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以真那為首的ast幾人進場,此時的銘隻是輕輕品著手中果汁,眼神緊緊的盯著不遠處小心翼翼跟在最後方美紀惠,像是在想著什麽。


    “果然,我的侄女也來了呀。”


    銘搖晃著裝有果汁的酒杯,看待美紀惠的眼神中充滿著平日裏極難見到過的和煦。


    而美九也隻是靜靜的看著銘,“銘先生看上去還真是很樂在其中呢。”


    “有嗎?應該算是我這個大伯對唯一的侄女的一些小關照吧。”銘真誠的笑著。


    這可能是這是他一生中為數不多發自內心的笑容吧。


    “哈哈,銘先生的侄女也是相當好看呢,如果可以的話,有時間就想好好和她坐下來聊聊呢。”


    在美九與銘互聊的時候,一個看上去就較為幼小用頭發蒙著臉的女仆就拿著手中盤子,慌慌張張的走來。


    “咳咳,這...這位先生和小姐,要來點酒嗎?比如威士忌,白蘭帝……什麽的...”


    少女如此羞澀的介紹著,可銘的目光卻隻是默默盯著她,並未開口迴答,而少女又不好在人家還未答複時離開,兩人就如此僵持著。


    “果然到了呀。”銘像是不出所料般自言自語著,隨即徑直看向少女,似乎就快要將她看透。


    “呃...先生?女士……”


    少女頭發下的眼神變得有些不耐煩,而且一個想法也逐漸浮現在她的腦內。


    ‘等等!我之前聽說在日本好像有些富家少爺取向有些...那個,不會這人剛好是那種類型的吧……不!要!啊!!!’


    氣氛變得極為尷尬,連語氣都變得我是焦急時,一旁的美九開口迴答道:


    “小妹妹~那就來兩小杯白蘭地吧,姐姐的那杯記得多放點冰哦。”


    “呃...哦!明白,那我先去問問其他人去了,兩位的白蘭地很快就到。”


    隨後,隻見少女三步並作兩步,幾乎是用著小跑的方式離開了銘我做的這一桌。


    此時此際,甫入宴會廳,美紀惠便惶恐地環顧四周,遲遲不敢與燎子一同坐去宴會廳稍偏中心的桌旁。


    “美紀惠別單站在那邊,快來這裏!”見美紀惠進門後便一直佇立不動,一臉疑惑的日下部燎子沉聲催促。


    “啊……不…我待在這裏就好…”


    聞此,燎子移步上前,單手抓起美紀惠,將其直直按於宴會椅上。


    “不行啦,你也是ast的隊員,必須跟我們住在一起才行!”


    燎子麵色凝重,沉聲道,美紀惠見事已至此,亦隻能發出“啊,嗚嗚!”之聲,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抗議和掙紮。


    隻見那美紀惠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的臉上滿是害怕,額頭上甚至都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來。


    連坐在一旁的燎子都發覺異常,畢竟哪有好人從剛來到就鬼鬼祟祟的四處張望著像是有什麽極其不想見的人一樣。


    “燎子隊長,對...對了,因為我想去洗手間,所以才會如此坐立難安的!”就在燎子想要出聲詢問時,美紀惠率先開口道。


    燎子有些鄙夷的看了看美紀惠,“是嗎?那就趕緊去吧!”


    “好的,我現在就去!”聽到燎子的許可,美紀惠心中稍安,轉身快步走向廁所。


    “砰!”美紀惠剛邁出幾步,突然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撞來,她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不禁失聲驚叫。


    倒地的美紀惠抬頭望去,那張熟悉的冷峻麵龐赫然出現在眼前。


    “......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這裏?”麵前的男人麵沉似水,聲色俱厲地問道。


    “父親!”被撞倒的美紀惠見到來人,身體不由自主地喊出聲來。


    燎子見到此人,不假思索地喊出了來者的身份,“什麽!岡峰重工董事兼任社長,岡峰虎太郎!”


    “...意思是,你是社長的千金呀!”燎子滿臉驚愕,難以置信地叫道。


    反觀一旁的真娜,卻是一臉沉穩,緩緩說道:“還真是看不出來……”


    望著美紀惠,此時的虎太郎仿若未聞周遭嘈雜的議論聲,依舊麵色冷峻地對美紀惠質問道:


    “……我應該告訴過你,不準再接近與岡峰有關的場所吧……我再問一次,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那...那個......父親...我...我……”


    美紀惠身體微微顫動著,緩了緩,手上用力握緊,然後緩緩起身,一臉堅定地說道:


    “我……加入ast了,因為我想要幫助別人…今天是為了…執行任務,所以!”


    說到此美紀惠的眼神中充滿著信心,可也就在這時,虎太郎冰冷的一句話打斷美紀惠的發言道:


    “我的確說過,隨便你去哪裏都可以......隻是沒想到我女兒會蠢笨到這個地步...偏偏選擇加入一個沒用的部隊……”


    虎太郎的言辭間盡是對 ast 的貶斥,將剛重拾些許信心的美紀惠再度推入冰窖,亦將 ast 全體成員迄今的所有努力全盤否定。


    “…怎……怎麽會,ast才不是沒用的…”美紀惠雖然害怕,但依舊為ast辯解道。


    聽到自己所帶領的部隊被侮辱,剛才還坐著的日下部燎子站起身。


    “你說誰沒用!這句話我可不能當做沒聽見…包括麵前的這個孩子在內所有隊員都在拚了命的執行任務,你不可以否認她們!”


    “嗬嗬,你們ast口口聲聲說要打倒世界的災難【精靈】,可直到現在也依舊沒有成果呢,你們隻不過是在不斷的浪費納稅人的血汗錢,即使如此,也依舊存在的虛有其表的部隊,你說這個部隊哪裏有用?”


    “但……但我們可是為了達成目的拚上性命啊……”聽聞此話,燎子沉默了片刻,然後無力的反駁虎太郎道。


    畢竟人家不說【炎獸】三進三出這件事已經算是給ast留了些麵子了。


    “重要的是結果,過程這類的東西壓根就不重要,即使沒有需要達成的東西,也隻是妄想……毫無價值,毫無利益可言。”言罷,虎太郎一步步朝著燎子走去,神色愈發不屑地說道。


    話畢,虎太郎將目光移迴美紀惠,沉凝地說道:


    “我會讓你退出ast,再次迴到我的身邊,並重新開始教育你,以我的力量讓你從部隊除名易如反掌,知道了嗎……美紀惠?”


    聽到這些話,美紀惠的雙眸再次泛起淚光,她迴想著與折紙一同練習的時光,美紀惠一臉堅毅地反駁道:


    “父親…ast並不是沒用的部隊!”


    就在宴會廳中央餐桌的局勢愈發緊張之際,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鳶一折紙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走到虎太郎麵前,她同樣堅定地說道:


    “總有一天,我們會打倒精靈給你看的,即使賠上性命也無所謂,所以“阿修克羅夫特”試做型【愛麗絲】應該讓給ast才能發揮作用,打倒所有精靈!”


    聽到這些,虎太郎稍作思考,而後沉穩地說道:


    “真是勇敢的小姑娘,如果你想使用那就展現出使用它的資格。”


    虎太郎亦未執意要求美紀惠退出 ast部隊,隻是轉身離去。


    虎太郎離開後,美紀惠的淚水如決堤之水般奔湧而下,她旋即奔向洗手間,臨行前向燎子致歉道:


    “我的父親說了那麽多難聽的話,真的很對不起,那麽我去洗手間了!”


    一路上,美紀惠的眼淚仍無法遏製地流淌,隻因來自父親的否定,對女兒的傷害實乃巨大,致使美紀惠亦陷入哀傷之中。


    在角落銘所坐的座位前,看著這一幕的美九有些為美紀惠而憤憤不平。


    “銘先生你弟弟怎麽迴事!身為父親不但不支持女兒的夢想就算了,怎麽能這樣呢,不行!我要我的力量去讓小弟弟同意他女兒的想法!”


    隻見美九一邊急切地說著話,一邊如同一道閃電般迅速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她那美麗的麵龐上流露出一絲焦急與堅決,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去找虎太郎好好談一談。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銘突然用著隻有他與美九能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給我停下,美九。”


    “為什麽呀,銘先生


    美九不解地看向銘,眼中帶著疑惑與不甘。銘放下手中的酒杯,緩緩說道:


    “我們岡峰家的家事,你不用管,或者說,這種情況才是我們家族的常態。”


    美九聽了銘的話,雖心有不甘,但還是慢慢坐了下來。


    “可是銘先生的侄女看起來好可憐,夢想被打擊的感覺很疼的,我非常清楚。”美九小聲嘟囔著。


    銘無奈地歎了口氣,目光投向現在正與合作方談論著生意的虎太郎,心中不禁感慨著。


    ‘像...太像了,明明很疼愛女兒呀,不想讓看上去沒有競爭力的女兒被卷進那殘酷的家族鬥爭中而選擇趕她出家門。’


    ‘因為害怕女兒被可怕的精靈傷害,生命受到威脅而選擇為美紀惠做選擇,和年輕的我與他就跟弟弟一樣,隻是不知道怎麽去麵對反而給想愛的家人帶來傷害了啊。’


    銘感歎著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目光也正好從虎太郎身上移開。


    就在銘視線離開的瞬間,虎太郎就像是感受到什麽般轉頭隨著視線的方向看去,不知為何,剛剛自己像是被一道曾經奢望而熟悉的視線所注視。


    但看去時,看見的隻有一位富家千金和身旁恭恭敬敬的管家。


    “嗬,我是怎麽想的啊,那個傲慢的兄長大人怎麽會注視並來到這裏慶祝我的成功呢,傲慢到把我努力奪得的家主之位看做毫無興趣之物的他呀。”


    就如此想著,稍微歎息一會的虎太郎便重新投身於與合作夥伴們的交流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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