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問個清楚!”


    裴安突然轉身,往裴府大門走去。


    清風上前攔住了他。


    “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的情況下,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洛瓔知道他著急,但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


    裴府的情況如此詭異,他若是前去質問,驚擾到了幕後之人,恐怕就永遠也查不出真相來了。


    “那我該怎麽辦?怎麽辦?”裴安忍不住落淚。


    他白日裏才知道他爹已經死了半年,晚上又發現他娘已經放棄了他。


    哪裏能不難過?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將你知道的所有事都說給我們。說不定我們能從中找出線索來。”洛瓔隻想從他這裏得到各多線索。


    好破解迷題。


    幾人迴到了王府,坐在了洛瓔的房間裏。


    “我娘在佛堂裏供奉了幾個特別古怪的神像,幾乎日日都要祭拜。我光是看著那神像的樣子就覺得瘮得慌,可她卻格外虔誠。”


    聽到“神像”二字,洛瓔跟夜景湛心裏均是咯噔一下。


    洛瓔走到書桌上,拿起筆在紙上畫了張草圖。


    而後拿給裴安看,“你娘供奉的神像,其中可有這個?”


    裴安震驚得瞪大了眼睛,“沒錯!其中一個就長這樣。你怎麽會知道?”


    “因為我也曾遇到過對這神像很虔誠的人,就像是著了魔一樣。你娘會有這諸多反常行為,說不定就與神像有關!”


    洛瓔已經許久沒有得到過與那神像有關的消息了。


    還以為祭司都被殺了,邪教必定也已覆滅。


    可事實卻並非如此。


    按照裴安的說法,至少這半年來,那個邪教依舊活躍,而且還在害人。


    “早知道我就一把火燒了!”裴安懊惱不已。


    “隻燒了神像可起不到什麽作用。”洛瓔搖了搖頭。


    燒掉神像,還可以擺上新的。


    根本無濟於事。


    “那還有什麽法子,能救我娘?”裴安隻恨自己能力太弱。


    “你先不要著急,總會想到辦法的。”洛瓔也給不了他什麽好的建議。


    畢竟她也不曾真的接觸過對邪教癡迷的人。


    她轉而看向夜景湛,問道:“王爺可有問過翰林院下獄的那幾個人?”


    “問是問過了,但並沒有一個人願意說。要麽裝傻,要麽閉口不提。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們都知道這件事。”夜景湛與他們周旋了許久,也沒有能套出半句話。


    他們對這個話題諱莫如深。


    “翰林院上上下下,都知裴文朗在那口井裏。除了我跟裴安。”洛瓔隻覺得脊背發寒。


    “你說什麽?”裴文朗聽了洛瓔的話,隻覺得天旋地轉。


    洛瓔歎了口氣,“你現在仔細迴想看看,你去找他們的時候,他們臉上出現的神情,到底是驚訝還是害怕?”


    裴文朗當時去得匆忙,心裏又急又怕,所以來不及觀察他們的反應。


    但仔細想來,的確沒有看到誰麵上出現震驚的神色。


    裴安怎麽也想不到,他每日拚了命討好的人,竟然全都是蛇蠍!


    他心底不由生出恐懼來,“我們………可會有事?”


    “大理寺想要將殺人的罪名扣在你我身上,隻怕是很快就會有所動作。你得提前有個心理準備才行。”洛瓔在聽到甄秉那一番話之後,就知道他們兩個在劫難逃。


    大理寺想要冤枉一個人,多的是手段。


    不過,那也並不代表洛瓔會坐以待斃。


    她看了夜景湛一眼,麵露擔憂,“事情原本就複雜,今日王爺還這般高調地救人,簡直算是將把柄送到了別人手上。這下,被潑髒水的可就不止我跟裴安了。”


    夜景湛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戲謔。


    他知道洛瓔並不擔心他,反而是在等著看戲。


    “既然我將你帶迴來了,就得保護好你。你隻管在王府安心待著,其餘的事,我會處理好。”


    裴安聽到這話的時候,正在喝茶。


    他成功地被嗆住了。


    咳出來的時候,腦子裏隻有兩個字:完了。


    這不合時宜的動靜並沒有引來夜景湛太多注意。


    他拿起桌上的糕點喂到了洛瓔唇邊,“你晚上沒吃多少,吃點糕點吧。”


    這舉動多少有些曖昧了,明明方才裴安才被他的話驚住,他緊接著又做出這樣的舉動。


    洛瓔都懷疑夜景湛是故意的。


    她伸手將糕點接了過來,幾口吃了下去,而後站起身來,“時候不早了,王爺和裴大人請迴吧。”


    這是逐客令。


    夜景湛跟裴安知趣地退了出去。


    夜景湛迴了主院,裴安則去了洛瓔旁邊的房間。


    這一夜,幾個人各懷心思,幾乎都沒怎麽睡。


    第二日一早,夜景湛就去上朝了。


    二人用過早膳,洛瓔就在房裏默寫她昨日看到的醫書上的內容。


    裴安在她身邊轉來轉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將洛瓔晃得頭疼。


    她將手中的筆放下,幹巴巴地解釋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但我與王爺,並非是你想的那樣。”


    裴安訕訕一笑,“我可什麽都沒有想。”


    可他滿臉都寫著,他就是那樣想的。


    洛瓔也知道,夜景湛說話做事著實很讓人誤會,除非她能說破自己的身份,否則說再多話也沒有用。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她隻得換個話題:“眼下最要緊的,是如何擺脫這殺人的罪名,將真正的兇手抓出來。”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洛芷蘊從外頭走了進來。


    盯著洛瓔的臉看了許久,她方才說道:“你們應該知道自己給王爺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吧?”


    “娘娘這話說得不對。王爺是自己到刑部大牢裏來,沒人逼著他,也沒人求著他。”洛瓔說得理直氣壯。


    “你!”洛芷蘊氣得不行。


    裴安完全沒有弄清楚狀況,但聽洛瓔喊眼前的人“娘娘”,就知道她是夜景湛身側的人。


    她一來就盯著洛瓔看,說話的語氣也很衝。


    想來並非是認為他們給晉王帶來麻煩那樣簡單。


    隻怕是出於嫉妒。


    “大理寺的人已經找到王府來了,你們若是現在出去,王爺那邊也好跟皇上交代。”


    原來她是來“勸降”的。


    “我憑什麽要聽你的?”洛瓔冷嗤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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