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的一聲巨響,長劍與巨劍重重相撞,金屬撞擊的火花四濺開來。


    刹那間,一股強大的反震力順著劍身傳至白紫蘇的手臂,她隻覺得虎口處猛地一顫,一陣劇痛襲來,手中的長劍險些拿捏不穩,這丫頭的勁兒也太大了!


    薑厭見狀害羞的抿了抿唇,“小師叔,其實我還是個體修。”


    白紫蘇:……謝謝提醒,她猜到了。


    擂台上,日光灼灼,照得地上的石板泛出刺目的光,白紫蘇與薑厭對峙著,氣氛劍拔弩張。


    剛才那一輪激烈碰撞,白紫蘇已經看明白了,薑厭力氣極大,近戰自己太過吃虧,於是腳尖輕點,步子猛地一滑,迅速與薑厭拉開了距離。


    她腳下一拐,整個人如飛燕般淩空而起,轉瞬便到了薑厭上方,緊接著,毫不猶豫地一腳踩在薑厭的重劍上,借助這股力量,如離弦之箭般直直朝著薑厭襲去,手中長劍閃爍著森冷寒光。


    薑厭見此情景,目光瞬間一凜,她來不及多想,急忙將劍身一翻,試圖用劍氣抵擋白紫蘇的攻勢,可白紫蘇攻勢淩厲,薑厭被逼得雙腳在石板上劃出兩道深深的痕跡,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後滑去。


    薑厭額頭上冷汗直冒,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她清楚地意識到了兩人之間的差距。


    白紫蘇可不會放過這絕佳的機會,趁勢欺身而上,動作一氣嗬成,眨眼間,寒光一閃,長劍便穩穩地橫在了薑厭的脖頸上。


    至此,勝負已分。


    台下觀眾先是一愣,隨後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唿聲,精彩,太精彩了,誰能想到兩個丹修竟然能打的如此激烈,讓青雲宗的一群小蘿卜頭自慚形穢,要不要人活了啊,練劍,必須練劍,明日寅時就爬起來練。


    白紫蘇收劍入鞘,單手把薑厭拉了起來,眸中的欣喜掩飾不住,“你的劍法很不錯。”


    薑厭低斂著眉,整個人身上散發著悲傷的氣息,“不及小師叔。”


    “怎麽不叫蘇蘇小師叔了。”白紫蘇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這可是隻屬於你一個的特權。”


    薑厭低著頭不說話,白紫蘇無奈歎息,“你跟我來。”真是一個矛盾孤僻的娃,生氣了不說話,傷心了也不說話。


    薑厭乖乖的被白紫蘇拉到了小角落裏,原住民們一臉驚奇的瞧著她,感覺她就像那含羞草,戳一下自己就縮迴去了。


    白紫蘇一個眼神逼退了躍躍欲試的翁亦然,蒼嶼闊和梵音三人組,這三個倒黴的,想挨一劍就早說。


    梵音幹咳一聲,雙手合十,給薑厭拋了一個媚眼,“薑厭師侄,來找師叔玩啊。”


    “啪——”


    冷弦思麵無表情的給了他一巴掌,“死和尚,你在亂說什麽玩意,一邊發情去,別帶壞了我們單純的師侄。”


    梵音震驚,梵音委屈,梵音去找溫清然哭唧唧,他說的話有什麽不對嘛,白紫蘇帶到這裏來,不就是和他們這些師叔玩的嗎?!她想到哪裏去了。


    他雖然不正經,但也不是那種能隨隨便便調戲師侄的人啊。


    溫清然尷尬的笑笑,話是沒毛病,但你拋的那個媚眼直接把這句話變了意思啊,這一巴掌挨的不虧。


    冷弦思一臉溫柔地的看著躲在白紫蘇身後的小姑娘,“你叫薑厭是嗎,我叫冷弦思,你可以叫我冷師叔。”


    翁亦然一臉見了鬼的模樣,肘了肘蒼嶼闊,“她啥時候這麽溫柔了?”


    蒼嶼闊一臉花癡的模樣,呆呆的說,“不知道,但如果她對我也這麽溫柔就好了。”


    翁亦然:……傻子一個。


    薑厭看了一眼白紫蘇,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才上前一步行禮道,“碧水宗薑南羽之徒薑厭,見過各位師叔。”


    她頓了頓,看著麵前一臉期盼的冷弦思,又小聲的補充道,“冷師叔。”


    “哎,乖。”冷弦思笑的像個太陽花一樣,拿出了她剛才在儲物袋中翻了半天才找到的禮物,“來,這是個防禦靈器,你拿著,算是師叔的見麵禮。”


    薑厭有些慌亂的倒退了一步,她太熱情了,但她笑起來很好看,像白紫蘇一樣陽光開朗,毫無陰霾,她們是一類人。


    “師叔給你的就拿著。”白紫蘇現在覺得她就像過年的家長,孩子收個紅包都得看她的臉色。


    白紫蘇一聲令下,薑厭才接過了靈器,小聲說,“謝謝冷師叔。”


    冷弦思笑得一臉和藹,哎了一聲,滿臉寫的這小丫頭長的真俊,真有禮貌。


    白紫蘇:……更像了怎麽辦。


    陳言繃著臉走了過來,幹巴巴的說,“你的劍耍的不錯,叫什麽名字。”


    薑厭緊張的背地裏直搓手,“它叫初生,初始的初,生機的生。”重劍起這個名字很可笑,但這是她的救贖。


    陳言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挺好,三日後來歸樂居,我給你打一把劍鞘。”


    薑厭瞪大了眼睛,忙說,“謝謝陳言師叔。”陳言比的第一場,她記得。


    陳言點了點頭,步履穩健的走了迴去,隻有一直在看著她的祝平安才知道,她這時候有多緊張,讓陳言主動社交,還真是為難了她。


    祝平安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還真是可愛呢,他直接把一個儲物袋拋給了薑厭,“裏麵有一些陣盤,拿著玩。”


    薑厭看了一眼祝平安,不認識的病秧子,但還是認真地說,“多謝師叔。”


    祝平安在抬手間,寬大的暗綠色衣袍袖子順勢滑落,露出了纖細如柳枝般的手腕。


    那手腕白得近乎透明,青色的血管在肌膚下若隱若現,與暗沉的衣袍形成鮮明對比,陳言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不禁微微一滯,眉頭下意識地皺了起來。


    祝平安感受到了炙熱的視線,微微偏了偏頭,陳言立馬收迴視線,耳朵通紅。


    這邊歲月靜好,蒼嶼闊和梵音那裏簡直是兵荒馬亂。


    “沒人告訴我還要送禮物啊。”蒼嶼闊哀嚎著,整個人都快鑽進儲物袋了,也沒翻出個能送人的東西。


    梵音同樣一臉菜色,倒著手中的儲物袋,他一個和尚,兩袖清風的,送什麽啊——


    可憐老媽子溫清然下去打擂台了,留下這哥倆狼狽不堪。


    白紫蘇抽了抽嘴角,至於嗎?


    翁亦然穩穩坐在一旁,別看他,他被那殺千刀的長月宗騙的褲衩子都不剩了,真正意義上的一個鋼鏰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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