風霜。”


    恰在此時,零星的雪花悠悠蕩蕩地飄落,如春日的柳絮,輕盈又繾綣,雪花落在他的肩頭,落在他的發梢,好似要為他披上一層晶瑩的霜華,更成全了他此刻悵惘又詩意的意境 。


    冷弦思:……果然,換湯不換藥,人還是那個人,一樣的臭屁嘚瑟。


    “說說吧,你是怎麽被長月宗的人抓住的,雖然你腦子不好,但也有個腦子。”冷弦思翹著二郎腿開始了審問,翁亦然一下就垮了,這一茬能不能跳過啊。


    老天仿佛聽到了他的祈求,擂台上的裁判長老看著一臉激動的小少年,大聲的叫出了翁亦然的希望,“第二場比試,神武門劉春風對戰天音宗冷弦思。”


    冷弦思:……好好好,還真是巧啊,翁亦然是不是給裁判長老塞錢了,別說,這件事真像他可以幹出來的。


    “你等我迴來的。”冷弦思留下惡狠狠的一句話,就頭也不迴的離開了,徒留翁亦然瑟瑟發抖,旁邊的蒼嶼闊笑的都能看見扁桃體了,讓你作。


    ……


    冷弦思帶著滿臉笑意走上了擂台,渾身上下洋溢著蓬勃的朝氣,粉白的臉龐在日光的照耀下泛著柔和的光暈,雙眸明亮而熾熱,看的對麵拘謹的少年,臉紅不已。


    “哇塞哇塞,小蒼子,你好像遇到對手了。”翁亦然兩眼放光,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梵音一副遇到好兄弟的模樣,湊上去摟住他的脖子,“這事兒你也知道?”


    “那當然,我和他兩一起長大,蒼嶼闊那點小心思我十歲那年就知道了,也就阿思傻,看不出來。”翁亦然抱著胳膊笑的不懷好意。


    蒼嶼闊:……人人都知道你有個嘴了,快閉上吧。


    “放心吧,弦思不是那種人。”全場也就溫清然是個純粹的好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蒼嶼闊感動的流下了淚水,“然哥,果然還是你最好了。”


    溫清然:……倒也不至於。


    角落裏都鬧成一團了,擂台上依舊歲月靜好。


    “你應該是體修吧,怎麽決定挑戰我了。”冷弦思在鑼響後,沒有第一時間開始,反而饒有興趣的問道。


    少年漲紅了臉頰,結結巴巴的說,“弟,弟子對弦思師叔仰慕已久,想趁此機會討教一番,還,還請師叔不吝賜教。”


    冷弦思遲鈍的大腦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反而對少年多了幾分憐惜,看看,這孩子激動的臉都紅了,她一定要好好表現,讓他知道,選她做偶像不虧!


    “來吧。”冷弦思鏗鏘有力的說道,雙手拿著嗩呐已經準備就緒。


    “啊?來什麽?!”少年傻眼了,這個發展對嗎?


    “比試啊,你不是讓我不吝賜教嗎?”冷弦思疑惑道,這孩子難道腦子也不好?


    被波及的翁亦然:……啊切,啊切,總有刁民想害朕。


    劉春風這下徹底迴過神來了,看來隻有先贏下這場,才有和美人師叔一敘的機會啊。


    少年猛地咬緊牙關,胸腔中爆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喝,聲浪如滾滾驚雷,在周遭空氣中迴蕩。


    刹那間,他身上的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膨脹、隆起,緊繃的肌肉將身上的弟子服撐得滿滿當當,隨著“嘶啦”幾聲脆響,布料不堪重負,一道道裂痕迅速蔓延,碎布片簌簌飄落。


    他目光灼灼地望向擂台上的冷弦思,高聲喊道:“弦思師叔,要小心了!”這一聲提醒,既是對師叔的尊重,更是即將全力一戰的宣告 。


    冷弦思見少年氣勢洶洶地衝來,心裏明白音修遠攻的特性,近身纏鬥對自己極為不利,絕對不能讓他靠近分毫。


    她柳眉輕蹙,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腳下輕點地麵,如一隻靈動的飛燕,急踏幾步,沿著擂台邊緣快速遊走。


    與此同時,她薄唇微啟,一聲清脆悠長的鳴音從她口中傳出,嗩呐聲毫無征兆地轟然奏響,那聲音仿佛裹挾著千鈞之力,瞬間穿透了整個練武場的每一寸空氣。


    刹那間,在場眾人隻覺一陣尖銳的刺痛從耳膜處傳來,好似有無數根鋼針直刺腦海,耳朵裏齊齊嗡鳴,許多人下意識地捂住耳朵,臉上露出痛苦不堪的神情。


    再看對麵的劉長春,本就氣勢洶洶的他,在這恐怖的音波攻擊下,完全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


    嗩呐聲入耳的瞬間,他的身體猛地一僵,雙眼圓睜,滿是驚恐與不可置信,緊接著,雙腿一軟,整個人直直地向後倒去,還沒等發出一招半式,便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地躺在了擂台上。


    冷弦思:碰瓷了?她還沒攻擊呢,他就倒了。


    裁判長老被嚇出了一頭冷汗,連忙上場,“弦思啊,此戰是你勝了,饒他一命吧。”


    冷弦思傻眼了,“不是長老,我還沒攻擊呢。”


    裁判長老一邊招唿著神武門的弟子把人搬下去,一邊無奈打哈哈,“弦思啊,光你那一聲金丹的長鳴,就夠他們受得了,你還想著攻擊,那不是要了他們的老命,乖,下去玩吧。”


    冷弦思這才反應改過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好好好,她一突破金丹就入了天音子塔,打的都是大boss級別的,一時忘了收力了。


    “抱歉啊,劉道友,下次,下次我一定收著點。”冷弦思能屈能伸,當即給才醒過來的劉春風道歉。


    劉春風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眼裏驚恐未消,“不必了,弦思師叔,是我太弱了。”


    他一邊擺手,一邊讓抬著他的弟子走的快些,嗚嗚嗚,太可怕了,媽媽,我要迴家。


    冷弦思:……她好像傷害到了一個少年純潔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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