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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夢伏在床上越哭越厲害,聲音哽咽道:“你不用假惺惺講什麽,你們男人根本就沒有一個是好的,我.....我....你走吧,你不用管我。”


    “這裏本是我的房間,我走去哪裏?”這話白雪也隻能在肚子裏想想,可不敢說出來。


    巫夢哭泣著,突然一雙溫暖有力的大手輕輕的按在她的肩膀,就好像是父親的手又好像是最多情的情人的手,然後耳邊又傳來濃烈的男人氣息:“莫要哭了,再哭就成了小花貓了。”


    “你根本就沒有中毒!偏偏還要裝出一副那個樣子!你這個大騙子!!”巫夢忽然轉過身來,瞪大了眼珠子望著白雪,問道:“哼!為什麽迷情草還對付不了你?”


    白雪微笑著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道:“如果白雪隨隨便便就被你一個小丫頭給製服了,那怎麽配做蝶戀花呢?”


    蝶戀花,花間的浪子,情人眼中的範蠡。


    更是昔日百藥門的門主,天下藥物幾乎無所不通,他從小接受的訓練可以有三十六種方法在無聲無息之間解毒。


    “你!”巫夢氣苦了,她隻覺得自己又尷尬,又可憐,心裏難受的要命,平白的就像個小醜,她在心底暗暗發誓:“白雪,我一定要讓你後悔,一定要讓你乖乖的伏倒在我的腳下!”


    在白雪的眼中,她隻是一個孩子,依然還停留在那年夏天的午後,可是春去秋來,草長鷹飛,昔日的小丫頭早已經長大了。


    白雪眨眨眼,笑嘻嘻道:“我什麽?”


    “哼!”巫夢重重的哼了一聲,再也不說話了。


    “哎……沒人聊天,不如早點睡覺嘍!”白雪哈哈一笑,將自己倒在大床上,道:“高床軟枕,還有人站著,實在是個呆的不行的呆子。”


    白雪自然不是呆子,那麽巫夢呢。


    巫夢也不做呆子,她也居然燙到了床上,然後把整條被子都一卷裹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休想要對我做什麽!!”


    剛剛要用藥迷倒白雪,強迫親吻,現在又是一副遇見大灰狼的小兔子般樣子。


    “你今晚不走了嗎?”白雪見她這摸樣,也知道她是賴定自己了,問道:“睡我這兒?”


    “嗯。”巫夢道:“我睡床,你睡地板!”


    白雪想了想,又起身開始脫衣服,苦笑道:“我?”


    巫夢見白雪居然開始脫衣服了,不禁麵色慘白,緊緊的抱著被子縮到了牆角,大聲道:“你什麽你?你想幹什麽?!我…我告訴你!!你要是做什麽!!姐姐…姐姐……絕不會放過你的!!”


    “你說我能幹什麽?”白雪邊說話,早已將白袍脫下,將裏子翻到外麵,在燭火下一抖,居然變作了一件黑袍,他歎氣道:“我當然想要睡覺了。”


    “這?”巫夢隻覺得在看戲法一般的,好奇問道:“姐夫?你在變戲法嗎?”


    白雪失笑道:“現在又喊我姐夫了?”


    “討厭!”巫夢看見他那笑臉就恨得牙癢癢,“不說就算了!”


    他們已經睡下了,隻是隔著一條被子躺著,夜更深了,燭火也滅了,整個世界一片漆黑,在黑暗中人們總是會想起很多,也會懷疑很多。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巫夢忍不住了,她的推了一把白雪道:“姐夫,你冷不冷?”


    白雪道:“嗯。”


    “嗯?是什麽?”


    “不冷。”


    “哦。”


    聲音靜下,又過了一會兒,巫夢又問道:“姐夫,你冷不冷?”


    “我不冷。”


    “哦,可是我熱!”


    “嗯。”


    白雪的“嗯”還沒落下,突然一個**裸的身子鑽進了他的懷裏,那個身子好似火一般的滾燙,而且還在發抖,裸露的肌膚猶如最光滑的緞子一般,她的胸膛已經緊緊地貼住他的胸膛,她的胸膛就像是鴿子胸脯一般,嫩而柔軟。


    “姐夫,有一件事我早就想告訴你了。”那個身軀的主人瑟瑟發抖,呢喃道:“這件事情中埋藏在我心裏很久很久了……我…我一定要告訴你……”


    白雪被她抱得很緊很緊,他心中大驚,雖然此時燈火俱滅,可是他是何等銳利的目光,隻是那片刻,隻見的窗外的星光灑落在赤裸的少女**上,簡直美得令人窒息。


    隻一眼,白雪已經緊緊的閉起了眼睛,道:“你……你為什麽要……”


    巫夢整個人纏住他的身子,她的心房猛烈地跳動,手足也顫抖起來。


    她一生中從未有這種感覺,一個在雲端的感覺,一個頭皮發麻,整個人要炸開的感覺,她仿佛要暈迷、爆烈……


    “你快點放開我……”白雪的手根本不敢去碰鐵心蘭的身子,自然也掙不脫她,額上已有了汗珠,隻有連聲道:“放手……放手!”


    “我不放手!我就是不放,我有話要說!我一定要和你說!!”巫夢已經醉了,她整個人如醉蝦,她已經快要將那句話噴出口了。


    忽然,一隻寬厚、溫暖、甚至慈祥的手掌輕輕的拍著她的粉背,白雪展開另一隻手臂抱住她的身軀,輕聲道:“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他知道了,他早就知道的。”巫夢的心裏在瘋狂的呐喊,猶如沸騰了的大海一般洶湧,可是她的嘴裏卻說不出任何一句話,隻是淚水不斷的湧出,模糊了一切。


    “不要說了,什麽都不要說了。”


    夜夜掛長鉤,朝朝望楚樓。可憐孤月夜,滄照客心愁。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很多事情,是不能說的,若要怪,就怪這個無情的人間,就怪那虛無縹緲的命運。


    巫夢將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上低聲哭泣道:“姐夫?姐夫!!”


    她的聲音又小又嬌,一聲聲,刻骨入媚。


    “姐夫?”


    “嗯。”


    巫夢小聲道:“姐夫,你會忘了我嗎?”、


    “瞎說什麽?”


    “姐夫,你告訴我嘛……”


    巫夢的身子小小的扭動了一下,那種絲綢般光滑的觸感令白雪一點也不敢多動。


    “不會。姐夫永遠也不會忘記小阿夢。”


    不會,永遠不會。


    姐夫,隻是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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