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碗後,霍南嶽又動作麻利地拆下床單到浴室搓洗,他此時的作為真就應了他自己說的那句,男人天生就是做家務的料,這手勁,三兩下就把床單上的印子洗幹淨了。


    “媳婦,你在家等著,我去送我娘她們上火車。”


    霍南嶽曬了床單,擦擦手就要走。


    秀秀趕緊叫住,她此時行動不便,不去送婆婆和姑子就算了,哪能沒有表示呢。


    “你先等會,把我給娘和妹妹的迴禮拿上,在昨天拎迴來的大皮箱裏,還有給你妹妹裝的糖水。”


    “這都一家人了送什麽禮啊?”


    霍南嶽嘴上這樣說著,但肯定不會拂了媳婦的好意。


    秀秀沒好氣道:“這怎麽能一樣,這是我這個兒媳婦和嫂子的表示,代表的是我個人,和你可沒關係。”


    “好好好,我肯定不會沾你的光,快,親一個。”霍南嶽拎著秀秀讓001打包好的東西,纏著秀秀要個離別吻。


    秀秀嬌嗔地睨了他一眼,動作飛快地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得到香吻的霍南嶽踩著歡快的步子出門了。


    還是那輛後勤的三輪車,一見到招待所樓下等著的王韻蘭和霍庚春,霍南嶽立馬道:“咋下來了呢?這大太陽的,曬壞了咋整?”


    “我們也是剛把東西搬下來。”王韻蘭一邊說一邊往三輪車上扔行李包裹。


    “那啥,秀秀身子不好,昨天又忙的乎沒休息好,我就沒讓她來送,喏,這些都是她給你們娘倆準備的禮物。”霍南嶽下巴輕揚,示意她們看三輪車裏的包袱。


    裏麵裝著的是兩條當代很火的紅圍巾和一些新鮮的水果和許多小玩意、特產。


    王韻蘭是過來人,自然體諒兒媳婦,沒好氣地瞪了自家兒子一眼,瞅他現在的興奮勁,自己想看不出來都難。


    “替我和秀秀說,她有心了。”


    霍南嶽應了一聲,待人坐上來,才開始用力踩腳踏,向火車站去。


    到達火車站後,霍南嶽將自己斜挎在肩上的軍用水壺遞給霍庚春:“這是你嫂子給你準備的糖水,在火車上不舒服可以喝。”


    這段時間和秀秀相處,聰慧的霍庚春已經察覺到嫂子的不一樣,但她們都默契地沒有提這件事。


    王韻蘭也察覺到霍庚春來京城後氣色身體都好了不少,還納悶著,難不成皇城的風水真的養人?


    “替我謝謝嫂子,迴去後我會多做一點中藥膏寄過來的。”霍庚春接過水壺,感覺心裏暖暖的。


    霍南嶽揉了揉妹妹的頭,提著她們的行李道:“先上火車吧。”


    他幫王韻蘭和霍庚春把行李都安置好,嘴裏不忘叮囑著:“東西那麽老多,迴家後叫個三蹦子拉迴去,別自己硬提拉著舍不得那幾分錢曉得不?”


    王韻蘭‘嘖’了一聲,挖苦道:“你是老子我是老子?這點事兒用得著你嘚吧。”


    霍南嶽被老娘罵了,嘴巴微微撅起,不滿道:“我這還不是擔心你們嘛,行了,沒漏東西吧,沒漏那我下去了,免得待會火車把我一塊揣走了。”


    “沒漏,下去吧,別在過道杵著了。”王韻蘭擺擺手。


    待到火車開遠了霍南嶽才轉身迴去陪媳婦。


    要不是因為送他老娘妹妹,他一刻都不想和秀秀分開,古代的從此君王不早朝,想必就是這樣的狀態吧。


    迴家後,他就看到常文濟在家門口和秀秀聊著天,看著對麵靠外的房子,裏麵有裝修工人在收拾。


    他納悶道:“你咋在這呢?今兒不有課嘛?”


    常文濟看到霍南嶽心一喜,急切地分享出自己的好消息:“哎,我偷摸打了結婚報告申請了家屬院,我媳婦很快就過來了,到時候麻煩嫂子多帶她玩玩。”


    “沒問題。”秀秀道。


    她還挺喜歡常文濟這個小夥的,主要他是自家男人的兄弟,能帶她肯定帶,絕對不吝嗇。


    霍南嶽上下打量了一下常文濟,得意的笑道:“咋滴?眼饞哥的幸福生活,所以偷摸找了個媳婦?薛元龍這家夥知道沒揍死你啊?”


    常文濟聳聳肩:“我還是很想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不稀罕和薛元龍一起過單身漢的日子。”


    “進家裏坐,杵門口當門神啊?進去說說,你那媳婦咋迴事。”


    霍南嶽其實也挺愛八卦的,不管是部隊裏還是軍校裏,哪裏有瓜哪裏就有他。


    “我要監工,是嫂子給我倒了杯茶,還和我嘮嗑,沒事,在門口站著也行。”


    既然常文濟這樣說,那霍南嶽也幹脆雙手插兜依在自家門口問道:“你和你媳婦認識多久了?哪人啊?怎麽突然就結婚了?”


    畢竟常文濟這個人,一不寄信二不打電話三不迴家,冷不丁冒出個媳婦,這事尋摸著有點邪乎。


    常文濟歎了一口氣道:“我和我媳婦是青梅竹馬,家裏出了點事投奔我來了,所以我幹脆履行小時候的諾言把她娶了。”


    霍南嶽又開始腦補,他撓了撓頭‘嘶’了一聲道:“說的還挺文藝,相好就相好,還青梅竹馬,那你家裏人沒意見啊?”


    常文濟笑容收斂了一些,語氣愕然變得淡漠道:“他們還管不到我頭上。”


    隨後又說:“我媳婦情況特殊,我白天又要上課,希望嫂子幫個忙,有時間的時候開解開解她,別讓她自己一個人鑽牛角尖了。”


    “那你得提前說說什麽情況,別到時候影響到我媳婦了!”霍南嶽警惕道。


    哪有人這樣對兄弟說話的,秀秀悄悄地捏了捏霍南嶽的腰,可他的腰都是肌肉,梆硬。


    那力道對於霍南嶽來說連撓癢都不夠,所以他把秀秀此時的行為歸為調情,還遞給秀秀一個“在外麵呢,別鬧”嗔怪又曖昧的眼神。


    秀秀:……


    常文濟沒把霍南嶽的話放心上,要是有一天霍南嶽好好說話了,他才會覺得奇怪。


    “我媳婦的親媽和她大姨把自家孩子換著養,親媽對表姐視如己出,而大姨對自己的女兒是寵愛有加,對我媳婦隻有表麵很好,背地裏經常苛待。”


    “因為常年這樣的區別對待,我媳婦就在家裏鬧了一通,把家裏人所有的髒事和老底都扒了個幹淨。”


    “原來,她表姐是她大姨和她親爹通奸生下來的,屬於她同父異母的姐姐,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醃臢事我就不髒你們的耳朵了。”


    “我媳婦的爹惱羞成怒,做主登報和我媳婦解除了血緣關係,她沒有地方去就打電話給我了,我幹脆就和她商量著結婚,一起過日子得了,有丁校長和薛叔叔幫忙,結婚報告很快就下來了。”


    霍南嶽感覺自己的cpu燒了,亂倫啊這是!


    秀秀眼裏閃著吃完瓜後滿足的光,好炸裂的劇情,別說這個時代了,就是放未來也能拍個豪門恩怨狗血連續劇來。


    霍南嶽迴味過來後問道:“你就不怕那點破事影響到自己的仕途嗎?”


    常文濟這個人看的開,他無所謂道:“我和常家早就斷了聯係,常家不幫我,靠我自己的功績也就到團長這個位置了,足夠了,所以沒什麽好怕的,過自己想要的日子重要。”


    他本人還是挺喜歡這個青梅妹妹的,與其被常家逼著娶不喜歡的女人,被當做籌碼、當個生育機器,還不如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安安生生過自己的小日子。


    霍南嶽拍了拍常文濟的肩膀,他和常文濟認識的久,自然知道他家裏的二三事,常家的情況其實沒比他媳婦家好多少,隻是藏的比較嚴實而已。


    再者,他自己也是一個可以為愛賭上仕途的人,所以他認為,自己和常文濟不愧是兄弟!


    “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


    如今他們鐵三角,就差薛元龍沒結婚了。


    但這家夥的情況也挺特殊,要不是這家夥早點在部隊談過對象,但後麵被薛成剛攪黃了,自己是真怕薛元龍喜歡男人啊。


    畢竟那會子他們形影不離,就跟連體嬰一樣。


    男人也是需要宣泄情感的,不論是肢體情感,還是內心情感,但部隊裏大多都是男人,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隻是彼此都掩蓋的很好。


    還好他已經結婚了。


    磅礴的情感有了宣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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