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倫敦靜謐的某片貴族宅邸區內,一棟燈火通明的別墅內。


    “啪!撲通、砰——”


    伴隨著拐杖的敲擊聲響起,一位身形略顯肥胖的猥瑣中年人如遭重擊,瞬間被擊飛出去。在這過程中,他還撞到了客廳的椅子才發出一聲沉悶的重響,最後才勉強停了下來。


    “啊啊啊啊——”被砸倒在地的男人痛苦的廝鳴,隨後抬起頭臉上寫滿著恐懼的看向麵前的‘黑焰修羅’。


    “等等,你不要過來...我和你無冤無仇啊,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求你了,不要過來...金錢、美我都可以給你,求你放過我吧!”


    隻見那個身材略顯臃腫的貴族,此時正像一隻受驚的蛤蟆一般,狼狽不堪地趴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他那原本就因恐懼而扭曲的麵容此刻更是顯得猙獰可怖。


    而銘聽完之後,麵具下的表情微微停滯瞬間。他那原本僵硬的麵容突然變得鬆弛下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注:銘因為表情僵硬的關係,其實在來之前是反複在路上實驗的,這才有現在的效果。)


    緊接著,他用一種異常平靜且冷漠的語氣開始緩緩地陳述起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米多亞·凡高科基,你竟然喪心病狂地指使手下綁架無辜孩童,將其送至薩列斯托處,以供其進行慘無人道的人體研究,致使眾多父母與子女骨肉分離、陰陽永隔,而這一切,僅僅是為了你那虛妄的富貴夢和醜惡的利益......你罪該萬死。”


    隨著他每一個字從口中吐出,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結成了冰渣,寒意刺骨。


    “呃...呃...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男人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這位對自己犯下的惡行,好像什麽都知道的人,臉上不禁露出了難以置信之色。


    就在他還沉浸在事情敗露的難以置信與恐懼之中時,隻見銘猛地舉起手中的拐杖,以常人根本無法捕捉到的速朝著對方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那人的頭顱就像熟透的西瓜一樣爆裂開來,鮮血和腦漿四濺飛射。


    銘冷漠地看了一眼腳下的屍體,鮮血濺在他的【靈裝】上,他沒有去理會,就像是察覺不到異樣感一樣,在世人眼裏就如盛開的彼岸花。


    他的拐杖抬起再輕輕的敲擊地麵,倒在地上的無頭遺體並開始自動燃燒起黑色的火焰,隨著火焰完全將遺體包裹,旁邊銘的身體也逐漸從腳到頭開始變黑,碎裂最終消散在這個房間之內。


    在昏暗的小巷深處,一隻黑貓靜靜趴著,眼神如閃爍的寶石。


    突然,一根手指從陰影中伸出,指尖燃起漆黑的火焰,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火焰凝聚成一個模糊的身影,那是銘,神秘而孤獨的精靈。


    黑貓微微抬頭,警惕地打量著他。銘則是麵無表情的將他抱起,嘴上說著:


    “我們走吧,栗子。”銘邊著,身上的漆黑靈裝也隨之褪去一步步走出小巷。


    在走出小巷後,少年冷冷的走在上街,撫摸了一下懷中剛熟睡的栗子,而心中思考著:


    “第37個...也是除了那位二皇女和dem的董事會成員,這就是,最後一個與薩列斯托有人體實驗研究關係的人。”銘心中嘀咕著,眼罩下的赤色羊睡也緩緩平靜下來,


    “不過嘛,他藏還是挺會藏的,每一個都把自己包裝成慈善家、善良人士等……來掩蓋自己醜陋的事跡啊,隻是為了點利益就能讓與自己毫無相幹的人家破人亡,根本不會有人發現呀。”


    銘暗自感歎一句,他此刻的心中並無多少罪惡感,可能是他本就沒有多少的同情心吧。


    在前世,他就仿佛一頭孤獨行走於荒野中的野獸,與周圍的世界格格不入。孤僻和冷漠成了他如影隨形的伴侶,那冰冷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不為人知的心。


    然而,命運總是充滿了戲劇性的轉折。就在那一天,獨自徘徊時,一個少女不經意間闖入了他的視野。那個她,宛如春日裏綻放的花朵,散發著溫暖與柔和的光芒。


    從那一刻起,他內心深處的某些東西開始悄然蘇醒。


    漸漸地,他發現自己竟然會對那些遭受殘害的孩子們心生憐憫之情。曾經,這些苦難對於他來說不過是過眼雲煙,也會為得知如此之多的無辜孩童被他們迫害,而感到悲傷與憤怒。


    “我知道...我所做的行為並非正義,隻是一個自私的人在濫用力量,去懲罰自認為惡的家夥罷了...”銘如此想著,也慢慢的可以理解24年後狂三為何毫無顧慮的解決掉那些小混混了。


    “因為……法律並不是能製裁任何邪惡的,而那些惡徒所傷害的人也有可能得不到應有的報應,這個時候隻有化身為比他們更加罪惡的‘人’才能製裁他們吧。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即使是背負所有人的罪名……。”


    “啊,我還真是變了啊。”銘自嘲著,隨後就繼續的踏入了倫敦中沒有被路燈照亮的地方。


    而此時的dem社總部這邊


    “哦~還真是有趣呀!這種如同野獸般給予所見之人絕望的力量,真的是太有趣了啊!”


    總裁辦公室內,一名白色短發身穿西服的帥氣男子正端坐在電腦前,他的表情無比的興奮。


    “艾紮克,要解決掉他嗎。”就在白發男子還在興奮時,他身後的平淡女性聲音朝他問道。


    “不用了,艾倫,這位【炎獸】還真是幫了我大忙呢,去解決掉和薩列斯托那個傻子的協助者,這可是原本你要幹的事啊。”


    維斯考特撇過頭,看向自己身後的金發女人,臉上是壓抑不住的笑容,“哦,還有你,想依靠他人來幫助自己,篡奪我的董事之位的佩爾多羅拉閣下。”再低頭,是被艾倫踩在腳下眼中滿是絕望的瘦削男人。


    “對不起,董事!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佩爾多羅拉求饒道。


    看著眼底下,這個絕望的男人,維斯考特隻是微微一笑,“哈哈哈哈哈,你居然會向我求饒?那還真是可惜啊。”


    維斯考特話音落,踩著他的艾倫便提起刀,一劍了結了他的性命,連哀嚎聲都不曾發出。


    等解決掉佩爾多羅拉後,艾倫收起刀,再次問向眼前的男人,再次朝維斯考特確認道:


    “那艾紮克,【炎獸】確定不要處理嗎?”


    “哈哈,當然不用艾倫,你要明白在幾年後我們可是有一場去日本的對精靈會議啊,如果沒辦法讓他幫高官權貴們知道精靈的可怕之處,我們又怎能,好好談出合作呢。”維斯考特張開手,像是要喝彩些什麽般。


    “艾紮克,那你當時為什麽要拒絕薩列斯托的請求呢?向世界複仇不是我們的最終願望嗎?”艾倫有些不解的問道。


    而維斯考特隻是收起笑容,緩緩說道:


    “薩列斯托那所謂毀滅人類的計劃,不過是創造一台厲害的顯現裝置而已,對於‘那個女人’來說,這種愚蠢的工程可不是什麽好的啊,我又怎會讓他用著dem的名義來完成這些事呢?”


    “哦,原來如此。”艾倫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表情有點呆。


    看到艾倫似懂非懂的樣子,維斯考特表情沒什麽變化,微笑的轉過椅子,看著在各個貴族區七進七出的銘的錄像,才緩緩說道:


    “至於【炎獸】……將我最近解決掉的董事會成員與各地被刺殺的高官權貴,都說成是【炎獸】殺的就行了。讓他被宣傳為“極惡的精靈”就行,sss那邊也不會做事,不管的……而且再不濟,我們這不是還有最強的艾倫你嗎?”


    他的臉上變得更加玩味,好似見到獵物的狼般看上了屏幕上的這個獵物愛不釋手。


    此時另外一邊


    淩晨後,倫敦之外的小樹林內,銘捧著還在熟睡的栗子緩緩從中走出,而方則是一座巨大的別墅。


    銘站在別墅不遠處的小樹林裏,眼神變得冷峻起來。這座看似華麗的別墅,可在銘眼中也早已是主角這位買下孤兒院後,又將所有孩子送去實驗的惡徒的刑場。


    “最後就是你了,安斯利拉陛下。”銘的話音落下,【神威靈裝·伍番·反】就再次從披掛在少年身上。


    本來是想在你之前先解決掉那位dem董事會的成員的先解決掉,奈何他今天突然神秘失蹤了。


    就這樣,他輕輕將熟睡的栗子放,隨後習慣性的掰下手指,以作為解決掉人後,自己逃跑用的傳送錨點。


    無奈,銘已然嚐試過,自身難以如狂三那般,締造出高度智能的分身,即便是自己的創造物,也僅能如先前創造出的炎蝶一般執行某些最為基礎的指令,無法將語言等方麵複雜化並添加進去。


    不然也無需親身被sss與dem同時追擊的風險,自己來完成這些事了。


    銘想玩這些,無奈的踏出小樹林,自己的身體開始分解,化為大量的蝴蝶,朝別墅的方向飛去。


    『注:這招也是通過自己身體即為靈結晶的特性,想出來的,可以像是宇智波鼬或者海賊王裏吃了惡魔果實一樣,把身體元素來規避物理傷害,或身體分解變成其他靈力生物。』


    當自己化作的蝴蝶靠近別墅時,便看見了門口駐守的兩個一看就是魔術師的守衛,銘就警覺起來,心裏還想著:


    “這兩晚上不睡覺的嗎?這點了還有人心甘情願的來保護公主啊,怎麽說呢,雖然權利幾乎被剝奪,但該富貴的還是富貴嗎?這些英國皇室。”


    就在銘還在空中想著的時候,底下的魔術師也開始偷偷竊竊私語起來,他們好像都在誇他們所保護的安斯利拉二皇女。


    “唉,感覺保護二王女陛下好幸福啊,每天隻要二小時就可以換班,並有一個月幾萬的收入,二王女陛下還人美心善,如果她是正統繼承人就好了呀。”左邊的魔術師感歎道。


    右邊的魔術師也讚同,“是啊,而且二皇女陛下對待我們這些下屬很是親和,一點架子都沒有。不像大皇女……”說到這裏,他微微壓低了聲音,“天天冷著臉,還一頭白發誰知道正不正統啊。


    “就是!就是……”兩人毫無防備的聊著,銘見狀臉上的無語加深。


    銘不想再聽下去這種無聊的八卦,於是決定速戰速決。他控製著蝴蝶群瞬間湧向那兩名守衛。


    “啊?什麽東西!”兩人齊聲說道,就要抽出光劍。


    “啪!啪!”


    可隨著,兩聲手刀的敲擊聲,兩人就痛暈在地上。


    銘將兩名守衛解決後,悄悄潛入別墅內部。別墅內燈火通明卻寂靜無聲,在走廊上也沒看見第二個人。


    突然,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魔力波動,隻見前方正站著一位,身姿挺拔眼神如鷹般的男性軍官正駐守在門前。


    銘看得出來,自然絕非剛才的那倆逗比可相比,就率無聲靠近下手為強。


    銘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位男性軍官,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生怕發出一絲聲響引起對方警覺。


    當距離軍官隻有幾步之遙時,銘深吸一口氣,準備發動突襲。


    然而,就在他即將出手之際,那名軍官突然開口:“我早就發現你了,外來者。”銘心中一驚,但麵上仍保持鎮定:“你打算阻止我?”軍官冷笑一聲:“這是我的職責。”說著,手中已然握緊武器。


    銘不再廢話,操控蝴蝶群向軍官飛去,試圖幹擾他的視線。軍官揮動武器,竟輕鬆驅散了蝴蝶群。


    可不知從何伸出的黑色鎖鏈又將自己困住,隨著銘保有敬意的一手刀,他就緩緩的倒了下去。


    看著倒下的這個軍官,銘朝他禮貌的點點頭,並稱讚道:


    “你是個可敬的對手,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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