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萌萌、塗樂琪、金曉月從8號門進,以上就是所有人的入場順序,再說一次,第一個人獲得一百分後10分鍾結束計分。”霍軒將56個學生分到場地的八個入口,對應了交叉線的八個端點。


    金曉月和楚燈麵麵相覷,沒有說楚燈去哪個門。


    孟秋鶴又舉起了手,“教官,孟秋鶴和裴寒星在哪個門?”


    霍軒掃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我叫到名字的四個人留一下,楚燈、孟秋鶴、裴寒星、湯榛,其他同學可以到指定的入口準備測試。”


    楚燈揮別金曉月她們三個,看了眼另外三個人,估摸著應該跟體檢結果有關。


    “你們四個從正門進,初始積分為負十。”霍軒拿著一個黑色的機器在四個人的設備卡上貼了一下,宣布道。


    “啊?”孟秋鶴撓頭,“難道是因為我們太強了?”


    裴寒星心跳漏了一拍,他自己知道自己的特殊,所以選擇靜觀其變。


    “為什麽?!這不公平!”湯榛不滿地叫道。


    “這恰恰是為了公平,你們的體檢報告顯示身體素質比其他人強,所以單獨增加難度,開不開心?”霍軒沒有生氣,跟一群小崽子生什麽氣,他還盡力表現得幽默一點。


    孟秋鶴特別捧場:“教官你要這麽一說,我可就來勁了!高低得拿個前三!”


    “前三哪夠?我看你能拿第一。”霍軒揉了揉這小子的腦袋,說道。


    “嘿嘿,我可比不過楚燈。”孟秋鶴不敢誇大,說完看了一眼楚燈。


    楚燈一聽就知道霍軒在陰自己,她的體檢報告數值跟金曉月差不多,金曉月沒事她有事?


    但她不能質問霍軒,一問就暴露她對於體檢報告的事兒心知肚明,這坑是必須踩的。


    不過楚燈本來也沒想出風頭,她一個四級異能者跟一群普通人比體能,一群綿羊裏放進一匹狼,再搞事就勝之不武了。


    拿個八十幾分就行,反正她競賽分滿了,體能分對她影響不大,而且後期進異能者的隊伍裏,能不能上大學還另說。


    寒窗苦讀十二年從頭來一遍義務教育的楚燈想到這,也不禁有些心痛。


    “上午第一場八點開始,你們八點從正門進去就行,你們四個相互監督一下,我就不看著你們了。”霍軒說了一聲就走了,留下四個人麵麵相覷。


    楚燈見時間還早,才七點半,還有半個小時,就移到大門口的綠化花壇邊坐下了。


    孟秋鶴正納悶的跟好友嘀咕著:“你說到底哪個檢查顯示咱倆素質好,楚燈我還可以理解,你最近才開始鍛煉的也能這麽突飛猛進?”


    裴寒星聽不得這個,他唿吸一頓,埋頭坐在花壇另一邊。


    孟秋鶴追了過來坐他旁邊,將好友的視線擋的一幹二淨,繼續分析:“我年前剛體檢過,醫生還說我有點兒缺鈣,讓我補補鈣才能長高來著……”


    裴寒星:“。”


    他默默聽著孟秋鶴的吐槽,理解對方是因為驟然得知自己體檢結果而有些激動,但這並不是孟秋鶴扒著他講話的理由。


    “你知道你月考成績嗎?”裴寒星聽他越扯越遠,主動轉移話題。


    海市一高每個月月底會有考試,他們3月31號剛考完模考。


    孟秋鶴一愣,頓時來了興趣,他突然靠近裴寒星,一副偷感十足的模樣,特地壓低了聲音問道:“楚燈多少?”


    “……第一,832分。”裴寒星迴答了八卦的好兄弟的問題。


    “星啊我的星啊!”孟秋鶴突然假哭起來,“在我畢業之前還能看到你拿一次第一嗎?”


    嚎著嚎著孟秋鶴自己又樂了:“你多少?我猜肯定是第二,老傳統了。”


    孟秋鶴明顯一副調侃的語氣,滿分850分,3+4的學科,三門主科,四門副科,除了必須選擇時事政治,其餘三門楚燈和裴寒星選的是傳統的物化生,也就是以前說的理科。


    兩人在這些客觀學科上不相上下,都滿分,唯二有差異的隻有語文和時事政治這兩門主觀題多的。


    裴寒星每次都死在時事政治上的分,語文偶爾也會拖一下後腿。


    楚燈和他一比,那就是七邊形戰神一樣的存在。


    “我第三。”裴寒星突然說道。


    “我知道你第、第幾?”孟秋鶴瞪大眼睛看他。


    “很驚訝嗎?我第三,825分,第二是829分。”裴寒星挑眉道。


    孟秋鶴不解:“不是?誰把你萬年老二的位置給搶了?”他還有點好奇和激動,太稀奇了太稀奇了!海市一高萬年不變的成績榜有了變動,絕對是個大消息,他覺得不僅班裏的同學會吃驚,老師估計也得連夜翻第二名的卷子,好好品味一下這個黑馬的成績。


    “你認識,他叫時闞。”裴寒星說出了一個讓孟秋鶴大吃一驚的名字。


    楚燈聽到這個名字眼神閃了閃朝無知無覺的兩人看去,姓時?


    不知道跟代號時鍾的指揮有沒有關係?


    楚燈從記憶裏迴顧了一下關於時闞的印象,不是一二班的,是9班的一個男生。她記得似乎是個藝術生,之前金曉月的樂器社團裏見過,長相氣質都挺出色的。


    “你們在說時闞嗎?”


    三人朝說話人看去,湯榛咬了咬下唇,“時闞怎麽了?”


    “哦,他月考第二。”孟秋鶴迴道。


    “不可能!他一個藝術生怎麽能考這麽高?他一定作弊了!”湯榛叫道。


    三人皺了皺眉,不約而同地打量著失態的湯榛。


    湯榛卻沒有搭理他們,轉頭朝大門走了過去。


    楚燈一看時間,才七點四十八,沒到八點。


    孟秋鶴有些無語,“不是,霍教官說了我們四個八點才能進!”


    湯榛頭也不迴的說道:“剛剛信號就沒了,其他人已經開始考試了,我進去找霍教官問問情況。”


    說完,他進了正門,不一會就消失了。


    “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他這麽神經呢?”孟秋鶴都氣笑了,他轉頭朝楚燈搭話,“他在班裏也這樣?”


    “沒關注過。”楚燈搖頭。


    除了運動會那次故意給她報名長跑,湯榛也就是在集訓遊戲時搞了點小動作,對楚燈來說都是不痛不癢的小事兒,她沒有特別注意湯榛。


    裴寒星聽後,突然問道:“你見他喝一種藍色藥劑嗎?”


    藍色藥劑?


    楚燈想起被她留在宿舍的藍色藥劑,火蝴蝶送來的,能提升異能力的藥劑。


    和裴寒星提到的會是一種嗎?


    普通人喝了異能提升藥劑會怎麽樣?


    她翻查著對湯榛的記憶,並沒有與之相關的場景。


    不過裴寒星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楚燈對上裴寒星的雙眼,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裴寒星先錯開視線,盯著地上的地板紋路看似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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