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白紫蘇忍不住急迫的問道,後來呢,桑之澈師兄被尋迴了嗎,人族的第一道防線,搶迴來了嗎?


    “在我天衍宗手中失去的防線,自然是由我天衍宗親自搶迴來。”蒼嶼闊紅著眼眶使勁拍了一下桌子,似在憤怒,又似在悲戚。


    “是啊,搶迴來了,那天,天衍宗的首徒柳詩文師姐持著一柄長劍親自來到了邊界之地。”


    “據有幸看到的人說,那天的柳師姐,生生的把魔族殺斷了層,甚至斬了幾個魔王,殺到了魔族膽寒,有整整一年沒敢入侵我人族邊境線。”


    一襲白衣,七尺長劍,踏雪而來,灼盡風華。


    溫清然的語氣中滿是對柳詩文的讚賞,一人一劍,單槍匹馬,簡直是吾輩的楷模!


    “那桑之澈師兄呢?”是人是屍,都是要迴家的,白紫蘇揪起了心。


    溫清然搖了搖頭,“柳師姐找遍了整個邊界之地,也沒有帶迴桑師兄的一點音訊,最終隻能無功而返。”


    “怎麽會……”白紫蘇張大了嘴。


    “這件事自此也便成了天衍宗的心結。”祝平安拍著蒼嶼闊的肩膀,給予他一定的力量。


    “總有一天,我要親自去邊界之地。”蒼嶼闊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他不信,不信那個那般肆意瀟灑的少年就那樣葬身於那個陰暗之地,他一定在某一處等著他接他迴家。


    “我們陪你一起去。”陳言認真的說,“我們會一起去的。”


    “自然!蒼嶼闊,若是桑師兄沒死,我們陪你一起把他帶迴家,若是他不幸葬身於那裏,咱們便一起殺光魔族給他報仇。”冷弦思握起了拳頭,眸子中淚花閃爍。


    “好,一言為定。”蒼嶼闊率先站起來伸出了拳頭。


    “一言為定!”七個大小不同,顏色各異的拳頭相撞,這是他們的承諾。


    在未來的修真界裏,他們的名字一定會大放異彩。


    ……


    天際那一縷深藍徹底淡去,呈現出清晨陽光照耀下特有的通透色彩,伴隨著初升的朝霞,無邊絢爛。


    “什麽?你們要去凡間?”忙的不可開交的杜若看著自己麵前站的這一排小崽子們,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弦思,你不是快突破到築基了嗎?不認真修煉,怎麽想起去凡間了。”杜若把目光落在了最好突破的冷弦思身上。


    “哎呀,杜師姐這不是還差一點嘛,我們想去執事閣領個任務,然後去凡間逛逛,說不定還可以在宗門友誼賽之前突破到築基呢。”冷弦思抱著杜若的胳膊撒嬌。


    “好不好嘛,杜師姐,我們保證不會闖禍的。”冷弦思眨了眨眼睛,作乖巧狀。


    杜若被她纏的沒有辦法,“好啦好啦,我去問問最近誰有時間陪你們一起去,一個個,年輕就是有闖勁。”


    “哦耶,多謝杜師姐,最喜歡杜師姐了。”冷弦思開心的繞著她轉圈圈,攻略成功!


    “你們啊,別人都是築基了才出去曆練,你們倒好,一個個煉體就往外跑,等什麽時候你們七個小崽子全部突破到築基,就不需要我安排人保護了。”杜若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保護,固然是一種關愛,但絕不應是過度的保護。過度保護就如同用密不透風的繭將希望的蝶蛹層層包裹,看似是嗬護,實則是禁錮。


    要知道,修士之路,本就是荊棘密布、險象環生。真正的修士,不是在安逸中被塑造出來的,而是在生死邊緣曆經磨難,從一次次與死神的擦肩而過中領悟生命的真諦和力量的極限。


    “現在沒有突破到築基的就剩咱們倆了。”白紫蘇和冷弦思對視了一眼,無奈的聳了聳肩,還能怎麽辦,加油唄!


    “行啦,不用圍在我身邊了,你們先去執事總堂挑選挑選看凡間有哪些任務,我去聯係一下。”杜若擺了擺手。


    看著幾個小崽子相攜離去的背影,杜若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一群小孩子們啊。


    “走嘍,出發了。”一些稀奇古怪的飛行靈器劃過長空,帶走了少年們的歡聲笑語,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程。


    “歇歇,歇歇吧。”冷弦思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實在走不動了,也飛不動了,一點靈氣都沒有了。


    白紫蘇也是麵色發白的扶住陳言,這煉體和築基就是差的多,這飛一天都不帶累的。


    “行吧。”溫清然看了看天色,此時太陽已經西斜,橙紅色的餘暉給天邊的雲彩鑲上了一道絢麗卻又略顯暗淡的邊,“天色也不早了,咱們今天就站在此處歇息。”


    “好好好。”溫清然的話音剛落,冷弦思就已經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哎呦喂,我的老胳膊老腿,她苦著一張臉,捶著自己多災多難的腿。


    “吃餅。”陳言言簡意賅的塞了個餅在她的手裏,漆黑的眸子中滿是關切。


    “阿言,還是你待我最好。”冷弦思眼淚汪汪的,非常感動。


    “咦——”白紫蘇打了個冷顫,“快吃吧,吃了眯一會兒,明天要起一個大早趕路呢。”


    “好。”冷弦思一秒收迴自己的表情,變得高貴冷豔,連嚼餅的動作都淑女了起來。


    收放自如啊,白紫蘇在心裏感歎。


    幾人也不挑,簡單吃了餅洗漱了一番後,草草收拾了一下便沉沉的睡了過去,當然還留下了一個放哨的。


    排除了姑娘家,再排除了溫清然和祝平安這兩個大病初愈的,就隻剩下了梵音和蒼嶼闊,一個守上半夜,一個守下半夜。


    夜,像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將整個世界籠罩起來。


    四周一片幽寂,靜得隻能聽見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那聲音仿佛是黑暗中某種未知生物的低語。偶爾傳來的一兩聲夜梟的叫聲,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突兀,令人毛骨悚然。


    月光如水,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地麵上,勾勒出詭異的光影。


    正在潛心修煉的少年,原本平靜的麵容突然抽搐了一下,緊接著他那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眼中精芒一閃而過。“不對,這感覺不對!”


    他心中警鈴大作,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如潮水般向他湧來,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直覺,仿佛暗處有一雙雙充滿惡意的眼睛正在窺視,卦師的直覺是最準的。


    他不敢有絲毫耽擱,一個箭步衝向還在沉睡中的幾人,一邊大力搖晃著他們的身體,一邊壓低聲音急切地喊道:“快醒醒!有情況!”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寂靜的氛圍中卻如同炸雷一般,將幾人從睡夢中硬生生地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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