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霍南嶽親眼看著秀秀和別的男人談天說地,笑靨如花時,內心就像被添了一把火燒的焦旺,不知他是氣的還是怨的,桃花眼浮上一層瀲灩水光。


    秀秀專注於手表並未發現,還是001看不下去了,提醒道:【“宿主,我的男主人要哭了,你不管管嗎?”】


    嗯?


    男主人?什麽男主人!


    001竟然背著她有新的主人了?


    “程秀秀!”


    一聲哀怨的唿喚讓她猛然抬頭,隨即看到了一臉控訴、整個人彌漫著一股陳醋味的霍南嶽。


    霍南嶽吸引了秀秀的視線後,嘴一癟就要走。


    秀秀:!!!


    她趕緊叫住霍南嶽:“南嶽,快過來。”


    霍南嶽抬起的腳步一頓,他是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嗎?他很想就這樣離去,可是秀秀都叫住他了,肯定有話要對他說。


    他吸了吸鼻子,俊俏的臉上仿佛寫滿了‘倔強’‘快哄我’幾個字。


    秀秀看他走到自己的身邊,劍眉蹙著,桃花眼暼著,不說話也不看她,就知道霍南嶽是吃醋了,鬧別扭了,她喜歡~~~


    “這是我的未婚夫霍南嶽。”


    秀秀挽住霍南嶽的手臂,給魏國引薦道。


    就一句話,霍南嶽今天所有的不滿都瞬間消失,醋意彌漫的空氣恍若被一股甜膩的香味驅散。


    魏國的笑容一滯,但很快就收斂起來,臉上露出牽強的微笑:“你好,我叫魏國,是火車站的乘警,今天專門來給程秀秀同誌送錦旗的。”


    隨後又對秀秀說:“既然錦旗和獎勵已經送到,那我就先走,再會。”


    二人目送魏國離去,而後,秀秀才眼帶笑意地看向霍南嶽,主動解釋道:“這是滬市機械廠總工送給我的手表,不是魏國送的,別吃醋了。”


    霍南嶽沒出聲,程秀秀知道他還悶在心裏,挽著他的手臂撒嬌:“哎呀,魏國就是給我送錦旗來的,沒有別的意思,別多想啦小南瓜。”


    盛夏的肌膚相觸,綿軟可人的嗓音圍繞,還有那羞人的小名,讓他不自覺紅了耳廓。


    “我不叫小南瓜。”霍南嶽幹巴巴道。


    “這是我給你的愛稱,我最喜歡吃南瓜了,又甜又綿,口感沙沙的,好吃。”


    秀秀給他取了愛稱耶,霍南嶽的嘴傲嬌地輕輕撅起,心也慢慢定了下來,正想笑嘻嘻地和秀秀撒嬌。


    又想到今天早上的事,硬生生忍住了要往秀秀身邊挨的動作,努力繃著臉說:“我有話和你說,這裏不合適。”


    “那就上家裏說吧。”


    這次霍南嶽帶了禮物,他用一張自行車的票和薛元龍換了一盒金雞餅幹。


    看到霍南嶽的程家夫妻很是納悶,送走一個又接上來一個啊?


    “叔叔阿姨好,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霍南嶽送上自己的金雞餅幹,覺著自己可算能直起腰杆說話了。


    金雞餅幹是當代的稀罕物,老貴了,林桂香笑著責怪道:“你這孩子,來就來帶什麽禮物,吃飯了嗎?”


    霍南嶽雙手乖巧地放在身前,像新兵時期麵對自己的班長一樣乖巧應聲:“吃了,我今天就是來找秀秀玩。”


    秀秀拉住霍南嶽的手臂道:“我和他說點事。”


    然後拉著人到自己的房間,程錦良則被林桂香強製拖著去隔壁看熊家,把空間留給二人。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出事了怎麽辦?”程錦良掙開林桂香的手就要往家去。


    原本他就不願意出來,霍南嶽牛高馬大的,欺負他大閨女怎麽辦?嘖,女婿太大塊也不好,要是家暴,自己也打不過他……


    林桂香‘嘖’了一聲,賞了程錦良一個輕輕的耳光,罵道:“你少胡說八道,秀秀是那麽隨便的人嗎?我看南嶽表情不太好,估計兩個小同誌鬧別扭了,要好好說話呢,咱別打擾他們!”


    說完,就不容他反抗地把人拖進了熊競輝家。


    房間裏,秀秀捏著霍南嶽的下巴,大方直白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這小臉怎麽保養的?這蜜糖一般的膚色、細膩的皮膚是一個糙漢該擁有的嗎?


    霍南嶽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秀秀的神色,在她最放鬆的時候,抿了抿嘴,把林敦厚看到的事說了出來。


    完了,還委屈巴巴,桃花明眸含著一汪欲落不落的水霧,一錯不錯地盯著她,哽咽說道:


    “這不是真的對不對?明明昨天我們還在北海公園發過誓的,就算……就算你騙了我,我也要纏你一輩子!”


    秀秀心想,真想當場就給他辦了,好水靈、好可人、惹人憐惜的小郎君,如果她說,林敦厚說的是真的,那珍珠一般的眼淚肯定會掉下來,那得多好看啊。


    但又怕霍南嶽這缺心眼的真信。


    不過,他的眼睛真好看啊,水蒙蒙的淚光耀動著,猶如昨晚的星空,晶瑩閃爍,看著看著,秀秀就不受控製,順應自己的內心吻上了霍南嶽的眼睛。


    霍南嶽的眼睛下意識的顫動,蓄在眼眶的淚水瞬如珍珠般滾落,劍眉輕蹙,似有無限的哀愁。


    秀秀心裏直接就是大大的嘶哈嘶哈,好極品的男人。


    她用自己的臉頰貼著霍南嶽的臉,攬著他的脖子輕聲哄道。


    “那是收音站的播音員,我們是普通朋友,我還告訴他,我已經有談婚論嫁的未婚夫,他說等我們辦喜酒,一定會來祝福我們的。”


    霍南嶽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讓秀秀心疼極了。


    “嘖,怎麽那麽愛哭呢小南瓜?不過,我很高興,你沒有聽信別人的話來質疑我、質問我,而是心平氣和的問清楚,來,親一個表揚一下。”


    說完,就親上了霍南嶽紅潤幹燥的唇瓣,和她想象的一樣飽滿,像果凍一般q彈,受荷爾蒙影響,總感覺有一股甜味,直湧喉間。


    霍南嶽動都不會動了,他是被親了嗎?


    看他呆愣愣的樣子,秀秀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耳垂:“傻了?還不迴神?”


    淺嚐即止,她擔心自己太孟浪,嚇到這隻無辜小狗。


    霍南嶽的耳朵敏感,被秀秀捏在手裏,感覺全身的毛孔都立起來了,他臉色爆紅,想躲卻無處可躲,他能不能在這裏挖個洞鑽進去啊?好羞澀啊!


    秀秀把霍南嶽拉進懷裏,驚慌失措的小狗真惹人憐惜啊。


    她的唇貼在霍南嶽耳邊,紅唇輕啟,嗬氣如蘭道:“躲什麽?不喜歡嗎?”


    霍南嶽就像煮熟的蝦一樣,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的大腦充血宕機,唯一的想法就是秀秀的懷裏又香又軟,讓人忍不住慢慢放鬆下來。


    迴過神來,他又不甘示弱地親迴去,他可是大老爺們,這種事怎麽能讓媳婦主動呢?


    雙唇輕貼,鼻尖相觸,溫熱的氣息纏綿,青澀的初次愛戀。


    兩個生瓜蛋子隻是嘴唇貼著嘴唇都曼妙曖昧的不可思議。


    一吻過後,霍南嶽就已經完全消了氣,他又恢複了之前賤兮兮的樣子。


    “媳婦,咱說好了,以後不能變心,我是真稀罕你,如果不能和你一個被窩過日子,我會比死了還難受的。”


    秀秀眼尾微紅,睨了他一眼,自帶風情無限,讓霍南嶽看呆了眼,沒想到這人那麽快就長了顆戀愛腦,怪討人喜歡的。


    “不變,變了我是狗。”


    霍南嶽高興極了,第一秀秀沒有反駁自己是他媳婦,第二就算秀秀是狗,他也喜歡!


    他娘真是太厲害了,沒想到眼淚也可以作為男人的武器,掉幾滴馬尿就能換秀秀一個吻,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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